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熬出妙计
陈子平来到后院,余怒未消坐在石凳子上长吁短叹,他并不相信儿子的誓言,这样的誓言儿子不是第一次发,每次都是有始无终。郁闷中他突然听到有轻微的响动从东院墙那边传过来,像是猫从墙上跳下发出来的声音,这声音一般人的耳力是听不到的,只有武功练到一定境界方才具有此等听力。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去,见一个瘦长的身影一闪而逝。虽未看真切,但他已知来者是谁,他就是自己同门师弟齐敖。齐熬的姑妈住在离此不远的安平镇内,他是来给姑妈拜八十大寿的,顺便来看了他这个同门师兄两次,这是第三次。他的这位师弟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常有奇思妙想;他的性情随和豪放,言行举止不拘小节。头一次登门他是跳墙而入,说是给他这个师兄一个惊喜;第二次还是跳墙而入,说是久扣大门不开;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理由。
“别再藏了,我早看见你了!”
齐熬从竹林里钻出来:“前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看来你很不欢迎我这个从远道而来的朋友!”
陈子平心中郁闷,不想和这位师弟斗嘴打趣。
“何事愁成这样?我在墙外老远就听到你唉声叹气,你不仅愁还很生气,说说,看我能否为你排解排解。”
陈子平叹息一声,诉说了自己的烦忧事……
齐熬听后劝慰道:“他没有武学天赋,又缺习武兴趣,你一味强求,欲使他成为像你一样武功高手,他痛苦你也苦闷。不如放手顺乎自然。
陈子平豁地站起:“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让我放手不管,你有没有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在江湖闯荡大半辈子,在我刀下做鬼的人不算少,他们固然该杀,可他们的亲人没有大度到大义灭亲的地步,他们恨我入骨,无时无刻不想找我复仇,只是他们慑于我的武功,不敢冒然而动,一旦我不在了,他们势必欲杀我的亲人为他们亲人报仇,那时我儿子无一计之长,将如何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我对你么嫂子也说过这些话,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怎么你也不懂?勤能补拙,没有武学天赋的人只要克苦勤练,虽不能成为大家,但也能学有所成,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怎么还说那样的话来劝我?”
齐熬认真听完陈子平的话,默默点了点头,沉呤半晌才说:“你所虑不无道理,既然打骂不能使其进取,那就换一种方式去管他。干脆给他娶个媳妇!既可以使其心有所托,情有所寄,杜绝他外出寻花问柳,又可让其媳妇去管他,督促他,激励他。有的人不怕爹不怕娘,就怕自己的媳妇,爹娘的话耳边风,对媳妇言听计从。”
陈子平苦笑笑,摇了摇头:“听女人的话的男人,绝大多数是这个男人很爱这个女人,都是至情至性的人;知子莫若父,孽子是一个轻薄浮浪之徒,不会对那个女人用情过深,别弄巧成拙,使其沉迷于女色伤了身子。”
其计不成,齐熬又生一计:“暗中找几个地痞无赖揍他一顿,使其受辱,激其奋发,催其上进!”
陈子平还是摇头摆手,“他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在外与人争风吃醋挨的揍还少吗?经常是鼻青脸肿回到家,可我没一次见他因此发奋练功!”
齐熬连出二计都未被采纳,堵气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干脆别管他了!处处依顺着他,像疼爱幼子一样疼爱着他,给他买好吃的,带他玩好玩的,做一个天下最慈爱的父亲算了!”
陈子平蹙紧了眉头,盯视着齐熬,“你是不是专程来消遣我的?”
齐熬一脸诡谲的笑,“你附耳过来。”
陈子平不知齐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依言附耳过去。在齐熬的低语中陈子平蹙紧的眉渐渐舒展开了。“此计可行!此计若成,他的师父就由你来当。”
齐熬摆手:“不是我推诿,我的几个弟子都很勤奋,我尚且没能教出成就来,又如何能教好你那玩劣不堪的宝贝儿子;况且我还有自已的角色要扮演,怎么能一肩担双责?”
陈子平说;“既然如此,那他的师父就由九仙山的古安来当吧。”
齐熬说:“古安来当他的师父最合适了,古安不仅武功高而且授徒有方;他是你我共同的挚友,他对你儿子会另眼相看;过一段时日,我还可以以看望他为名,上山与陈琳交手,试探试探历练历练他的武功,那时你可以躲在暗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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