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专家学者,为了研究英国历史是绕不过《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因为这本历史书是涵盖英国历史最全的一部工具书。正如马克•莫里斯研究诺曼王朝一样,在他的作品《诺曼征服》中都是大量引用了《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内容而使得他的论据论点更为具有说服性和来源性。无独有偶,最近由斯坦威策划,中国友谊出版社出版,英国牛津大学博士埃莉诺帕克著作的《维京时代:北欧勇士征服英格兰的传奇和历史》也引用了《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内容,而使得他在为维京人辩护的历史事实上有了重要的根据,而使得这样涉及到文学和传说的“维京传奇”有了耳目一新的另类之感。
通过此书我们知道,以前的丹麦维京人是叫斯堪的纳维亚人,而维京人征服英格兰的目的,不是为了掠夺,也是为了建设,为了解决个人恩怨,干预英格兰的政治,寻求冒险,也寻求一个安全和平的家园。更或者,在维京时代之前,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就已经在英格兰土地上繁衍了,可不是吗?
为了论证这一切,为不是野蛮人维京人进行辩护,那么作者是从哪些角度说明维京人不单单是野蛮人?那么就是历史文献、传奇故事、风景、地名,以及当地历史中得以体现的,如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就对维京人定居英格兰的记载就说他们“开始耕种和养活自己”由此就可见维京到英格兰不只是海盗行为,抢了东西带回家就完事,而是在英格兰这块沃土也想落地生根,由此就有力为维京人辩护,他们不仅仅只是尚武的野蛮海盗,还想在英格兰定居和建设的人。除了上述的编年史,作者就引经典据,也举了文学传说作品,如宫廷诗歌,以及关于北欧诸神和英雄的诗歌《诗体埃达》,还有《埃德蒙国王的豪情》、《埃玛皇后颂》《克努特诗》《圣巴西尔传》《奇迹》等诗歌中就有对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文化的描写就体现事实上维京人也是英格兰地方的一个合法居民身份。这样说法无疑就给当地英格兰人对祖先寻根的身份认同方向,有了很多根据依据作用。
说到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的是,既然说到统治英格兰的维京人的维京时代,自然不得不提“八字胡”斯韦恩入侵英格兰,以后既是多国国王也是圣徒的克努特大帝了。事实上,作者也是在前部分也大量用了这两个维京时代重要帝王展开论述的。
于是其中作者行文深入浅出,就拿了《埃玛皇后颂》叙述的故事,如关于渡鸦旗的描述,以此论证了在克努特时期,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文化就已经充满了活力并且地位极高,这就说明白在克努特统治英格兰之前,丹麦维京人就已经在英格兰的统治有了历史先例了。这就说明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文化在维京时代之前就在英格兰早已经繁衍生息的了,因此北欧维京并不是一下才来征服英格兰的。才发现,原来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本来就是英格兰中的一份子。
继而,作者就克努特大帝这个关节点 ,继续展开对维京人继续辩护维京不是破坏者,而是建设者,这种建设体现在哪些方面呢,这就体现在采用了绥靖政策,不但自己也支持宗教传播,还给宗教大量捐款,取得了英格兰教会的信任和统治,他也在消除丹麦人和英格兰人之间差别做了很多努力,因此才使得这么一个即使英格兰国王,也是丹麦、挪威国王都依旧受到英格兰人们支持的原因。也难怪使得他被列入了《影响世界的100帝王排行榜》,无疑,他的王朝是代表北欧海盗王国的最高峰的。
正如作者出这部著作的目的一样是为了辩护维京人在居住英格兰合法化,作者就是也举了盖马尔在《霍尔夫 克拉基国王萨迦》中就长篇大论讲述了公元866-867年维京人占领约克的事情,其实就说到的是丹麦人如何被怂恿入侵诺森伯利亚,这段历史故事就论证了为了解决个人恩怨,维京人也被人怂恿做事的事实,由此一例作者想说的是原来维京人也是受害者,不是侵略者。
此外,在书中我们还可以读到维京人洛德布罗克的传说,西沃德的故事,西格德屠龙故事等。另外作者引用了具有双重情节结构写法的诗歌《哈夫洛克》,以此说明丹麦和英格兰是一段孪生国家,因此是又有血缘关系的。除了传奇故事,在这部书中,我们还可以通过大量文物景观去发现维京早早在英格兰繁衍生息的证据,如在书中的第8页有石雕,说明西格德正在与巨龙法夫纳打斗场景,还有克努特国王银币,温切斯特的雕刻品,名画《洛德布罗克在埃德蒙的宫廷受到招待》等等文物图片或画作,都说明了维京人的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文化是英格兰的一份子,不是侵略者,而是定居者。
最后在书的尾声,作者就从英格兰民间传说中的丹麦人中去反驳,为丹麦人洗白的论证,如关于丹麦的人皮和人血就是只有代表性的。在世人,尤其在英格兰人眼里,维京海盗就是“维京战斧”的野蛮、残暴、血腥、尚武的代表,他们登陆英格兰就是掠夺的,但真实的维京人是这样的呢,作者就拿人皮来纠正世人地维京人的刻板印象,原来丹麦人皮的故事,人皮不是维京人对英格兰人进行剥皮杀害后留下来的人皮,其实是动物皮,最多也是罪犯或者背叛者的处决犯的遗骸,因此维京人并不是嗜血如命的野蛮人。
埃莉诺•帕克通过大量的史料和文物,以及传说,抽丝剥茧一样还原了维京的真实面貌,原来虽然维京是海盗,有着尚武的英勇彪悍的性子,但他们绝不是嗜血如命的野蛮人,他们虽然是移民英格兰的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但他们很想融入当时的英格兰社会,因为他们也想安居乐业,幸好,历史看来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也是成为了英格兰人了。但时代如今历史对他们的偏见至今都是根深蒂固的,作者这部书就是为了维京人辩护的,而这种辩护的目的也不是歌颂一种侵略者的行为,特殊环境得有特殊的看法,虽然他们是侵略者,但他们不是为了掠夺的,而是为了建设和安家的,于是作者这种辩护具有普世的人文情怀的。毕竟,来自丹麦的斯堪的纳维亚的北欧海盗,深刻地影响了欧洲历史,乃至是英格兰的历史。这部书的意义也给当今英格兰人寻根找身份提供了有力的正面历史证据。自然, 盎格鲁—斯堪的纳维亚人也是英格兰的一种身份,这是如“维京战斧”一般铁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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