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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蛰伏卷|第十一章

旅途|蛰伏卷|第十一章

作者: 肖绿箭 | 来源:发表于2018-10-19 18:25 被阅读15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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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虽下了一夜,但太阳依旧在中午时候出现在了天空,一盏茶的功夫太阳从金黄变为白晃晃的,院子里的水渍抵挡不住悄然消散。张家的孩子和老人吃过了午饭商量着下午去地里扯花生,陈小琼老人在房子里东找找西找找终于找到两个小背兜,她一手提着一个放在门前:“等会儿张雪和张二妹就背着两个小的,大的你们也背不动,其他小把戏就扯花生嘛。”

他们去了屋背后坡上的地,就是夏铭和王群钓龙虾所经过的小山丘,那里是张家最宽的一块地,整个山坡都是张家的估算着应该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不过呢这个地有点不好的就是光照太好,一到下午太阳就把这块地照的没有躲藏的地方,唯一的办法是越过山坡顶去山坡后躲一躲,不过越过山坡就是树丛,山中的蚊子就比较饥渴了,人在其中站定是不可能的,只得不断的动着才能减少被咬的次数。山坡的地呈品字排列被分成了大大小小的10块,在山坡的边缘还有一列张春贤老人开出来的长条形地,一共就是11块地。整个山坡的左边是裸露的岩石,可以用来晒谷子也可以晒花生,右边有一条下山坡的小路,已经好久没人走动野草快将其掩盖了。这山坡上唯一的一颗树就长在小路的旁边,这是棵松树,松针一直盖到树根上两米的位置,树冠于是像极了一个鸡蛋,夏铭就是这样叫它——鸡蛋树。在这山坡的右面越过中间的公路的另一个小山坡是周队长家的,山坡的入口处就坐落着一座坟包,那是周队爷爷的坟,清明节挂上去的青海残留着一点白和孤零零的竹竿。院子里是这样区分周队家的坡和张家的坡的,张家的叫上坡头,周队家的叫下坡弯。这是因为张家的坡更高一些并且不像周队家的坡歪歪扭扭的而是一路笔直往坡顶像个笔尖。

周队和儿女三人在这时和张家一同上了坡,一上坡周队就往对面叫着:“咦~你们这阵容比较强大嘛!全员出动了哇。”

“有人当然要用起来咯,不用留在屋里窝屎啊。”张春贤老人一下就回了过去。陈小琼老人跟着:“队长,要不我借一个给你嘛。”

“那不得行哦,他们一个个地不听我招呼都嘛。特别张二妹,每次来都要嚼我的,这次过来还没来,我说不过年轻人哦。”周队放下锄头插着腰。

2.

周队说完,张家就笑开了,周队是这个大院里最喜欢开玩笑的大人了,而且每次还能和孩子玩在一起,也是靠着他随和的性格和直爽的性子大家才每次都投他当队长,本来以前的队长是张春贤,八年前张春贤觉得当队长有些麻烦就找到了周贵长说:“你有没有想法去选一下队长?你人缘好应该得行。”周贵长起先还有些拒绝但最终还是被张春贤说动了就去选,最后就当上了一当就是8年了。其实队长的活也不算太多,主要就是在买医保,选低保户的时候主持一下。但是在村里最难办的就是低保户的选举了,每家每户总有自己的困难都说的非要不可,但是实际上有些人家都是想着“国家的钱白要白不要”的心理在争低保户,真正有困难的有时候却在这时装作生活还过的去的样子,周贵长自第一次上任就果断的放弃了自愿申请的办法,都是邻里邻居的他了解每家每户的情况,于是他便直接给那些有困难的人上了低保。这样做让周贵长得到了好名声也得罪了一些小人,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人因为这样就往周家送礼觊觎低保的名额,还有一些人总觉得周贵长给错了人家,自觉自己家中很困难却没有低保也恨起周贵长来。

上述的种种周贵长都知道但他不能解决,因为他能管人管不住人的嘴也管不住人的心,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这样做,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大部分的人都是理解并支持他的。其中最支持的就是张家的两位老人,两位老人在大队中的名望是很高的,在上世纪饥荒时代来,两位老人就无私地帮着大家挨过困难,到改革开放分地的时候两位老人也帮着测量调解纠纷,在此之外两位老人还主动要了两块坏地,这一点让许多人都自愧不如。所以队里的老人总是向着张家并且叫子女也要谢谢周家,自然而然张家支持周贵长其他大部分人也支持着周贵长。

周贵长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有次选低保时他去问两位老人需不需要,两位人总是说:“我们不需要的,日子还过的去,你要是给了我们不仅你不好做我们也不好做,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知道我们家的状况,我们要是拿了就成笑话了。”至此周贵长对两位老人更加地尊敬,过年过节的都会给张春贤买点烟酒送到家中,对于周贵长的送礼张春贤也不好意思不收,于是家中的叶子烟和酒就这样不缺了,而每次张家推上豆花或是吃点好的都会给周家送点当做回礼了。两家的感情就在一来一往间变得亲密起来,在两家要有孙辈时两人还打趣:“要不定个娃娃亲吧,如果都是男孩或女孩那就互相认个干爹。”最后生了,两家都是孙子,就这样张涛认了周贵长的儿子周良水做了干爹。周贵长得孙子周晓就认了张良德做干爹。

3.

