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的儿子生日。儿子让儿媳把蛋糕最先给英子,说了一句:“妈最辛苦。”
英子有点感动,也很欣慰。
转眼间儿子三十又一,而立之年,成家立业。
嫂子跟侄媳说起当年生孩子情况,英子脑海里也闪现生儿子期间的情景。
英子怀孕时,家人总是在外地出差。定期医院检查,英子都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前往。为了好生产,她每天饭后散步,一摇一摆地在院外走一圈,经常碰到同事和他爱人,巧的是,同事爱人也怀孕了。
同事爱人是护士,提醒英子:“怀孕后期,你出来散步最好找人陪同,以免出问题没人在身边。”
“没事的。”英子笑着回答。
英子看到他俩十分羡慕,院子里同时也有一个女同事怀孕,同事每次去体检,都是坐着老公的单车后面一同前往。英子无奈,谁叫家人工作忙呢。
走在路上英子碰到一对陌生夫妻。
女人问男人:“老公,那看那人肚子好大。”
“你以前快生时也差不多。”她老公回答。
女人专门对英子说:“你要小心哟。”
“谢谢。”英子很坚强。
超过预产期第五天了,英子还在上班。同事劝英子去医院看看。英子到定点医院,医生一听预产期时间,连忙说:“你马上去总部住院。”
英子回家汇报后,家人才把英子送去住院。
刚住了一天,明天还要做B超。那天晚上英子9:30左右躺下休息。才睡了半个小时,就想上厕所。英子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裤子湿了,肚子也开始疼了。同屋已经生了孩子的大姐说,你快生了,羊水都破了。
那时的病房不像现在这样灯火通亮。英子摸索着走在昏暗的病房走廊,慢慢吞吞地来到护士站,护士站也黑灯瞎火。她看不到护士,里面房门关着。英子喊了几声。
房里灯亮了,一个护士走出来,问:“有什么事吗?”
英子说明情况,肚子疼了。
护士说:“楼下产房蚊子多,你回去自己数,如果疼的频率快了,你再来找我。”
英子只好回到病床,但根本无法入睡,肚子不停地痛,直到痛得有点难以忍受,已经是半夜4:30分了。她再次找到护士。
护士问:“你有什么准备吗?”
“没有。”英子回。
护士再问:“你能自己下楼到产房吗?”
“能。”
护士塞了一包粗纸到英子手上,说了句:“那你现在就去,我一会到。”
英子就这样来到产房。听到隔壁产房断断续续地哭喊声,英子心里很紧张,也有点害怕。
肚子越来越痛,特别是腰骨,酸得要断了。英子顶不住也哼了几声。
护士来了,做了各种消毒工作。两边产房只有一个医生值班,忙得她跑来跑去,有点不耐烦。
医生说热,把屋顶的吊扇大开,吹得英子很难受,但是不敢出声。
“使劲,使劲,再使劲!”
一次又一次,英子想去剖腹产,可没人理她。
一鼓作气,孩子终于出来了。
“怎么还不哭?”英子问。
“不急,一会就会哭了。”医生拍拍婴儿背部。
“哇哇…哇!”响亮的哭声,英子终于放下心来。
此时是早上7点多。
那个年代没有无痛针,没有用麻药。医生水平也很一般。英子发生点小意外,缝合断针,拆线漏拆。还有护士给出生婴儿照相,居然没有放胶卷,等第七天出院那天才补照。
做母亲真的不容易,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是母亲最大的安慰。
孩子长大了,有稳定工作,结婚了,英子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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