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清
二姑娘大学时有一段时间我们宿舍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床铺空着。我们铁三角乐得逍遥,但好景不长。在大学二年级我们宿舍搬来最后一位——二姑娘。我们是最先见到的是她的玫瑰花,巨大的一捧,妖冶绚丽。我们无缘得见真佛,搬东西的还是她的室友,那姑娘临走时告诉我们说,“人呢?出去玩了。今天晚上回来得可能会有点晚,帮忙开门。”
我们三个努努嘴,无奈应和。
晚上,二姑娘回来了,我们看到了本尊,皮肤黝黑,略有姿色,只是身材极好,了解知道,是一个正宗的新疆妹子,一身精肉跳得一段风骚扭腰舞,足以让男性荷尔蒙喷发。鉴于和娜扎、热巴是老乡,我们自然是十分欢迎。但二姑娘很有大学生的“辔头”,晚上喜欢夜聊,也是,长得那样,身材那样,毕竟这是一个万物生长的年月。大学里有明令规定无法花前月下,没办法千里送良宵,但这电线寄柔情,倒是玩的欢。在侵扰了一月有余之时,我们委婉地对二姑娘表达了我们的不满,二姑娘说:“啊呀,我们是新疆人,倒时差,我们新疆在晚上十点天还是亮的。现在这时间实在无法入眠。”剩下我们三咬牙切齿,面面相觑。二姑娘说的没错,高中地理虽然没有得满分,但新疆的夏季日长夜短倒也晓得,但我也好奇,倒时差需要一个月吗?从美国回来的人是否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倒?
但心里略略盘想:大学是个小社会,要学着和各种形状的人共处,即使充满了无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忍了。那时年少偏执的我因为一个人讨厌了一个民族一个省。
自从二姑娘住进来,我们宿舍常常发出不明所以的味道,原来二姑娘有一癖好,吃饭后不扔垃圾,喜欢在宿舍抽烟,欢喜于云雾缭绕,欲仙欲死的感觉。有一次宿管阿姨对着二姑娘破口大骂,二姑娘痛改前非,誓必除掉陋习,立志“好好做人”,但没几天,又死灰复燃。
还常常跟我说“大壮,我以后不抽烟了,绝对的,你要相信我。”
“恩恩”我回答。
没想到二姑娘还发誓,气急败坏地说“你别不信,真的,我真的要改了。”
我郑重地点头。
一周后这种情况不免要重复上演。
我们依旧咬牙切齿地忍受着。一个人如果只是一味地浪和骚,那是自己的事,别人看不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打扰到别人就很不好了。
二姑娘喜欢睡觉,尤其喜欢在下午四点到六点,还有早上五点到中午十二点这两个时间段。不过,二姑娘倒是不怕别人吵闹,即使宿舍多少人,她自酣畅如雷,这值得表扬。
我自比仙人掌,放在哪里都能昂扬生长。但对于二姑娘是无法忍受的。因为二姑娘是一个刺猬,会移动的那种,掉了刺还会长出来的那种。
二姑娘在大学的最后一学期,别人都是急急忙忙去找工作,而二姑娘从来都是在校园里优哉游哉,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
有一天,宿舍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她凑到我身边说:“大壮,我遇到了人生中的难题。”
我警惕起来“莫非要借钱”,我当即说“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处于吃土状态。”
只见她“(ˉ ̄~) 切~~”的一声,“没有没有,谁会问你这个穷光蛋借钱啊。”我当下心安。问道:“什么难题?”
“就是吧,咱们系那个助教,你知道吧。”
“哦哦,就是秃头的那个?知道啊。”我回答。
她剜了我一眼,争辩说:“不是秃,那是发量少。”接着说:“就是那天,我去领实习报告见到他了,他问了问我。”
“问你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
“就是问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如果我没有住的地方可以住到他家,找到地方再搬出去。”二姑娘扭捏地边挠头边说。
“哎呀,这个事哇,不好说,最好不要,不过看你自己。”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真是,这事情,明摆着是助教想占你便宜,你才二十三岁,他都三十岁了,虽说没有结婚,但是这体型,发型各个方面都不搭啊。你一个带脑子的人,还用思考吗?他就是看你临近毕业迷茫时期,想要趁火打劫。不过最后我心里想的,没有说。毕竟,有些面子还是得给别人留的。我可不想最后临近毕业时期被助教穿了小鞋。有些事情还是保留一点意见较好。
之后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我忙着找实习单位,找房子,最后搬出了宿舍。
毕业那天,二姑娘果然带着助教来搬东西,看着助教头顶上那随风起舞的两绺,我觉得还好当时的自己管住了嘴,要不然枕头风吹过,我的顺利毕业还是个未知数呢。
去年同学会上二姑娘没来,听宿舍人说,二姑娘毕业后就和助教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只是婚后助教常常抑郁,二姑娘就成为了这出气筒,严重时还会动手,想要离婚,却苦于之前拿走助教十万块钱,无力偿还,临了了把自己栓得死死的,只能将就,在动态里发的也是自比窦娥。
我想:当时如果我对她陈晓厉害关系,她会不会迷途知返,但又想到她每每说到戒烟时的坚定眼神和过后即忘的不以为然。我也晓得,不论别人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自己的心里不起一点波澜,还是没什么用的。
也许在问我之前,她早已有了答案。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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