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初,成都事宜差不多结束,趁着挤出来的一点点时间,和那边朋友小聚了一下,顺便逛了逛锦里和春熙路(以及各种攻略上都会陈列的一些景点吧),在美食盛誉的城市挑了几样特色小吃尝了尝,对于两个多月辛苦卖命还只能吃学校食堂的我来说,也算是对自己“空虚”味蕾的一次犒赏。两个月的狼狈无措终于以和朋友的欢聚而就此圆满完结。
在家呆了不到一周。
回到北京后,开始着手语言生的备课以及毕业论文的选题。那时绝对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一年上演的将会是自己与论文披星戴月相持“疆场”的一次持久的“王者农药”。
在大阅城连续好几天疯狂download各种论文之后,突然在某一时刻灵光乍现,愣是在心里给自己磕了几个响头,“女神,你真是个兼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那一刻仿佛看到了银河系,内心不住地呐喊着“还有谁?”。
对,那些曾让你觉得自己牛逼到天际外的“火花”都会毫无例外地在开题答辩那天被学术大咖批成坨翔,你的星星之火根本不及“众神”的一口唾沫。
“你这题目可以写一本书......”
“这个选题毫无研究价值......”
“这个选题都好多年前被哪个哪个名校教授组成的专家团研究烂了......”
“你这题目本科生都能想出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给语言生代课、做PPT外,就是于大阅城与天斗、与地斗、与论文斗的辛酸奋斗史。它曾一度给我接近崩溃的压力,赐予了我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委屈、抱怨、难过如鲠在喉。终于在一个夜景阑珊的夜里,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看着窗外的零星点点,听着室友的鼾声起伏,我TM脑子里依旧“霞光万丈”,思绪如麻,我想我可能需要发泄,于是动用了泪腺的力量试图让自己排解释放压力。然而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起床红肿着眼睛飞奔到教室继续给语言生上课。
整个凛冽寒冬,论文选题来回换了几个,专业书籍看了不少,至今电脑里还保存着几百上千篇的知网论文,然而上帝却从不会特殊眷顾谁!语言生课程一结束,我开始预约学院里几位有学术权威的教授名师,来回穿梭在复印店、图书馆和老师的办公室。最终还是决定将已经洋洋洒洒一万多的论文放弃掉,改从另一角度继续在学术道路上踉跄前行。每天坚持定好闹钟去图书馆查阅资料、码字、买各种版本的汉语听力教材(论文研究对象)、做好数据统计,不久,校园开始冷清、图书馆只限制在二楼开放、学校周边小吃店一一熄了烟火,我却依然站在学术的行列里屹立不倒。直到论文再次码到接近一万字的时候,内心才开始有了些许的释然,我可以回家了!走出图书馆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原来寒日里的阳光也可以那样暖!
人生的最后一个寒假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因为听闻同师门的上一届师姐论文答辩没过被延期了半年。
春节过后的半年里,依旧是独自与论文战斗的血泪史。
不,不止是论文,还有工作。
以为论文方向定了,该忙的忙完了,就万事大吉?不会,论文写作、修改以及找工作,一个比一个揪心,现实里的生活好像只有一杯接着一杯的毒鸡汤,哦,是一桶接着一桶。
同一导师组的伙伴终于没能抵住压力,选择了延毕。
也许有人会说,一篇毕业论文活脱脱让你谱成了一首《大悲咒》。不,我还能谱出好几首。一般情况下,论文答辩不会挂人,但是我导师的学生,就是上一届师姐,被导师组组长给挂了,这位组长好像是北京某高校的××学院副院长,要求非常严格,我的开题答辩就是一次血的教训!所以我们这一届学生相比其他导师组压力更大。加上还要找工作,初稿差不多完成后,每天要参加各种宣讲会、笔试、面试,感觉跑遍了整个北京城,朝阳、海淀、东城、西城不说,顺义、通州、昌平跑了好几趟,离学校远的地方早上5点半就起床往那边赶,然而打击一波接着一波。
后来,论文到了修改阶段。导师反馈得比较晚,有的导师组已经开始着手答辩,我们却还在疯狂地改论文,有时改到半夜两三点,然后第二天早上八点起来还得继续改。有同学的论文甚至基本是重写,还好,我只是几乎所有的统计工作都要重新来一遍,然后论文的几个章节基本又重写了一遍(泪目)。
论文答辩很顺利,更令我欣慰的是,导师在向答辩组介绍我的时候特意附了一段话,让我觉得这一年的炼狱终究是值得的。
所以,你所有的努力别人都会看在眼里!如果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是遥遥无期的黑暗,如果这些黑暗让你步履维艰,调整好心态,试着学习享受黑暗赐予你的痛苦,因为黎明终究会到来,而黑暗告诉你的,是可贵,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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