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出去走走?
李癸:嗯。
李甲:缺个导游。
李癸:不吵?
李甲:怎会。有人在旁讲解,看得明白。
李癸:景还有明不明白一说?
李甲:当然。一处景,哪个文人墨客在这里唱诵古今,哪对才子佳人在这里耳鬓厮磨,哪个石头成精,哪个雕塑成佛,知道了这些,才叫景色。
李癸:没读过两本书,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李甲:所以需要个导游啊。
李癸:跟着小旗和喇叭走,你是狗吗。
李甲:被遛总比瞎遛强。
李癸:功利。
李甲:不然呢?遛大腿啊。
李癸:还有小腿。
李甲:花草树木,怪石层云,哪个你没见过。漫无目的,在家看国家地理不好?
李癸:景只是景,景什么都不是。有人,便增了色。我看着湖水,那里就氤氲起来,我望着山峰,那里就飘下云彩,我守着草木,树下自有故事,我倚在长亭,廊下皆是有情人。我阴郁他们就疏离,我畅快他们就明媚。我举杯漫天明月,我对影何止三人。我不看湖不望山不守木不倚亭不阴郁不畅快不举杯不对影,他们依旧在。
李甲:你是女娲还是盘古,呼气造人开天辟地。
李癸:我是刘禹锡。
李甲:狂妄。
李癸:浮躁。
李甲:走吗?
李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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