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车站站台边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随身携带的行李,按着车站的广播跟随着出站的人群涌入了人海里。
熟练地在手机上打开各种码,熟练地张开了憋了一个车程的嘴,终于在棉签捅了捅深喉后满足地走出了车站,进入了熟悉的地铁站。
地铁站里明显人员少了,也变得比以前安静多了,大家都闭着口无聊地刷着手机。就连夫妻、朋友之间也处得如同外人,大家能不说话都尽量不说话。公司离火车站不远,坐了几站地就到了公司楼下。站在公司楼下,抬头望了望楼上密密麻麻的楼层窗户,竟然有点恍惚,脚步迟疑了下来,眼前顿时浮现出了鸟儿在鸟笼里欢喜跳跃的场景。
眼前浮现的场景还没有消失,接踵而来的是各种消费的单子迎头痛击的场面,和孩子盼望着礼物的眼神,步入公司的脚步立刻变得异常地坚定和果敢。时间终于让他过得很短很紧凑,日子也变得平淡无奇。
棱角分明的他也似乎已被磨得平平无奇,意气风发的他也常见唯唯诺诺,他知道他活成了他年轻时最不希望看到的样子。
正恍惚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妻子的问候、孩子的天马行空、最后是母亲的叮咛。絮叨完后挂了电话,他马上像变了个人,哼起了小调,眼神也清明了起来。原来被重视是治愈所有恍惚的良药,他又变回了那个顺从安定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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