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不笑

本文参加简书七大主题征文S2

主题：玩笑

玩笑不笑

1.

深夜两点城市的高楼上灯火早已渐渐消散，街道上的车流也悄悄止息，只有KTV和酒吧里还闪着红的和绿的光，包厢里团聚着末日般狂欢的青年，在氤氲着麦芽和香烟的气氛中纵情歌舞，他们是在黑夜里才降临城市的正义使者，宣告着快活，自由。

当然，天使有时候也会疲惫也会喝醉。刚从酒吧里出来的一个少年打算开着他的跑车回家。这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看着空荡荡的大马路，少年脑子一热直接坐上了车，踩下了油门。

回家的路不长，在经过通道口前的一段距离都很顺利，就在少年打算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冲过这个隧道的时候，他那模模糊糊似睁非睁的眼里似乎看到马路中间窜出了一个黑影，比垃圾桶高点比小灌木丛瘦点，顿时吓得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别撞到了马路护栏上。

少年晕晕乎乎地开了车门，嘴里还叫着，怎么“怎么着这还是遇到小鬼拦路了，小爷不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团黑影也像是听懂了人话似的，立马趴到了马路上，一边叫着撞人了撞人了一边悄悄地往跑车前面凑，匍匐的样子还真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

少年脑子还算清醒一听人说话就知道不是什么鬼神拦路了，胸口憋着的那团勇武之气也成了一个响嗝打了出来。这身体里的气一出来外面的气一进来到底他还是受惊了，晚上喝的一肚子酒这时候也翻江倒海地上来了，摇摇晃晃地遛到马路牙子上五脏六腑一起开始吐，把一肚子的山珍海味美酒美食全都吐了出来。吐了半天后整个人就像一个撒了气的气球人扑通一下倒了，不省人事。

远远的那团黑影在地上翻滚了半天，叫嚷了半天后发现这个开车的竟然也倒了，就停止了他的表演走到开车男子面前，才发现他是醉了。在明晃晃的车灯的照耀下这团黑影也是显出了模样，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样子，头上头发短短的可脖颈后面竟然扎了一个小辫子，一双又黑又圆的眼镜咕噜咕噜的转着，他在很多问题上做决定的时间也就是眼珠子转这一下。

说他是乞丐他穿的又没那么寒酸，姑且算一个流浪儿童吧。本来这个流浪儿童是在路边的长椅上睡觉的，可是天气有点冷所以被冻醒了，远远的听到了引擎的声音他就窜出来看，可还未抬头看这跑车就自己撞护栏上歇着了，这车上下来的人也是说了几句话就倒下了。

本来这个流浪儿童就是想出来看个车，可没想到差点被车撞了，但是在他目睹车撞护栏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一转就已萌生了一个伟大的想法，碰瓷。这么好的车，又这么好的机会，准能好好捞一笔。

可惜这场双人剧最后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他无奈地走到男子面前，先从他的上衣口袋摸出一盒烟，就给自己点了一根。小孩不认识烟盒上的外国字，看盒子挺漂亮的就是烟味太怪，就把烟扔了，继续对男子搜身。很快又摸出一个钱包，里面只有几百元，剩下一堆卡。小孩显然有些不满意，总感觉面对这样的大客户，这“报酬”有点少。于是小孩决定做一个好人，打电话给男子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给钱。很快小孩翻到了男子的手机，可是当他打开通讯录时疑惑了，小孩并没有翻到男子家人的联系方式，通讯录里只有AAAA老婆1，AAAA老婆2,AAAA老婆3……，小孩拨给这个手机最近的一个联系人，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子，听说男子出事了也并没有很慌张，知道地点后就让小孩在原地等着。

小孩关了手机，看着地上烂醉的男子，嘴里嘟囔着“切，也没什么了不起，也是个孤儿嘛”。

2.

男子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他的女朋友在床边坐着，见他醒了给他端来了一杯蜂蜜水，“喝多了你还敢开车，你不怕玩死了啊”。

“爽，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再说我死了谁养你啊。”“好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记住我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我可以不管和别人去乱搞，但是你一周最少得有三晚来陪我。”

“啊，这个，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是一个小孩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接你回来的。”“小孩？昨天晚上我好像是撞车了，哎呀，记不清了，头疼。那小孩呢？”

“昨天我接你的时候我估摸着这小孩是要钱的，就给他钱了，他不要，非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你自己去谢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呵哈，有意思，把这小孩叫过来我看看。”

