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
前几天晚上,小晨只顾着玩iPad,我再三提醒他去洗澡,他都没有去,我一气之下直接把ipad没收了。然后他到洗手间呆了半个小时,后来我发现,他把我的杯子藏在脏衣服里,把我的牙刷扔在了保存二次利用水的水桶里。
我很生气,对他说:“我的牙刷价值20元,你要赔偿我。”
他说:“我帮你洗干净不行吗?”
我说:“不行,这是入口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接受。”
我想他并不是故意搞破坏,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来“报复”一下。
后来我考虑了一下,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我说:“你也可以选择录两个故事。”他选择了录故事。
在我忙的时候,他录了第一个故事,录完之后,他自己觉得挺好的,还让我发给语文老师看。
在他录第二个故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而当我发现他读错字的时候,就忍不住给他纠正。我纠正了两次之后,他就不高兴了,就不愿意再读了。在一旁的看见了整个过程的晨爸对我说:“你不要干涉他,让他自己录。”然后他又对小晨说:“你可以不用管妈妈说什么,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
虽然我也承诺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小晨的兴致已经被破坏了,他已经不愿意再读下去了。后来我们一起再去找别的书,他挑了更简单的《好饿的小蛇》。当我听到他把“带刺的菠萝”读成“带草的菠萝”时,我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去纠正他。
其实我内心也明白,那些字读得正确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将来他总会认得那些字的,更为重要的是,要让他保持阅读的兴趣。而当我真的置身于这样的场景中,我的那些原有的惯性思维仍然驱使着我去“纠正”他。我的“原有思维”认为他在做不对的事情,而我有责任让他去做对的事情。但是一时的对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的长期目标到底是什么呢?是要让他像机器人一样读准每一个字的读音,还是让他在阅读中感受到乐趣?
后来,我跟他说:“你之前觉得这样讲故事还是挺难的,对不对?但是你现在尝试过了,你也做到了,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对吧?只要勇于尝试,我们是可以做很多好玩的事情的呢。”
前几天学校要求做一个调查表,其中有一项是调查孩子对于跟父母之间相处的满意度,小晨选择了“比较满意”,而不是“非常满意”;而在“如果你有烦恼的事情,会优先找谁倾诉”这一项中,他选择了“好朋友”,而不是“父母”。
在填这张电子表的时候,晨爸听到他的回答,笑着问他:“跟父母相处都觉得不是非常满意?”而小晨只是回以一个讪笑,并没有修改答案的意愿。
虽然他的答案并不让当父母的我们觉得满意,但是,我又觉得如此骄傲,因为他可以在父母面前做真实的他自己,他勇于表达他真实的想法。
同时,他的回答也让我重新审视我跟他之间的亲子关系。 在近段时间,相对于对小宝的耐心,对着小晨,我更多表现出的是不耐烦。我不想用“内疚”这种情绪来消耗自己的能量,与其这样,还不如用这些能量去做点实际的事情。我想,虽然我没有办法陪他做更多的事情,但至少,我可以更多地“看见”他,让他明白,妈妈有在关注他,而不是只是在照顾弟弟。
于是,我开始有意识地对他进行表扬,我说:“我看见你今天花了一个多小时读完了小蜜瓜那本书,中间都没有跑去做其他事情,比如玩玩具什么的,这就是“专注”。我还发现你有两次把弟弟的推车转换了方向,因为你不想让他对着电视,怕伤害到他的眼睛,这就是细心的表现。”
今天在做家务的时候听了周颖老师与胡宁老师的对话,她们的一问一答很让我受触动,而其中最让我受触动的是周颖老师的一段话。她说:“我们都想把最好的资源给到我们的孩子,我固然可以把孩子送出国去接受更好的教育,但是这样做问题就解决了吗?如果只是一个孩子很优秀,那ta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我当然希望我的孩子优秀,而同时我也希望她能够有同伴,而她是优秀的团体中的一份子……”(非原话,大意如此。)
周颖老师的话让我想到赵延风老师说的话,她说:只有父母敢于说“名校又如何?”,孩子才有了点自由发展的自在空间。
周颖老师的话也让我想到我自己,近两年,我和一群小伙伴们一直致力于在社区推广阅读,搭建让孩子可以锻炼自己的平台。对我而言,我的初心也不过是想让我的孩子在社区里找到跟他同频的小伙伴,同时创造一个可以让他健康成长的空间。
而当小晨上了小学,他的学习表现告诉我,他很难在传统教育的领域“达优”,他就是一个表现普通的孩子。所以,更为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面前,我要怎么样引导这个“普通”孩子去过上他想要的人生,而不是被一堆“学习任务”压制掉他在其他方面的天赋?
他可以不在同学当中“达优”,但是他同样需要接受那些最基本的通识教育,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些通识教育之外给他“加餐”,促进发展他的天赋力。
在这个地球已经变成“地球村”的时代,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与我们的孩子达成竞争或合作关系的,已经不仅仅是同班或同校的孩子,而是全世界的孩子。所以,帮助我们的孩子找到他的核心天赋,不再“平衡发展”,而是“优势成长”,才能真正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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