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农闲时节,尤其是冬天的夜晚,我们就缠着父亲给我们“讲闲话”(讲故事),父亲讲的故事很多,大多是农村口耳相传的,今天我就转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赵大坏”
在很久很久之前,村庄里有一个游手好闲的赵姓年轻人,祖上曾经是地主,产业遍及远近,颇有实力。到他这一代,竟成了破落户,世事无常,正所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他小时候生活优渥,加之父母无比娇惯,长大了顺理成章为纨绔子弟,几代人积攒的庞大家业败落在他手上。其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成了市井无赖,坑蒙拐骗,捉弄乡邻,坏事他做绝,好事全不做。人送外号“赵大坏”。
一次,街上来了卖瓦盆的小贩儿,拉着一马车瓦盆叫卖。把正在破房中睡觉的“赵大坏”惊醒了,很不高兴,嘴里喃喃的骂着,趿拉着破鞋、披着烂衣服就出来了。他向卖瓦罐的招手,人家以为他要买,赶紧把车赶过来。“赵大坏”非常热情,对小贩儿说:你这样怎么能卖出去呢?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包你发大财。小贩儿看他十分诚实的样子,就信以为真,马上毕恭毕敬的请教。“赵大坏”说,夏天来了,家家户户的烟囱上如果扣上没底的瓦盆就不怕雨淋了(那时候都是土房子,烟囱都是用土坯砌成的,有的人家会把用坏了底子的瓦盆扣在烟囱上,防止大雨淋塌了烟囱)。他还随手指给小贩儿几户已经在烟囱上扣了瓦盆的人家。小贩儿已经上道儿了,他感觉嗅到了无限商机,因为他看到绝大多数人家烟囱上没有扣瓦盆。他在“赵大坏”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就把一车瓦盆都打掉底子,然后兴匆匆去叫卖,“赵大坏”打着哈欠回到破屋子里继续会周公(睡觉)去了。结果可想而知,小贩儿成为十里八乡闻名的笑柄。时间久远,后续情节有待整理,仅记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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