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救了!
——伯佳美是在恐惧的心理,和柔弱的力量,都突破极限的情况下,松手失落的。如果这时,风飘飘不是擦汗和仰望,她身体将会重重的砸在,毫无心理准备的风飘飘的身体上,他也会脱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有将会砸到下面消防队员的身上,在空中形成一副多米诺骨牌——最后三个人一起坠落……
“唉……”风飘飘讲完了十年前的故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对风璜楠说:“孩子,九年了,不!是十年了,我的噩梦,难道是、没完没了吗?”
“爸爸,谢谢您。是你,给了我生命;又是你,给了伯佳美第二次生命。我们,都是你的下一代。我明天就去告诉她,让她来好好的谢谢你。”
“不。不不!”风飘飘的口气,出现了十年来的第一次激动。“孩子,你千万别这么别这么做。那一天,她的眼睛已经告诉我,她认出了我。九岁的孩子,应该记事了。而且,她那天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一点。她在回避现实……唉!就让她回避吧。”
“爸爸,那么……那就等以后……”风璜楠面对爰情和亲情之间的纠结,他力争——熊掌和鱼——都不能撒手。
“不,不不!以后……永远也不要说!我救了她,可她——却害苦了我啊!害苦了我……”
——原来,他那天在空中、在高高的铁塔上,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衫、而她的双手就紧紧抓住了他的耳朵。他在惊心动魄的命悬一线之中,几乎是绝望的熬过了生死轮回的五分钟——直到另一个消防队员又救了他们俩。
回到了地面上之后,风飘飘成了昏飘飘,他换晃悠悠的走了两步之后,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懂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从此以后,他白天脑子里频频的回放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夜里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后来,不但失去了晋升的机会,而且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先是病休,紧接着就是提前退休。退休以后,他头脑里的噩梦,却涛声依旧,特别是在老婆去世以后,他基本上就是在梦游中生存。
“璜儿,”他父亲最后语重心长的说。“你如果不想让我再做那无休无止的噩梦,能让我安度余生,你就离开她吧。上帝、仁慈的上帝——会给你重新安排一个适合的伴侣的。”
“爸爸……请您、请您——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风璜楠舍不得那纯朴美貌的伯佳美;同时也不愿意让相依为命20多年的老父亲痛苦不堪。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有在万般的纠结中,继续苦苦的上下求索。
风飘飘的故事,一下子将风璜楠和伯佳美的爰情——美篇,推下了负能量的激流和旋涡之中。从此,飞度爱河——变成了他们之间——飞越鸿沟!
是的——风璜楠得重新考虑了。同时,伯佳美也进入了——重新考虑考虑的意境中。
她知道了风璜楠的父亲,就是在十年前从铁塔上救生她的恩人,对于这种“石破天惊般的重逢”,她感觉——压力山大,大得让她无法——去面对。她也知道,她选择的逃避现实,只是暂时的、无可奈何的下策。
事情的或者还在微妙中进行着。微妙的原因是,风璜楠的心中,还深爱着这个既任性又可爱、既有心计,而又天真无邪的——伯佳美。
此时此刻,伯佳美的心中,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化一是,继续深信不疑的爱他;变化二是——报恩比爱情份量更重;变化三是,报恩+爱情——可能是难以进程了。三个变化,最后又变成一句话:怎么办?
在伯佳美眼看着爱河要变成鸿沟之际,佚般般,却在时间的演变中,渐渐地的变得开心起来。她今天就好开心哟。今天是她领工资的日子。这个日子,每个月都有一次。可是今天和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不同。这是因为这一次领工资,伯佳美的父亲,在伯佳美的建议下,去她的工资——翻倍了!
晚上下班之后,虽然已经很晚了,可高兴的佚般般,拿着沉甸甸的钱,走进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到的一个中档酒吧,要了一瓶上档次的白葡萄酒。她一面慢慢的喝着酒,一面耐心的品味着摇滚音乐,这是她第一次在灯红酒绿中消遣到夜半。
她,晕乎乎、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她寓所,开了房间的门,开了灯之后——同时大吃一惊!
“啊……”她刚要喊出声来,一只野蛮的手,现实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立刻软了——不是被他的另一只手抱住,她可能一下子瘫到地上。
不速之客看的佚般般,不再挣扎了。才从蒙住面孔的黑布里面发出了声音。
“佚般般小姐,不要怕。我不会怎么你的。但是你可要听话哦。听话的女孩子,不但活得长些,还能活的愉快,明白吗?”
佚般般吐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放开她。随手掏出一沓钱,丢在桌子上说:“这5000欧元是给你上酒吧用的。你今后为我服务,愿意吗?”
佚般般马上点点头说:“愿意,我愿意。先生,我要是不愿意,不仅仅会失去这么多钱,还可能失去——比这么多钱——更宝贵的东西。”
“哼!”不速之客不屑的说。“你最宝贵的的东西,也值不了这么多的钱。好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还有,您如果对别的人说了这件事,后果很可怕。我走了。”蒙面人说完,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佚般般望着空泛泛的门,过了好一会,才置换惊魂不定的心情。她看了看桌上那一沓——非常耀眼的钱,用发抖的手,拿起来喃喃地说:“上帝保佑。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
突然间,又一个蒙面人,悄悄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当她到佚般般面前站下来时,佚般般才发觉,面前又多了一个蒙面人。她不怎么吃惊的啊了一声,然后镇静地说:“啊,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要我……”
“哈哈哈。”对方发出了女子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佚般般小姐,你搞错了吧!他是他,我是我啊。来,这1万欧元是你的了。”
又一沓沉甸甸的钱,重重地摔到桌子上。
“哇塞!这么多的钱。”佚般般见怪不怪了。“这位女士,有什么事情让我办吗?你说吧。”
“暂时没有事。我的事情很简单,和刚才走的那位先生,要你办的事情是一模一样,我就不再重复了吧。但是,如果你拒绝——”
“拒绝。怎么样?”
“定金翻倍!后果——自然也是——翻倍。女人对付女人的手段嘛,可能比男人辣手摧花的手段,要跟辣一些!拜拜。我以后会来、主动来找你的。”
第二个幽灵——又出去了?
佚般般望着桌子上两沓钱,心里在想,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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