抬头望了夜空中的弯月
牵出村里唯一的大宛良马
卸掉马辔、马嚼、马鞍
手腕缠上它长长的尾辫
脖颈绑着一只黑色长靴
散散漫漫要往西域大漠
六只脚给沙漠描出两窄断续的小渠
没人知道我和它正在沙漠画一条干河
耿耿于怀没有把嘶鸣描绘上去
仅仅是一种声音才悦耳动听
西北风从各个方向带来冷气
只好停脚到莫高窟前
它喝足了月牙泉的水
我看完了莫高窟的画
原路返回,风没足迹
回来以后过了不知多久
我把经历讲成蹩脚的故事
它在马厩嚼着草仰头附和
村里人挂着一脸笑意
听我说完迟迟不肯散开
梦醒了,天没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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