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兄弟戏耀祖
齐熬挂念留在擂台上的胡云、牛二胡秋风等人,担心他们对付不了霍盖天一伙、双胞胎兄弟,辞别了陈家的晚饭,带着四个弟子匆匆赶往卧虎镇擂台。
齐熬师徒离开不久陈家便开晚饭了。王耀祖、丁氏兄弟、俞青,方德、子虚、张林等人围坐一桌。坐在首座的是王耀祖,四十才刚出头的他已是满面沧桑,麻坑密布的脸上皱纹堆累,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
众人推杯换盏,相互劝酒。丁轩提议行酒令。
王耀祖反对:“这是你们文人高雅的玩法。我们大老粗玩不来!我们玩打杠子猜拳。”
丁轩说:“我们在坐的谁不是粗人?那些文人们能玩的,我们粗人照样也能玩。先从我这里开始,我说第上句,坐在我左首的丁轾对下句。他若对不上来,罚酒一杯;他若对上来,就轮到坐在他左首的方德师傅对,就这样依次下去……。”
张林把斟满酒的酒杯往面前端了端:“看来这杯酒我喝定了。”
丁三说:“那些高雅的文词丽句我们说不出,低俗的粗言俚语我们总能说出来的吧。”
王耀祖警觉起来,他隐约预感到丁氏兄弟要戏耍他,便想换桌,目光扫向另一桌,见座无虚席,只好作罢。他定下心来等待,他要看看兄弟俩到底玩弄什么花招。
果不出他所料,丁轩朗声诵出一句:风吹水面层层浪。
丁轾立刻对出下句:雨打沙滩点点坑。
席间静了片刻,随后暴发一阵哄堂大笑。
丁氏兄弟说出的两条令句正是对王耀祖相貌的描摹刻画。
王耀祖觉得被戏弄调侃,心中火起,端起桌上的酒杯泼向扬面大笑的丁轾。丁轾躲闪不及,酒水泼了他一脸。酒水辣得他睁不开眼,他抹了一把,又抬起衣袖擦了擦,这才睁开眼。他拔剑跳到门外大骂:“王麻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王耀祖拔出雁翎刀:“读过几本破书就出来在老子面前卖弄!”王耀祖骂着跳出门外,一刀劈向丁三,丁三闪身躲过。两人刀来剑往打在一处。
丁三不是王耀祖的对手三十几个回合就显出左支右绌手忙脚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丁二见状挥剑跳了上去。
以王耀祖的武功对付兄弟俩其中任何一人都绰绰有余,但对付两个略感吃力。八九十招后渐落下风。
胜负已分,众人往下看的兴趣淡了。子虚跳到三人中间劝阻:“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到此为止吧。”
丁三照子虚的面门就是一拳,子虚侧脸躲过。丁二一脚踢来,子虚闪身躲过。
丁二丁三把子虚夹在中间,子虚一脸错愕:“你们兄弟是不是打红了眼?贫道是来拉架的。”
丁三又一拳打来:“打得就是你这个拉架的。”
子虚纵身跃出丈外:“这从何说起?”
丁三一脸愤然:“我落下风时你不拉架,我们占上风你来拉架,你拉得是偏架!你这老道不是与他私交甚厚,就是与他是亲戚!”
子虚竭力辩护:“贫道怕你们误伤成仇,拉架是出于一片公正之心。你落下风时却没有什么凶险。”
“你说你的心是公正的,我要扒出来看看!”丁三说着探手抓向子虚的胸口。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方德过来劝阻:“老道的心先放在他的肚子里,以后再扒。菜已热了两边。”
丁氏兄弟这才收手,众人回屋各就各位继续吃喝。
(雨打沙滩点点坑,风吹水面层层浪。援引于一段传统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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