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狼图腾》,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每次看到陈阵召唤小狼吃饭,就会忍不住想笑。一直相信动物们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思想和语言。
狂妄自大的人总是标榜自己是最高等的动物,理由竟然是动物不会说话。因为你听不懂,所以就认为它们不会说话?这个理由还是蛮有喜感,倒不如说你什么都能吃,所以才比它们高级吧。

小时候特别喜欢养动物,而且特别喜欢从很小很小养起,看着它们的成长变化。
比如把蝌蚪养成青蛙,看着它们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一点一点消失了尾巴,长出四条腿。
比如把一个个粘在桑叶上的小黑点,养成黑色的小蚕宝宝,再看着它们长成肥肥白白的大宝宝,然后再作茧自缚、破茧而出。
也曾养过一只倔强的野八哥,连着几天绝食,不吃不喝,小伙伴们都急坏了。后来,我们想尽办法给它送一种它最爱吃的果核,可是它傲娇得把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等我们一扭头,它就迅速把果核吃掉了,然后还摆出一脸“老子什么都没吃,老子就是宁死不屈”的样子。
也不知道听谁说野八哥可以像鹦鹉一样学说话,但必须把它的舌头剪圆。那个倔强的小东西要是听得懂这种变态建议,估计会直接咬舌自尽吧。反正小伙伴们都不敢下手,再加上它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干脆把它放了。

养得最多的是鱼。
小学门口就有卖鱼的小摊档,我的零花钱基本都贡献给各种鱼了。最开始是金鱼,凡是老板有的金鱼品种,我全都养过。
再然后是热带鱼,因为热带鱼比金鱼好养,长得又快,尤其是孔雀鱼,能养到它们生小鱼宝宝。
后来上了中学,还会经常跑回去买鱼。老板说简直是看着你长大的啊。这帮小孩就你一直还在养鱼呢。以至于别人只能在他的摊位上买,但我有特权去他家的院子里挑,他还教了我很多养鱼的知识。
btw,很是怀念那个不知道金鱼佬是什么鬼的年代。
买鱼食虽然方便,但没什么营养,小鱼长不快。为了让它们茁壮长大,我经常冒着被父母骂、被蚊虫咬的风险去捞沙虫。
有一次为了给鱼储备过冬的粮食,晚上偷偷跑去捞了好多沙虫,打算第二天晒干保存。结果第二天一早在一股臭味中醒来,原来因为实在捞太多,已经都闷死了。不仅白忙活了,还没躲过一顿骂。
后来学业越来越重,爸妈对我痴迷养鱼的态度从最初的睁只眼闭只眼到坚决取缔。
然后就再没有养过小动物,直到工作以后。

曾养过一只朋友捡来的京巴,刚送来的时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脸瘦削得像个小老头,所以都没有挖空心思给它想名字,直接就叫它小老头。
它每天都会趴阳台上等着我下班,晚上趴在我腿上一起看电视,还会津津有味地追自己的尾巴,经常追得一头撞到沙发脚,懵圈一会儿,再接着追,乐此不疲。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间,它就会恋恋不舍地回自己的窝,一步三回头,我通常都只用余光偷偷瞄它,因为一旦发现我在看它,就立刻像个小疯子似的跑回来继续要跟我玩。
小老头也馋得要命,什么都想吃。但是它又胆小谨慎得很,对它没吃过的东西,一定要看着我先吃一口,它才会放心地吃。俨然就当我是试毒员。
唯一跟我翻脸的时候就是我要给它洗垫在窝里的毯子,它就会玩命地跟我抢,生怕我抢走它的家当一样。活脱脱就是《狼图腾》里那只乖的时候可以与陈阵蹭鼻子求抱抱,吃东西的时候立马翻脸不认人的小狼。
有人说,狗最忠诚,总是对主人不离不弃,总是会挖空心思毫无原则地讨好主人。
有人说,猫最傲娇,不管你对它多好,它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你辛辛苦苦正在月供的房子是它赏给你住的。
有的人会千里迢迢跑去码头,只为买到最新鲜的虾回家煮给猫吃。有的狗会在被别人教训了之后,跑回家向主人告状,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哭喊:“爸!他打我!”
钱钟书拿着竹竿去帮他家的猫跟别的猫打架。罗斯用虫子给他养的猴子做一个美味的蛋糕。陈阵在看到小狼受伤流血时眼泪啪啪往下掉。
人与动物之间,未必都会像《狼图腾》里那样上升到信仰,但一定,都有爱,比人与人之间更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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