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冬季悲歌
崔灿嚎啕大哭的说道:“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恨你们。”说完夺门而出,苍天都好像受到了感染,停歇了几天的雨水哗啦啦下了起来。
崔母都来不及拉住儿子,眼睁睁看着他在雨幕中跑远,没入夜色中。
崔灿漫无目的的在雨中跑着,冥冥之中却跑到了安放着一个个隆起土堆的墓地,来到了埋葬着爷爷的坟头。
他跪在墓碑前,痛苦的呢喃道:“爷爷,我该怎么做才好,孙儿好累,好累,带我走吧。啊,啊,啊,老天爷,你睁眼看看这世间吧,还不如降个雷劈死我算了。”
崔灿的话刚落,轰隆一声,一道粗大的电蛇从云层中游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到了土堆旁的子孙树上,吓得崔灿瘫倒在了坟包上,这时不知道是崔灿的爷爷在天有灵还是神秘因素的影响,布满青苔墓碑背后在崔灿眼中闪现出了一段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雷云远走后,坟场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只剩雨水依旧稀里哗啦的下着,崔灿从坟包上爬起来,满身泥泞的走到墓碑正面跪下来,雨水泪水杂在一起从面庞滑落,他在心里默默问道:“爷爷,这是你的提示吗?”
崔灿在墓碑前跪了一夜,思索了一夜,天亮后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家门前,而后挺直的倒下了。
他病倒了,时间步入了深秋,一周后他出院了,和夏花来到了镇西烈士陵园旁的梧桐小道,踏着枯黄的梧桐落叶他们缓缓走着,最后崔灿打破沉默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夏花,我们分手吧,是我太乐观了,我没信心配的上你,对不起我要毁约了。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这把龙泉仿制小刀请你收下,遇到危险它能比我有用,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男孩,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就是陌路人了。”
夏花原本因为崔灿出院的好心情淬不及防的被击落到深渊,她花容失色,泪珠不断的在面颊滑落颤抖的接过用银色刀鞘收着的小刀,什么也没问,狠狠的给了崔灿一巴掌说道:“我恨你崔灿,分手就分手,但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夏花甩了你,不需要你了。”
次日,上学时夏花与班主任申请后,提前换了座位,从此他们碰面也没有任何眼神交集,彼此形同陌路。
在寒冷的冬季马上到来时,凉夏的病得到了彻底治疗,而崔灿家早已断了联系的远房小姨突然回国探亲,最后崔父为了女儿的未来,把凉夏托付给了一直没有子女的小姨,凉夏随着小姨去了国外。
王豪在崔灿放弃夏花后,展开了狂热的金钱攻势,玫瑰花,电影票,蛋糕,布娃娃,巧克力,手机各种礼物轮番上阵,可是夏花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对王豪的追求毫不动心,每次都冷漠相待。
这一年的雪提前到来了,大地蒙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雪花那么苍白,冰凉,一如夏花此刻的面色。
她被一群混混堵在了回家必经之路的一间茅草屋里,她用堆在草屋里的干柴,桔梗抵住外面想要撞开木门的混混们,惶恐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赶我?是不是弄错目标了,我不记得得罪过你们各位。”
王豪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你没有得罪他们,但是你惹了我。臭女人,我本来想规规矩矩的用正当手段把你追到手,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本少爷好不容易花钱请人写的情书,买的贵重礼物你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桶。既然你不给面子,也不要怪本少爷没耐心来硬的了,今晚就要让你成为本公子的女人,沦为烂货,生不如死,可我砸,等我享受玩了就把她留给你们,快点砸。”
木门慢慢的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夏花瑟瑟发抖的靠着秸秆堆透过窄小的气窗望着星空许愿:“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崔灿,崔灿,崔灿快来救我。”
此时早早回到家里的崔灿呆呆坐在窗边看着夏花回家会经过的那个土路路口,心想夏花怎么还没经过那里回家。
就在这时崔灿的心突然一阵抽搐,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要失去一般,他好像心有灵犀的感受到了夏花的恐惧。
身体在脑海下达指令之前就快速冲去雪地中,连崔父的叫喊声都没听见,崔母叹气的说道:“这孩子不知又发了什么疯,这难道是报应吗?”
积了厚厚一层冰雪的路面显得异常滑溜,崔灿不停的滑倒,跌起,拼尽全力的在大雪纷飞中冲向夏花所在的湖边小屋。
砰的一声,木门四分五裂的分散开来,撑着伞的王豪走进茅草屋,看着雪夜映照下恐惧颤抖的夏花,露出变态的笑容。
而后对外面的混混说道,你们走远点,守好四周,不要让我打扰本公子,这是今天的人工钱,你们先分了吧。
夏花看着露出饿狼般光芒,流着口水的王豪,步步后退,大叫道:“你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别过来。”右手不由自主的伸进口袋握住那把小刀,褪下刀鞘。
王豪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夏花扑倒在草垛上,而后迫不及待用肥头大耳的脑袋啃夏花的娇颜,说着:“真香”。
两只手也松开压制的玉指,急急忙忙的想解开夏花的衣服,却越着急,越解不开。
夏花被解除的的右手立刻抽出刀,狠狠的对着自己腹部一刀。血喷到王豪手上,吓得他以为自己中刀了躲到一边,同时尖叫到:“你要做什么?”
披头散发的夏花如恶鬼一般坐起来抵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呵呵,我要做什么,你想不到吗?”看着被尖叫引过来的混混们说道:“你们都不要过来,谁再往前一步,就是杀人凶手。”
王豪声色俱厉的说道:“疯婆娘,你有本事就去死,你死了我也要让你做我的女人。”
夏花冷漠的说道:“是吗?那我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接受法律的制裁。”说完朝胸口靠近腋窝的地方刺了一刀,一边咳血一边用幽暗的语气说道:“等着我化为厉鬼来找你们索命吧。”而后如一朵盛开的血莲花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王豪看着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终于胆怯了,那些混混平时也只是欺负弱小抢点钱,偷些东西变卖,哪里动过刀子,都有些大惊失色,王豪立刻大声说道:“走,我们快离开,那边有人过来了,今天的事你们都给我把嘴闭紧了,呸,真晦气。”说完匆匆带着混混们朝街上跑去。
当王豪他们的背影刚刚没入夜色风雪时,鼻青面肿的崔灿终于赶来了,他一眼就透过破坏的木门看到了衣衫不整躺在血水中的夏花。
一个健步冲上前抱起血流不止,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夏花悲泣的说道:“夏花,夏花,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来了,你不能死啊,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这时有一辆绿皮军用吉普的车灯从烈士陵园的岔路上打灯照过来。
车上回乡纪念战友的军官透过灯光发现了崔灿已经抱着人哭泣的情形,判断前方出了事情,立刻让随行得士兵停车,踏着雪花来到了崔灿面前。
为首的军官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情势危急,立刻用威严的声音对左右两边的士兵说道:“小张,小李你们立刻到车上拿担架,把这个女孩抬到后座做紧急止血处理,消炎包扎伤口,打开车内空调,我现在就给市军医院的老王打招呼,我们直接去那里,小陈你陪着这个少年去公安局报案。”
王豪惊慌的回到家后,精明的王父立刻问出了缘由,当机立断让管家打包行李把儿子连夜送到市机场,送到国外。
而后又给镇里的法院的法官,公安系统的领导等等庞大的关系网联络,致使报案不成立,而且在王富贵的运作下崔灿这个第一现场发现人变成了罪犯,被送入少管所劳教,崔父,崔母一夜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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