男子摸他身上的烟却发现找不到，就唤人去取。不一会儿，小孩到了。男子点上烟，看着这个神气的小孩，骄傲的好像是说你的大恩人到了还不快点来请安。“小孩，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小孩不说话，只是看着男子手里的烟。男子笑着，给小孩丢了一根烟。小孩很熟练的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很享受地眯上了眼，“这烟不错。”男子眼尖地看到小孩点烟的打火机正是自己的打火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比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对眼前的小孩更感兴趣。“小孩，你爸妈呢？”“没了。”小孩很从容地弹了弹烟灰。“亲戚朋友呢？”“就我一个。”男子笑了，“那你平时怎么活呢？”。“笑什么，你不和我一样嘛，隧道口的汽车站是我的地盘。”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说说我们怎么一样。”小孩捻灭了烟头，正经的说到“你不也是孤儿，没有朋友，只有一堆骗你钱的女朋友。而且你会做的事我都会。”男子身旁站的女子有些不高兴了，白了小孩一眼，开口就要骂，被男子止住了。“对，我也是一个人，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有钱。你说汽车站是你的地盘，不巧，我的地盘比你大点，晚上十二点过后有亮光的地方都是我的地盘。”“哼，吹牛，那你怎么会撞车，昨天晚上还要让我来救。”

“好啊，那我问你，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撞车。”小孩有些懊悔感觉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看来这男的并没有忘了昨晚的事。见小孩沉默了，男子说到“怎样，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男子的女朋友这下忍不了了，嚷到“开什么玩笑？给他点钱就好了，留着他干嘛？”“哼，你不想让我留，我偏要留，我就跟着你了”小孩愤愤的说到。

男子看了女人一眼，悄声地说“又不差他一张嘴，你就当是养了个宠物。”他之所以留下这个孩子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孩子很新鲜，和他接触过的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然后转向小孩道“哈哈，好，我以后就是你大哥，他们叫我威少。”“我叫井盖，但是我现在改了，你叫我十三少吧。”

3.

“唉，你都跟着我了我给你点钱你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吧，你穿的感觉脏兮兮的。”威少往桌上丢了一张卡，命令似的向井盖说。“我穿的咋了，脏是脏点但我喜欢这样。”边说还边用手扽了扽自己的活像一个救生衣的橘黄色马甲，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手还是很老实的接过了卡，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好像若有所思的想到点什么，又开始得意得笑了。“也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买点新衣服。”说完井盖就一个人走了。

等到井盖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新崭崭的，穿的还是一件马甲不过换成了一件黑皮的，还配了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屁股上挂着两条大链子。脚上穿着一双大军靴，起码看起来是这样让他走起路来感觉摇摇晃晃的。最有意思的是他额上还顶了一双墨镜。威少看到这样的打扮也是苦笑不得，抿着笑强说到，“虽然有点中二，但是比开始强点了，正好你就叫井盖就是二嘛。”“切”井盖双手插腰，“我说了我是十三少，十三路车站的少爷。”这次威少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也打量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难道是自己走眼了吗。

入夜，威少打算带着井盖去一个饭局。“你说我会的你都会，那喝酒呢？”威少嘲弄得问到井盖。井盖坐在副驾驶上手扶着车窗，侧首答到“小看谁呢，我反正不会喝醉。”“好啊，那可别让我失望啊。”威少心想着今晚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

他们到了一个酒店进到了一个包厢，一个摆满菜肴的酒桌前已经坐满了人，见到威少来了都老练的举杯每人都想先罚他三杯，可是站起来才看到威少后面还跟这一个小孩。

于是大家又不禁笑得坐下说到“怎么现在转行做保姆了出来玩还带小孩。”威少挥手解释到“不是，这个我的弟弟，十三少。我可是专门带他一起出来玩的。”没人在意威少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反而是笑嘻嘻的端着酒杯过来，“既然是威少的弟弟，那一定得先喝杯相识酒。”一个人端着酒杯到了井盖身边，剩下的人也都麻雀似的蜂蛹过来了，而且还暗地里都端着不同的酒，白酒、红酒、啤酒。不管来的人是谁，先灌醉再说。

井盖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敬酒，也不只是紧张还是局部，像是个刚登基的小皇帝一样慌了神，眼光里四下找着威少可就是找不到。于是索性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谢敬酒的人也像朝觐的大臣一样待手中酒水喝尽就走了。可是没想到井盖就像是一个填不满的酒窖，来者不拒而且千杯不醉，还真像皇帝批阅奏折一样行云流水般把这群人全打发了。

原本在一旁躲着看戏的威少也被井盖的酒量惊到了，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酒量。很快，原本是想灌醉井盖的酒局就已经慢慢脱离掌控成了井盖一个人承包的聚会，在不断的推杯换盏中难逢敌手，酒桌上的人一个一个都趴下了，只有井盖一个人好像还意犹未尽。

