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周末,和“老公”冷战了好几天,本想和他谈离婚,看见他在书房玩游戏的背影,刚剪的发型又土又短,猴子一样的坐姿,夹杂着几天没有洗澡的味道还有一屋子的烟臭,顿时一阵反胃,实在不愿多看一眼,本来就厌世,看到他更想死了。
独自一人出门在路上走着,天气灰暗,心情压抑。
走到天桥,看到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刀,在人群中挥舞,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x他妈,你们都他x的该死。”说话间将一对母女逼到角落,女孩三岁左右,憋嘴大哭,母亲用全身护住孩子,吓得不轻。那变态暴跳如雷:“赶紧让他妈给我闭嘴,相信我一刀捅死这小妖精不?”
那女孩哭的更凶,他燥红了眼,双眼圆睁,眼珠凸起,猛然抬高手臂,眼看刀就要刺下去,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利用惯性,和他一起坠下天桥。
“原来是你这个变态,怎么,嫌死一次不够啊?”
“怎么,真以为自己是见义勇为的女英雄啦?不过我还真得感谢你,拜你所赐,我才能和宝贵重聚。”他搂住身边宝贵的腰,低头看宝贵,那样子一点也不像父亲,眼神尽是柔情。宝贵也是一反常态满脸娇羞的样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乱伦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我眼前。
“看来变态的不止你一个。”我顺嘴挖苦道。
“有见地,这个世间又有谁敢说自己完全正常的?”他还真是厚颜无耻。“不过我可以让你们更变态。”他猥琐地笑着一把拉住我,刹那间被他扯进了一个完全是金属,水泥和木板的世界。
这里没有任何花草和动物,全是冰冷的道路,楼梯和建筑。建筑到处耸立,道路错综复杂细看却只有一条。正想问他施亦在哪里,那变态已不见踪影。我沿着道路往前走,想找到蓝色的湖,走了很久依然是无边的建筑。
我加速跑起来,希望史唯思能看到我,可是跑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恍然身边出现一个人影,急忙停下,竟然是施亦。施亦一改往常绅士形象,整个人呈现疲态,看到我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吃惊,眼里尽是关切和忧虑,忙问我怎么也到了这里。
看他这样,心头顿时愧疚之情,他生活优渥,在人间从没接触过异事,现在突然被带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独自一人多久了,还不知如何出去,换任何正常人都会万分恐惧,而他现在竟然还只顾着担心我,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们先找出路,边走边说。”这里冰冷寂静,我一刻也不想久留。
“我走过两次了,沿着这条路,正反每次都回到原点,这里的建筑和格局,整个构造都是几何状,简直就是埃舍尔空间的现实版,不知哪个恶作剧的家伙设计了这样的地方。”
埃舍尔的画常常充满各种几何图形,冰冷的建筑和道路,的确和这里的风格极其类似。作为一个“图形艺术家”,他常将一些可能和不可能的元素结合起来作画,形成矛盾空间。施亦是学建筑的,艺术造诣也不浅,自然一下就能联想到。
“刚才你说怎么走都回到原点,而这里只有一条路,这么看来这条道路就是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了。”被困在矛盾空间里,这事情真令人抓狂,怪不得那变态说他会让我们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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