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发生了两件事。
一个是在刚开始炎热的夏日。赶着午休时间,我去临近的手机店续约。
手机每两年续约一次,可以拿到时下新出炉的手机,而且是“免费”。接待我的是个小年轻,我跟他认识,就如此两年相见一次,已有多年。他的长相,提醒我一个不曾再见到的小学同学,倘若鼻子下永远流淌着不尽的鼻涕的话,那就真的像极了。于是,每每见到他,我都要抢先扫一眼他鼻子下,有没有另辟“溪”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不是那个同学。
续约后,新手机要打电话一个个激活,等待的时间闲聊起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不会一辈子代理手机吧。他,瞥了我一眼,完全换了一副神情,说,我要去做大事了。我听到也立刻换了一副神情,起敬起来,但是又想去看他鼻子下面,试图找到擦干的痕迹。
心里这么想着,话却忍不住地蹦了出去,有什么样的大事等着你去做啊?用调侃的语气努力掩盖着不屑。
他却很认真,说,我要去帮助川普竞选。我没听清,说,床……铺?。他看我不解的样子,也回了个不屑,说,川普大厦你知道吗?我说,不晓得。后悔这话说得太快,预感顾客上帝的位子从此不保。他甚至不屑给我科普,径直说,川普是个成功的商人,他要竞选总统,我要去帮他,他肯定能选上。
回去的路上,我闷闷不乐,十分不解这样一个小店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消息的。脑中搜寻这个川普,却扔不掉“两行鼻涕”的面孔。助选,你,行吗?别给炒鱿鱼了。啊,想起来了,那个真人秀《学徒》,手一指的经典动作加经典台词就是,你被炒了!(You are fired!)就是他,川普!
这个电视节目的挺招人讨厌的,川普是个靠解雇人员来解决问题的金主,粗鲁无礼、狂妄自大。这么样的一个人去选总统?呵呵,有钱没处花了吧。我总算找回点“上帝”的自尊。
以后果然再也没在店里见到那个小年轻,就像那个小学同学。
另一件事发生在国家的另一个角落,白宫记者协会晚宴上。
奥巴马举行了一次盛大宴会,邀请了政商、新闻界大佬的人物。在他发表致辞的时候,他说指着川普,说,你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在《学徒》里,有人做的肉糜不好,但你却认为是他上面经理的领导力问题,解雇了他的老板,这让我夜不能寐……也许你能改变白宫……(真有你的,你还能把节目看完!重口味!不对呀,你怎么有时间看电视?不过,恭喜你,你的预感挺灵。川普要炒你的鱿鱼,你的时代将被终结)
众人的笑声附和着奥巴马的嘲讽淹没了川普。
不过,这次活动真正令人难忘的是川普的回应。 川普坐着那儿,没有一点儿想挪动的意思。他不是面无表情,而是保持微笑,在阵阵笑声和掺杂的各种目光中,没有动摇和改变,没有的装腔作势,也没有一点政客的虚伪,也没有一点尴尬。没有几乎所有美国公众都忍者痛苦也会学习的那种厚颜无耻的快乐, 他没有摇头、拍手、晃动下巴或咧嘴傻笑,而是坐着不动,保持微笑,看得出,在思考,带着轻蔑,带着坚定。
2011年的这两件事被各自经历的人遗忘,但历史却被加勒比海上蝴蝶的翅膀扇动了一下。
数年后,那些曾在晚宴现场目睹整个过程的记者,重新回想川普脸上那个表情,才恍然大悟——“那个被当众嘲弄的夜晚,激起了川普的斗志——这个国家不能由这样的人来领导。
数年后,我选出了自己的总统。
再次关注到川普的时候,他已经声势浩大地宣称去竞选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了, 可是对他的刻板印象并没有变化多少。加之,商人从政难度够大。印象中加州不乏有成功的企业家,自掏腰包竞选州长的例子,但在老奸巨猾的政客面前,企业家却一败涂地。
加州也不乏有电影明星竞选州长甚至总统成功的例子。这背后当然都有高大上的公众形象,或是长期的从政背景,或是显赫的家族背景,总之,离不开政治资源。
可是川普有什么呢?
在他的电视节目中,他并不招待见,毫无形象可言。直到共和党第二轮辩论,川普没有在人们的预计中阵亡,让我感到了某种不同的特质。
仅仅他一反常规,放弃媒体造势,而是利用网路和大众交流,激发民众的参与热情和兴致, 从而看似轻而易举地拿下党内的提名。
2016年大选,川普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要选出我的总统。
选举当晚,当媒体宣布川普获胜的时候,几乎人人都每个人都跌跌掉了下巴。在宣布胜选后,摄像机对着川普的那个镜头,给人印象特别深。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凳子上,周围没有人,他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他当选的新闻。他的坐姿,就像当时在记者晚宴上的样子,但是这次他却低着头,没有那种艰难经历千辛万苦取得胜利后的喜悦,更没有范进中举的那样癫狂。他像是在沉思,虽不言败但他肯定做好了两种心理准备,而这胜利又让他踌躇满志。他拍了一下手,搓了搓,像是在试试自己的握力,又搓了搓,站起来。这时只有一个强烈的体式语: Let's do it!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四年后,他做到了!
我们来看看他在内政外交上的所取得的成果:
外交方面,他放下架子与三胖握手言欢,出神入化让中东的死敌和平共处,不知不觉让巴尔干的宿敌重归于好……
内政方面,50年来,甚至是有统计数字以来最低水平的失业率。取得最长的经济扩张周期,美股时间最长的牛市......
这是一份亮丽的成绩单!没有任何一个政客或总统能如此兑现他们竞选时的承诺,哪怕是一点点。
川普抗击媒体依然用的是他的最经济,最实用的方法。在推特上发文。他有一大票的人跟着他,几乎不需要媒体报纸来宣布任何最新消息,他的推文直接就反映了他的心声,反映了他的决定。每个政策的背后都是他推文在事先铺路,事先发布消息。这也使得推特的股票起死回生,但是推特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而这样的主(要)流(氓)媒体正控制这整个国家。它们极尽夸大其词、断章取义、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指鹿为马之能事,却还想立牌坊。
一个聪明且勤勉的学霸,考试成绩优异,另一个学渣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大考前在地下室里打瞌睡,靠偷改试卷篡改成绩。与学渣论理,学渣死不承认。反应到班主任那里,老师说试卷没有问题。反应到校长那里,校长说为了学校的名声和团结,没有作弊这回事儿!
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我的总统,历史将会隆重地记录他的经历,他的抱负、他的理念、他的成就、他的委屈、他的磨难。他是商人里最成功的的政客,政客里最逆袭的领袖,领袖里最孤独的伟人, 伟人里最朴实的川普。上帝选取他来拯救人类,而邪恶阻挡了历史前进的步伐,每个身经此刻的人,或为自己能出一份力而欣慰,或为没有战胜邪恶而伤心。人们或许还没意识到川普给人类带来了什么,人们或许更不曾预见这个世界将失去什么。
我的总统,唯一的总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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