威少觉得差不多了就带井盖离开了酒局。“你真的没感到醉吗？”威少很不可思议地问到，井盖这是双颊有些红润鼻息都带着酒味了。“没啊，酒不就是一些怪味的水吗，这有什么醉不醉的。”威少看向此时这个孩子的眼神，那就像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一样，和井盖在喝酒时的眼神一模一样。他很好奇一个年龄尚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种眼神。

威少这时候对井盖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是他第一次从酒局上全身而退，也是他第一次清醒地看到酒后大家的各种丑态。平时他都是第一个醉的，看不到那些所谓的朋友酒后丑陋地推诿，和那些逾越了兄嫂之间的乱搞。

他觉得井盖的喝酒才能真的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所以后来只要是赴酒局饭宴就必带井盖，井盖出来多了人们也渐渐知道了威少身边出现了一个酒局神童，千杯不醉。

4.

酒局过后，威少对井盖说“你很不错，除了酒你还想玩一下很刺激的东西吗？”“来啊，我不是说过吗你们能的我都能。”或许是借着酒气，此时的井盖自带着一股霸王的豪气。“好，我带你去外环路飙车，这个点过去应该还能赶上一场。”

威少开着车变换了打算回家的路线。“只可惜我的跑车撞坏了，这辆车去了也不知道能赢不。”很快，威少和井盖就到了目的地，四五辆颜色鲜艳的跑车围在一棵大树前，车前悬空飘着的一个个香烟的红点，代表着车前站着人。威少也把车停了过去，和车前的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几个人约定了一下终点，一场午夜飙车就随着一只烟花信号开始了。

连同威少五辆车一起出发，终点是一个酒店门口，开始的时候还都是并驾齐驱的，可是到了后半段威少车的劣势就显出来了，和前面车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恶，如果不是我的车昨天撞坏了。”威少咒骂道。“想赢吗？”井盖这时候感觉清醒了好多，原先还咕噜咕噜乱晃的黑眼珠现在也安定下来，亮闪闪的发着光注视着前方。“怎么，你有办法？”威少问到。

“我知道一条去终点的近路，那是一条双行道，因为有一边在施工所以封路了，但是还有一边可以走，你敢走吗？”“哈，这有什么不敢的，来，你来指路。”威少的心上似乎燃起了对渴望胜利的激情。“好，听我指挥，这块儿我门清。”井盖似乎也胜劵在握。于是一辆车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样冲到黑暗里。当有跑车开到终点以为得胜的时候却错愕地看到早已在终点等候不屑的威少，和一个小孩。

比输了的人也都不甘心，纷纷要重新约定路线再比一次，可是每次结果都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搞不通平时输多赢少的威少为什么一下子开窍了，这是才渐渐注意到了是他身边的小鬼搞得鬼，这小孩就像是城市的活地图，总能找到一条最近最出其不意的路线。

自此以后，威少对井盖就更是刮目相看了，这小孩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不仅酒量大而且空间感方向感极强。

威少只要是出去就一定会带井盖。井盖在其它方面也显示出了他极强的天赋，他对棋牌一碰就通，反正出门带着他就一定能玩得尽兴。威少爱玩，可是在井盖出现之前说实话他玩的并不算太好，可是自从井盖出现后完美的弥补了这一点，就像是一个超级辅助一样帮威少比别人玩的更好了。

不过，井盖也不是万能的，他有一个很有趣的弱点，那就是怕水，怕大面积的水。这是威少一次带井盖去泡温泉玩的时候发现的。裹着浴巾的井盖站在温泉边上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一点都不敢往温泉里走进一点。全程都是在外边看着，为此威少还好生嘲讽了井盖一回，平时倔倔的井盖这时候好像也变得忍气吞声了，显然心中对水的恐惧是比嘲讽更大的。后来，只要是泡温泉井盖就不跟着去了。

5.

井盖的出现就像是给威少开了一个辅助挂，让他在平时的玩乐中表现的比别人更强势了。威少开始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开始觉得有些腻了，像是总是梦寐以求的一个女孩追的时候热血澎湃，追到了却索然无味了。

威少不想看到酒局上给井盖敬酒的人比给他敬酒的人多，他才是老大，威少不想在开车的时候接受井盖的指挥，他不是司机，威少也不想看到自己在玩牌的时候井盖一直指指点点，他的钱他说了算。

而且他发现井盖在他周围人的眼中似乎变得比他更受欢迎，井盖很聪明并且也爱出风头，开始还有些压制，威少当初很欣赏他井盖拽拽的感觉，但是威少被井盖顶的多了威少也觉得有些不太可控了，他威少的风头似乎被这个假的十三少给盖住了。

对于井盖的态度，威少的女朋友倒是从一而终。她还是很反感井盖的，因为在她看来井盖就像是一个粗鄙的野孩子，所以她就时不时的说井盖的坏话。她的女朋友时常给威少讲井盖不爱讲卫生，井盖不怎么爱洗澡威少是知道的，因为井盖不喜欢水。

但是威少开始对井盖的新鲜感也渐渐消失也是真的，倒也说不上不满，只是开始有些陌生。威少开始有意无意的少带井盖出去玩，朋友们见到威少一个人出来也都打听十三少哪去了，威少也都搪塞过去了。井盖渐渐的也感觉到了威少对他的疏远，有点不高兴。

6.

