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殊炫说:“宫里没什么事情了,即刻回府罢”
“是”
钟泽附语说:“殿下,周惋盈果然动手了。但不是我们的人所救”
纪殊炫眼睛一凛:“她无事便好”
他接着问:“你觉得会是谁”
能在那么多人中间来去自如,且对周府府兵的调度了如指掌,又行踪不定,爱护凌昀若的,恐怕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了。
纪殊炫观察到钟泽的神色,“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本王要见他”
“是”
易王府。
祠堂烛光缥缈,祭奠的软垫被扔在一旁,周惋盈起身踱步。
钰笺唤她:“王妃”
周惋盈问:“信送到了吗?殿下回来了吗?”
“快了,马上就到了”
她笑笑说:“好”
周惋盈突然想到自己红肿未消的脸,伸手一触碰,还涨得疼。一瞬间想起那日自己被一个女官毒打,那人脸上的情绪冰冷得可怕,周惋盈想到了什么,有些胆怯地说:“钰笺”
“你觉不觉得,那个女官特别像一个人”她打我时的眼神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
她眼神变得不透彻,“那天在庭月堂……难道真的是她!”但是容貌……声音……,又似乎相差甚远。
周惋盈靠着柱子,简直不敢深想。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怎么甘心做一个女官偷偷遣回府?
她说:“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提防着些。你去,把这些火烛都剪了,对了,方才用过的膳食有剩余的就拿过来”
钰笺不明所以,权当以为她有着什么坏心思,只得应下。
“是”
良久,王府祠堂变得昏暗无光,风吹动佛条,似乎都在诉说着凄怨。纪殊炫皱皱眉,看到周惋盈披头散发,瘫坐在一旁。
他碰碰周惋盈,自己的手被突然抓住,面前的女人面如菜色,看上去羸弱不少。她开口道:“殿下,盈儿终于等到殿下回来了”
纪殊炫只顾看到满眼的血丝和泪光,乍一看她半边的脸都煽红肿起,不自觉用手抚摸。“怎么了,这是谁弄的?”
周惋盈看看钰笺,钰笺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是府中的女官打的。然后她命人把王妃带到这里,克扣药食……”
纪殊炫眼神像如释重负一般松下来,忍住笑意说:“本王走了这两天,王妃就被折磨成这样了?”像是在质问。
看来还是下手轻了点。
周惋盈看着他,企图从他眼里窥探出一丝的怜爱。
听他回头说:“钟泽,扶王妃回含香殿,叫女官来见我”
“是”
那女官很快就到了,周惋盈暼了她一眼,心下暗爽。
纪殊炫掐掐凌昀若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可以啊爱妃,趁我不在,当起女主人了”
凌昀若撅撅嘴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她是装的,我可没那么对她”顶多打了一巴掌。
纪殊炫回她:“那若儿讲讲,怎么看出来的?”
“满屋子的膳食味道,还说她脸上不是抹的?药我的确没给,不过也不该红成那样。”
纪殊炫饶有兴致地点点头,补充道:“胭脂”
凌昀若松开怀抱,看着他:“你都看出来了?”
“嗯”
凌昀若说:“她死有余辜”
纪殊炫正色道:“不过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克扣了她。嗯…先罚个杖刑一百”他说着把软垫扔到凌昀若怀里。
凌昀若拿着软垫打了他一下,明明语言残忍,却感觉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不,在府苑里,她能看见”
“好”
不一会,凌昀若有意发出几声惨叫,果然引来了周惋盈的目光。纪殊炫正襟危坐在上首,看着她装作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拿起茶杯遮住上扬的嘴角。
别说,还挺像。
周惋盈将这一幕与凌氏做对比,她始终觉得很像,但是凌氏若杖刑,定不会吭一声。良久后,走近看到她衣服上染了血色,才求纪殊炫停手。
凌昀若说:“谢王妃不杀之恩”
如果你真的是她,那我会打到你死为止。
夜幕四起,凌昀若卸下衣服,将衣衫上面的玫瑰水洗掉。猛地感觉腰部有些疼痛,找了些药去请碧瓷。
凌昀若露出白皙的背脊,趴在榻上说:“我这也不知道怎么了,帮我上些药吧”
碧瓷看着她不算特别严重的伤痕,有些明白今日的杖刑是怎么熬过来的,说:“好”
凌昀若最近也是疲惫得很,闭上眼假寐片刻。纪殊炫推门进来,示意碧瓷把药交给他,榻上的人对比毫不知情。
纪殊炫学着女人一样轻轻的力度触碰她腰部,居然青了几处。
凌昀若一脸极为享受的样子,说:“还挺舒服”
纪殊炫说:“我心里可不舒服”
凌昀若赶紧回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睛后,赶紧扯过来被褥盖在身上。又觉得不解气,伸脚踢他两下说:“进来也不知道说一声,还以为被耍流氓了呢!”
纪殊炫向她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说:“那我甘愿当一次流氓”
凌昀若嘟囔一声:“登徒子!”
纪殊炫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了,腰都青了,赶紧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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