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一枝花》(片段)
胡兰成
那同学道:我二哥去年到日本去开学会,去看能乐练习,有一女子姓中司,是中学教员,每周也来学舞,她在能乐的舞台上执扇而舞,束发的押发针的宝石红,随着身体的旋转一闪一闪,给我二哥非常女性的感觉。中司生得纤弱秀丽,人前进退应对有礼仪,我二哥说她真是个小小可怜娘,像田塍上的槿花。我二哥就被她头上押发针的一点宝石红迷住了。中司因师父介绍,随众认识了我二哥,回去搭电车恰好有好几站是同路,她在电车上应对,极敬重我二哥,且觉得亲近,也不过是这样。惟有那晚她舞时押发针闪动的宝石红,听我二哥讲起来,我都为之神往了。那仅仅是一个颜色呵,可是古今来女色的色都在这里了。
色彩阅读分析:田塍,就是农村的田埂。
田塍上的槿花。在一种大众的,再普通不过的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的地方,长出了纤巧秀丽的木槿。
中司只是一个有教养,行为得体的普通女子,她的压发针也很普通,只因为在灯光下压发针闪出了珍贵的宝石般的红色光芒,就迷人,让人难忘。就像土田埂上的娇弱的木槿花,让人怜爱。
文章中说到了“她真是个小小可怜娘”就该是这样的一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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