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名曰写榨油实则写大树,本来想接着写榨油但看到大树写完已經独立成篇,再写就又是无主题之文,所以打住。这简又轮到便宜做题目却感覺和榨油还有关系,那不正好吗?
我读高中是1974年9月至1966年7月。那时什么东西都便宜,比如,猪肉5毛钱一斤,大米8分钱一斤,鸡蛋3分一个,白菜2分半一斤,菜油3毛一斤,,,换言之,一块钱2斤猪肉,或买30多个鸡蛋还是地道的土鸡蛋,猪肉比现在的好吃得多。可是东西这么便宜不代表东西很多过剩了,更不代表人们吃的很好。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整个一年最多吃5回肉,春节,端午,中秋,还有个吃新(早稻黄熟准备开镰前夕)。读高中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周日下午准备去上学前看到米缸底里总只剩3~4斤米,最多5斤来米,实际上一周5天半16~17餐必須要6斤多米,永遠记得这个数字。家里谷也有,总是到这天没扎。我后来回忆起来感覺当时大人是故意的,说来话长算了。菜,永遠是酸菜腐乳辣酱臭豆豉。菜里哪有油?记得有上半年我的头发全部枯黄了,后来才知道就是长期太没吃油。那时米,油,肉再便宜,对老百姓来说仍然比银子还要贵,手里的货币太少啊!而我,老娘思想感情有问题嘛她心里哪有我这儿子,所以那个米啊油啊到我头上怕是比黄金还要贵。
终于也等到了手里不那么欠钱的时候,但人也老掉了不知怎么花。于是打麻将上瘾,其实老早就上瘾了,以前打牌就为了赢,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来手里更宽点牌就越大越大,输了居然不心疼呢,我这点小钱有啊。
前年某一天周末,我家的她和村里几个同伴一道,用她上班的工資到30里外的邻县榨油,花生油。说,现在到人家店里买成品瓶装油太不放心,这花生是她們亲眼见着先剥成光亮的花生米,再见这些花生米炒熟,最后倒进榨油机出油,这才叫放心。的確是。这天傍晚她带回两大桶花生油大约40多斤,还有好几斤芝麻油,在那里买人家的花生和芝麻然后人家还帮着把油榨好,一共400多元。我呢,今天一场牌手气也背,输掉1100元!这油满屋的香味,可以够全家吃两年。和打牌比,这油也太便宜了!和这榨好的花生油比,这麻将也太贵了,一场牌打掉了我家可吃6年的花生油!
老婆说出这两桶油才400多元那刚落音的一瞬间,我已經发了个大誓,此生再不打麻将!!老子一场牌白白送人家6桶花生油。不用说,那些牌友数着我红百大钞心里那个爽,,,说是牌友实则仇敌。
一切商品永遠是便宜的,只怕你不会挣钱。赌博的代价永遠是昂贵的,不仅是白白丢钱,更多是丢掉了人品。赌徒们不想工作只想投机取巧损人利己,结果损得最多还是自己。
那天之后我再没打一场牌,手里钱明显经用些,做正经事都更专心些,心情都比以前更好些。如今上这平台写作连过年我都能安下心来就是证明,昨天到今天我屋后的牌场那里已經好几次喊我去打牌一一三差一啦来不来?我不为所动,我早已领教了赌博的昂贵,此福我消受不起。我就爱上了专干便宜的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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