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工作后,我几乎不在跟我的亲戚联系,电话,微信,都没有,一是没有什么缘由,二是自身过的窘迫异常,过多的联系也只能带来双方的困恼。
国庆我妈过来找我,大表哥的小孩打三皂,于是去吃个饭送个礼。
在那里见到了阔别有十一年的小舅,略显消瘦,他在广东给人杀猪,早上5点钟起床,杀猪要杀到晚上8点,杀,摊,分拣,全是一个人,说话间,不知是酒还是兴奋,眼睛里闪着光。
大表哥对小舅说他要结婚,买房,生小孩,小舅存的十几万几乎也全投进去了,收获的,是下半辈子的希望。
吃完午饭后,工作原因我坐上了回去的火车,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感叹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像大表哥那样成家。
再听到小舅的消息已是两年后,小舅得了大病,他自己没有钱医治,也没有医保。
大表哥也并没有买房,他和小舅得钱也仅够结婚和维持生活,小舅病了后,大表哥与表嫂有过数次得争吵,大表哥在某次争吵后,拿刀看自己得手。
这些消息陆陆续续随着我妈跟我打电话得知。
最后一次得知消息是,小舅被大表哥送回了老家,尽管老家已经没有他得落脚之地,他只能用床被子裹着,被放在柴房里。
大姨跟我妈一起凑了钱,给他盖了间红砖房,里面够放一张床,朝南一个半人高的洞,一天两顿饭,等死。
他有次跟我妈说,大姐,我咧,就想找个方向一直走,走到哪里倒下克死了就死了。
村委会的来看过了,说他有个儿子,也在村里没有房子,不够扶贫和低保资格,村委会没有办法。
此后没有小舅的消息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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