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的镇馆三宝里,她并不喜欢蒙娜丽莎。一来是作品太小,整面墙上仅此一幅作品,且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二来是丽莎的笑容诡异而惶惑,即使隔着层层人群,也能觉到丝丝寒意。对于静态的绘画作品,这样的主题过于阴郁,晦暗,像是大块的乌云永远飘在头顶。
事实上,不论前面如何兜兜转转,每次参观的终点都会是胜利女神雕像。她会站在稍远的地方,与雕像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才能完整地观赏站在底座上的2米多高的女神。
在深远、空旷的展厅一侧,端放着一座船头形状的高台,在它上面,女神正迎风前行,衣衫紧贴着丰腴的身体,在身后随风扬起。
双翼向后伸展,硬羽、绒羽都已充分展开,再次向前挥动时,空气的反作用力将推动女神腾空而起,她会飞向高高的奥林匹斯山,或者扶摇而上,飞到更高处,与列子一道御风而行。昂扬勃发的生命力,不受牵绊地徜徉天地,都使她深深迷醉。
她实在好奇得很,这个凤舞九天的女神,到底长什么模样?像雅典娜,还是《自由引导人民》中的克拉拉·莱辛?似乎莱辛更合适,因为两人的身材相当。
有翅膀的希腊女神,比没有翅膀的中国女神如嫦娥,更容易让人亲近和神往,也许是翅膀把“飞翔”——人类亘古的追求——具体化、世俗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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