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对富有传奇经历和坎坷人生的夫妻老师,他们的传奇人生故事足够写一本厚厚的书;也是一对终身从事中学教育平凡的再也不能再平凡的中学老师,育人无数,桃李满天下;更是一对让我和很多同学经常想起和思念的好老师。
古心洪老师,祖籍广东梅州,和郑亚慰都是印尼华侨子女。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因印尼政府排华严重,父母把俩位老师送到福建华侨大学读书,后因文革爆发,大学没毕业就被安排在闽南华侨农场劳动。一九七O年毕业分配到龙岩地区,再分配到武平县,再被武平县分配到中山中学。这也是后来吴老师、谢老师等“知青老师”的分配“路线”。
古老师和郑老师在华侨大学都是理科生,古老师以物理为主,郑老师以化学为主。这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未和七十年代初的中山中学,与后来吴老师和连老师的英语专业一样,都是稀缺的不能再稀缺的老师,也是我们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专业。因为我们很多人只知道化肥,没听说过化学。记得郑老师给我们上第一节化学课时,一开始就给我们解释化学不是化肥,但化肥是化学的结果,然后从什么是水分子开始,引导我们进入神奇的化学世界。
昨天下午,为核实俩位老师真正的毕业时间,我打电话给炳球老师,结果电话里炳球老师一说起古老师,心情就十分激动。在电话里,我清楚地听到炳球老师用他那宏亮的声音告诉我说,古老师夫妇是非常好、非常有水平、非常了不起的老师。特别是古老师,是个多面手,“万金油”,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什么都做,是我们学校当时的宝贝。记忆中,古老师朴实寡言,除了课堂上听他清楚的教学语言外,平时极少听到他说话,即使有,也是极为简炼简短的应答口语。我至今记得古老肩扛木梯去在教学楼拐角处接电线的瘦高瘦高的背影,以及在老师宿舍楼门口淘米煮饭的认真样子。而郑老师正好相反,身材与古老师差不多高,同样是化学老师的郑老师,年轻漂亮,热情奔放,能说会道。只要郑老师在的地方,就会围着一伙青年男生女生,老师走到哪里,她的欢声笑语就在哪里。
初中升高中后,因为高考制度的恢复,学校分文科班和理科班,我因数理化成绩一般化被分在文科班学文科,所以,古老师和郑老师教的物理和化学课堂记忆不多,但那些考取大学和专科学校的七八届师兄,七九和八O届同学,甚至八一届师弟都对俩位老师的教学水平赞不绝口。事实上,那个时代的中学教育,流行最广的口号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而且恢复高考初期,中山中学考上大专院校的大部分同学都是理科生,由此可见,古老师和郑老师夫妇占据了“数理化”天下的三分之二。所以,他们夫妻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未、八十年代初的中山中学校园,绝对是无数个理科生心目中的男神和女神。
古老师夫妇是最早来到中山中学的知青老师,因为学校缺少物理和化学老师,也是最后调离中山中学的老师。从一九七O年大学毕业分配到中山中学任教,一直到一九八一年秋天才因工作需要调到县城城关中学任教。这个时候,老师教的第一批考取龙岩师专的学生也已经毕业当老师了。前天晚上,老同学邱建光到我住处喝茶时告诉我,古老师刚调到城关中学时,因学校缺英语老师,古老师还担任英语教研室组长,一九八二年,他从十方中学调到城关中学时,古老师才辞去组长,让位给他这位科班出身的英语老师。邱建光同学还告诉我,古老师和郑老师在城关中学任教至八七年,城关中学师资力量比较强后才调到广东清远华侨农场中学继续教书育人。
二OO二年五月,我去清远开会,到清远的当天下午,我就找本地人询问华侨农场中学怎么走,然后打的士前学校找古老师和郑老师。我高中毕业后,因种种原因,就没有见过俩位老师,在和吴国珍老师通信中知道了老师调到清远华侨农场中学,那时候虽然有了手机,但没有老师的电话,也没有详细地址,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怀着对俩位老师的思念之情,几经辗转,我找到了老师宿舍楼,来到了老师居住的房间门口。当我心情激动地敲响房门后,门开了。开门的是郑亚慰老师,我一眼就认出了老师,但老师已经不认得我了。我叫了老师后,随老师进了老师的小客厅,我告诉老师,我是福建武平人,是她中山中学的学生,她看了我许久,才想起来我姓邬,是杨柳陂人。然后,郑老师激动地往书房方向连喊几声古老师,然后流着眼泪,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坐下。整整二十二年过去了,郑老师依然年轻豪爽,依然快人快语,基本上所有的话都被郑老师说完了,古老师只是微笑地看着我,一直把我当成邬阳发。老师告诉我,他们调来清远已经十几年,依然是教物理化学,农场中学的教学任务相对要比较轻松;老师还告诉我,儿子古国强都已经大学毕业,在南方航空公司工作,他们退休后会去广州居住,并把国强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送我下楼的时候,郑老师对我说,他们都非常怀念在武平工作的十八年,特别是中山中学的十二年,有时候做梦都梦见中山中学的老师和同学们,讲着讲着,郑老师又流着眼泪对我说,我是他们离开武平十几年,见到的第一个武平人。昨天晚上邱建光告诉我,一九九三年,他在县政府宾馆工作时,去广东采购陶瓷用品,曾绕道清远去找老师,因为华侨农场中学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位置偏避,没有找到,抱憾而归。事实上,我那天也找了半个下午,问了很多次路才找到。
因为这次清远之行,让我们很多同学都重新与古老师和郑老师取得了联系,而且,老师退休后真的居住在广州市东风路。二OO七年九月,洪炳福老师告诉我,他们班七五届(一)班准备在国庆节举行高中毕业三十二周年聚会,已经邀请了包括古老师和郑老师在内的知青老师重回中山中学相聚,想请我陪老师一起回武平,我十分高兴地接受任务,专门去广州与老师商量。后来,因古老师身体有恙未能成行,我一人一车带上郑老师从广州上高速,一路上,郑老师都十分兴奋,不断地和我说话,不断地向我打听许多老师和同学的情况,不停地回忆红岭上的十几年教学工作生活。因为一路认真听老师讲话,结果在梅河和粤赣高速互通拐错方向,闹了一个在高速公路走错路的笑话。那个时候的老师,身体健康,快乐开朗,一路上笑声不断,开心开怀。
二O一七年国庆节,中山中学建校六十周年庆典前夕,受刘明远校长委托,我多次电话联系郑老师,想邀请老师夫妻俩一同重回中山中学与老师同学们相聚。令我们十分难受的是,年过七旬的老师因身体健康原因,再三婉拒,并委托我向学校表示感谢,并向老师同学们致意,说他们永远怀念中山中学。古老师和郑老师的缺席,令我们很多同学都十分遗憾,纷纷向我打听老师的情况,特别是身体健康状况,我只能用老师儿子古国强的原话答复,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行动不太方便,实在不宜远行。
老师的好说不完,道不尽;影响我和很多同学人生道路的“知青老师”的故事更是说不完,道不尽。今天,因老家邬氏宗祠落成庆典活动,时间不够,古老师和郑老师的故事没写好,以后来补充。明天继续写真正的知青老师——黄树伟老师的精彩故事!
我的老师(六)——古心洪和郑亚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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