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一行人到了河西,见到了在河西之战后被免职的孙浮和魏虔。李源将二人叫到一边,并屏退左右,问他们:“当年,你们是不是为了蠲免赋税而虚报战事?”魏虔叹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孙浮接着说道:“王爷,当年为百姓而虚报战事,可谁承想却害苦了百姓。那年战事虽然免了当年的赋税,可当地户口十去三四。”李源又说:“可这关系到皇上的圣名啊!”两人低下头,便告辞了。回去之后没多久,两人就自杀了。
琳琅想到宋王也到了河西,便拉着昭文去看望宋王。在钦差行辕内,宋王见到了已经几个月没见到的妻子。而在花园内,王逋也见到了昭文。昭文对王逋说:“王大人,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王逋说:“公主就别取笑微臣了,河西此案还要宋王裁断。”昭文又说:“王大人,宋王还要你来辅佐啊!”看到这一幕,宋王赶紧解围,便开玩笑说:“王逋未必能辅佐我,恐怕还要公主辅佐啊!”
可这时,许多随行官员却因为案子吵了起来。户部录事张全已经将账册前前后后算了三遍,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而刑部录事许荃却说:“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哪个贪官会将把柄留在账本上,证据一定会在民间。”吏部录事赵玄反问道:“如果拿不到真账册和相关涉事证据,仅凭百姓的口供,顶多给他们定一个失职之罪。而现在如果去找账册,定会打草惊蛇,一旦他们销毁证据,到时又将如何?”许荃答道:“那只能暗访了。”大理寺少丞卢苑便让众人都安静下来,说道:“此案不仅是关系到河西灾情,还关系到太子。河西巡抚是太子的亲信,处理此事还要看宋王的态度。如果宋王要保太子,那河西官员就会乖乖地交出账本。”都察院左佥御史王甫接着问道:“卢大人,宋王与太子是至亲,不会轻易表明态度。更何况,大人是鲁王的人,恐怕宋王不会答应吧?”卢苑虽说心中气愤,却还保持平静地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本官一心为公,哪会党附亲贵。”这次讨论也是不欢而散。
琳琅和昭文回来后,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昭文对琳琅说:“我们得帮三哥一把。”琳琅问:“怎么帮?”昭文说:“我们去查案。”这时,李源回来了,还带进来一个人。原来,李源在路上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这个人原来在河西粮曹主簿,只因不愿与河西粮曹官员同流合污,而被粮曹参军下令追杀。李源率军在河西时,这位主簿曾运送军粮至中军。因此,主簿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投奔随王。
在粮曹时,这名主簿便偷偷记下了所有账簿,可难以见到钦差大人。因此,他只能带着账簿逃了出来,以求面见钦差大臣。可是,最后阴差阳错地见到了随王。在他醒来之后,李源叫人录下了他的口供,并对他说:“你先保管好账册,等时机到了,本王就替你转交宋王。”主簿是千恩万谢,李源却只叫他好好养伤。
琳琅得知此事后,对昭文说:“这件事虽说牵涉太子与鲁王,但还是要搞清河西灾情的真相。如果与太子无涉,也就罢了。如果与太子有涉,就要报父皇裁决。”昭文想了想,说:“也好,先去查案吧!可我们该从何处下手呢?”琳琅看了一下口供,说:“虽然账目都在粮曹,但我们不能直接下手。看来,得从各地赈灾情况查起。”
这时,宋王已经对随性的几十名官员做了安排。宋王将官员分为三拨,一拨是随行的高级官员和有着明显派系的官员,任务是留守长安;一拨是一些不想惹事的官员,被安排去巡察仓储,一拨想着晋升的官员,要对灾情进行暗访。宋王既想把卷入派系斗争的官员隔离开,又想把事情查清楚,也是不容易啊!
而此时,琳琅和昭文也想着开展自己的计划。在主簿醒来之后,仔细询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便对所有情况进行了分析,并制定了一套计划。李源知道后,便让卫队长赵都尉率领三百卫士保护两人。于是,她们也带着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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