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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空虚,越是焦虑,越是空虚。
玩了大半年,真的是毫无在乎。时间过得可是真快,恍恍惚惚的危机感。留了许久的指甲终于长起来,却在取隐形眼镜的时候,刺痛了眼白。真的第一次体会到,心心念留这么久的看着漂亮美好的东西最后竟是伤人的。然后,我剪了它,并打算此后不再留指甲。真的很想笑从来都不会剪指甲的自己,已经是很小心了,指甲形状还是短短缺缺。恍惚间,回忆曾经为我修剪指甲的人是谁,怎么也想不起来。
每每周末,大多是在酒吧混过。享乐一时香烟啤酒,随后是久久的作呕和头疼。喝多了,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看见酒醒后,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迷离,头发杂乱,脸色苍白,可是真丑。头快要炸裂的疼,要敲爆脑袋的崩溃还有久久无法平复的身心疲惫。
左手拿着一根烟,右手滑着一篇篇杂文,填着肺,填了胃。就剩下脑子了,空空如也,连一只小鸟都不曾飞过,可能也就只依稀记得薄荷的香烟味。我这样儿,真是贬低了寂寞一词,真想把整个人都强行塞进一个洞里,还有那腐烂的味道,别出来了吧。
身体越来越不如之前,常常会有恍如隔世之感。桌子上蓝色烟灰缸里的烟头也是堆成了一座小山,令人窒息的余味儿,无所事事的思想,所谓的朋友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我别向他人承诺了,也别向自己承诺,我就嘴上说说,嗯,戒烟吧,戒酒吧。还好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懒惰之人,也深知自己的懦弱。既然被人说是个玩具,那就是玩具吧。
炭笔稀稀拉拉掉落在地上,有的滚进桌子缝里,我懒得管,因为我搬不动桌子,也不想搬。颜料盒都已经成了灰,发了霉,我也无从下手打理。画架歪歪的斜躺在墙的角落,好似孤独,我也不曾多看几眼。我还是喜欢那个安静画画,心若止水的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最了不起的疯狂是高考前一天,我们熬夜背英语单词饿得实在不行,两人可怜巴巴的在铁栏门口等着烧烤外卖,望眼欲穿。我的女孩,偷偷从寝室里摸出两罐雪花啤酒,我们两个坐在操场的楼梯上,你咬一口肉,喝一口酒,豪爽,畅快。我学你,咬一口,喝一口酒,喉咙辣得呛得不停咳嗽。你拍打着我背,笑着,又大口大口的喝酒。你抬头看着天说,黑暗的深渊在凝视你,你也恨恨地凝视回应它。我看着你的眼睛,闪着星光。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见你。
五月的晴天闪着电,总是想用回忆来麻痹自己的浪费生活,好像可以抹杀一切无聊现状,真是可笑。自相矛盾真的是一种慢性自杀,带来的痛楚更加令人绝望和悲伤,强烈的低落情绪似乎让我没有力气再面对生活。
我又点了一根中南海,这次我没有抽,而是看着它,慢慢地,慢慢地,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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