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战火升级
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身处空调室内的财务人员并没有感觉外界的温度。天一热，舒玲和焦文霞闭着门都不串岗。季凡可就惨了，房顶一个破吊扇，半死不活的转着，只要一大早楼上两个领导和财务办公室、财务科长的空调一打开，季凡屋内的吊扇立马减少旋转次数，无精打彩的偷懒。没办法，效益不好，节俭为上。
虽有抱怨，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刘主任胖胖的身材也被热气蒸得跳脚，楼下材料科四、五个人一间办公室，更是气都透不过来。
车间外一个人都没有，二点半，只有车间传来抡大锤的声音，咣当、光当……单调的让人随着节奏打瞌睡。
正在乏味之中，季凡听到了舒玲的叫声，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因为季凡办公室是开着的，所以对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她正奇怪，就听见楼下生产科的张工大声叫着“季凡、季凡”。
季凡一听真的有人叫，马上走出办公室，就见张工仰头指着墙外说道：你听是不是舒玲在外面，还和人吵呢？
办公室是小二层，走廊是开放式的，单位正临马路，季凡听此一说，赶紧跑到走廊尽头，手扶栏杆向外看，只见院墙一隅，老四和舒玲站在马路边脸红脖子粗的对骂着。
舒玲嗓门大，中气十足，声音一大，把马路上行走的人都吸引过来，不一会就围观了许多人，连小轿车都停下观望，只见老四手指舒玲骂着：你这个贱货，傻×，臭不要脸，老子问你要钱怎么了？老子当年养你，穿老子的，喝老子的，这点小钱就难为你了。
舒玲也只是嗓门高，面对指控的老四，气的眼泪直流，偶而回他一句，也只是：你个傻×，信球，二百五，去你妈的，有本事自己养自己，少来找我。
听话音，是老四向舒玲要钱，没得到才羞恼成怒来单位。
没想到一向有礼的老四，吵架是这样一副狰狞的面孔。季凡看了心惊肉跳。
老四比舒玲个子高，一米八的大身架，两人在互相撕扯，季凡怕舒玲吃亏，就在楼上大声叫她，可吵闹中的二人谁也没有理睬她的呼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二人还在不断骂着，并向前边骂边走，单位的人听见声音都跑出去瞅热闹。看是熟悉的两人，都上前劝说。就见老四揪着舒玲的头发向前拽，季凡看了心疼的眼泪也流出来了，看叫也不管用，赶紧打开财务门，焦文霞正闭着眼假寐。看她进来，还不忘提醒让她关门，气的季凡过去把门开的大大的，热气也扑面而来。
焦文霞看她举动，恰好听见了外面的叫骂声，站了起来快步跑到栏杆处向外看，她高八度的大噪门立马派上了用场，嘴里连喊：舒玲，回来，别吵了。
她的叫声，让外边的人都抬头转了目光，老樊班组的人上前拉着老四。舒玲身体脱离拉扯后，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
老四看众人把他两围在了中间，车喇叭不停的鸣叫，朝坐在地上的舒玲丢句：晚上给钱，否则有你好看。
拿眼睃了一眼四周，骂骂咧咧的挤出人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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