两家站在地里聊了一会儿就开始扯花生了,刚下过雨的地松软了许多,把花生藤全部握住轻轻一扯底部就开始松动,才使一把劲就把花生扯了出来。扯出来后就按顺序的排在坑的一旁晾着,等把湿泥晒干再回来把泥土抖落装在背兜里背回家,在屋檐下码放的整整齐齐找个合适的日子一家人围坐一起摘花生。

夏铭这是记忆里第二次扯花生,上次是在奶奶家中,两个哥哥也在旁边,那时的他其实也没扯多少,主要就是在地里玩耍了,扯起一窝花生发现土里躺着一只老母虫就不管花生了,找一根小棍把虫刨出坑就开始玩弄这只可怜的小虫,等到虫被夏铭玩弄的没有力气或是直接死亡夏铭才继续扯起来,这时他们可能已经到了另一块地里,夏铭便急忙去那块地再玩起虫来。

这次夏铭学乖了,他真地再认认真真地扯着花生,阳光有些毒,汗水开始打湿衣衫,不时山风吹过吹进衣袖带来一阵清凉。祖孙七个人不一会儿就扯完了三块地,这时才下午两点。张春贤老人直起腰,拿起土边的茶盅喝了一大口:“好了,休息一下,大家要喝水的过来喝水。”陈小琼老人把搭在“鸡蛋树”上的帕子拿下来揩了揩汗水又递给小把戏们:“来,把汗也揩了,然后准备回去吃饭咯,吃过饭回来把这三块地的花生背回去你们就不用来了,下午太阳太大你们受不住。”孩子们喝了水揩了汗,七个人就往家走,对面的周队叫着:“回去了啊, 这么早吗?”

“不早了,马上过几分儿就2点咯,你也该回家煮饭了。”陈小琼老人说着。

“不慌,我们三个在扯哈儿,不像你们扯的快,不过我婆娘在家里煮饭比你们回去现煮强。”周队直了身端着茶盅说着,说完就喝了一大口水又说着:“下午这些小把戏还要来啊?”

“不来咯,就叫他们来把三块地的东西背回去,下午那太阳让他们在外面一定要晒脱一层皮。张雪和二妹可能要好点但也受不住。”陈小琼老人回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吃好哈。”

“要的啊。”

午饭吃的比较简单,把昨天剩下的菜热一热,只新煮了点饭就吃了。劳动后孩子们的胃口都变大了许多,煮的饭居然没剩下多少了,老人看着心想:刚好晚上就吃面了吧,和着菜汤。

蝉鸣又开始在外面响起来,他们应该是知道了雨的过去,夏季的舞台又向他们打开,幕布已经拉起来,他们可以尽情的奏响自己的音乐才不管嘈杂不嘈杂,声音刺破了夏铭的午觉,他昏昏沉沉地坐起身,身边躺着的是张琳姐,他揉揉眼睛才看清姐姐的脸上流出了口水,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抽了一张纸到床边轻轻地帮姐姐擦掉了口水。

走出门外,太阳光已经到了门前,夏铭才发现四周除了蝉鸣没有其他的声音,树木静止不动,天上的云也懒洋洋的躺在一个地方不想挪动,大家都还在午觉吧他想,他现在也看不了电视,在门外踱着步不知往哪走。

大黄从土屋屋檐下走了过来,躺在夏铭脚边吐着舌头,夏铭坐在外公经常坐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外面明晃的光景,所有颜色在强光下变得耀眼了,夏铭头脑中还没有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光景,以后他会知道什么是“无聊”,但以后这样的一个人光景他会明白什么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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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肥肉鱼先生:加油!不错。但请注意分段再细一些,现在的网络用户大多都是手机浏览,段落太长就霸屏了,他们已经被惯坏了,眼睛稍微不舒服就不看。我也是被屡屡吐槽后又不得不重新返回头来修改的。祝你文笔飞扬!
    肖绿箭:@肥肉鱼先生 哈哈,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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