有一次朋友来到威少家打麻将，正好缺一人，朋友们都说让井盖来一起玩。威少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了，威少的女朋友也在一边看着。刚开始打的几局牌局威少的运头正好都赢了，气氛还算融洽。可是风水轮流转，渐渐的井盖赢得次数多了，而且是一直胡牌。威少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了，威少的朋友和她的女朋友看出了一些端倪开始悄悄放水故意给威少做牌，可是本该精明的井盖此时像是愚钝了，依旧打着自己的牌，还不断破坏威少的牌。终于在井盖又一次截胡威少的牌时威少爆发了。威少直接推倒了自己的牌赌气的说，“不玩了，没意思。”“为什么不玩了，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啊。”井盖似乎故意唱反调的说到。

这是威少的朋友似乎已经预先闻到了暴风雨的味道，草草告别就走了。

朋友走后，牌桌就只剩下井盖，威少，和威少的女朋友三个人了。一股无声的飓风似乎在三人中间形成。“你别太自以为是，别忘了是谁带你出来的。只有我高兴了你才有资格继续陪着我玩。”威少指着井盖骂到。井盖用手理着牌说到，“输不起就别玩，当初又不是我求着让你收留我的。另外，你真的很失败，你自己玩都玩不好，假如，把钱拿掉我们的身份对调，你能比得上我吗？”井盖说完后狼一样地看着威少。威少大笑地大叫着“哈哈，小杂碎，你现在可以滚了。”然后踢翻了桌子开车出去了。

7.

这是威少与井盖的第一次骂战，井盖最后的一句话也深深刺痛了他，没错如果没有了钱他自己会过的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这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纨绔子弟的生活一个小破孩都能比他玩得更好，可是他看不起的那些人的生活自己能承受的了吗？威少的头很痛，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

威少做了一个梦，梦见晚上在车站里一无所有睡着的人是他，她看见的开跑车住别墅的那是别人的生活。然后他惊醒了。

威少醒来后发现他躺在宾馆的大床上，他的女朋友还躺在他的怀里，他点上了一根烟，烟把她的女朋友呛醒了。他的女朋友咒骂着让他滚，威少却很严肃的说“你说，如果我现在的钱和财产都没了，你还愿意和我在这睡觉吗？”他的女朋友突然坐起“你又发什么疯呢，别开玩笑，难道你想去当个野孩子吗？有钱人就应该过着有钱人的生活，这都是命里安排的。”

威少抽了一口烟，“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之前过得纸醉金迷的生活反倒像一个假的世界。活了这么久活的好像还没有一个小孩透彻。如果不是井盖，我可能还继续沉醉在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中。”“所以，你想要干什么？”威少的女朋友一把抢过威少的香烟扔在地上质问着他。“我觉得，我现在起码要先去见见井盖。”“你不用找他了，我已经把他赶走了，现在接着睡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躺下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威少一把掀开被子。“那不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说的吗？”

“算了，我去找他。”威少找衣服准备走。“别出去了，外面还在下暴雨。”“什么？”威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了昏沉的天。外面还一直下着大雨，“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昨天半夜。”“那你是多会儿赶走井盖的？”“今天早上我让人把他赶走了，我以为你会高兴。”威少上来给了她一个巴掌，“婊子”，骂完就走了，威少走的太快都没听到他女朋掩面哭泣骂的一声人渣。

威少出了门，看到了果然不出他意料的一幕，在暴雨淋漓中的城市道路上积了出乎意料高的水，接近一个成人的腰高。没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城市得排水系统竟然会这么垃圾，除了威少，因为城市下水工程是他负责的他听信了朋友这个城市从不下雨的谎言，根本就没好好修筑城市的排水系统，同时把工程的拨款据为己有。

结果现在所有的街道都被淹成了河道。但比起这个，让威少更担心的是十分怕水的井盖的安危。威少在积水中艰难地迈着步子走着，嘴里迎着风雨喊着井盖的名字。可是不管威少怎么找始终找不到。最终，人们为了排水不得不把每个街道的井盖撬起，当雨停了，街上的水也没了，井盖又被人们一一搬回，一个未少。但是，城市里那个叫井盖的少年却像雨一样消失了，再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