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作者: 一个不胖的胖子w77 | 来源:发表于2020-02-06 13:55 被阅读0次

    应一个自媒体的朋友的邀请,答应写一篇关于故乡的文字。思忖了好几天,竟无从下笔。

    按照中国人历来情绪化的黑白思维,故乡留给人们的往往都是美好到不可逾越的,而现实中的故乡却有许多的不堪。在这样情绪化的思维中我开始矛盾地凝视故乡。

    我先前记忆中的故乡仅限于那小小的山村,僻壤又僻远。但是她却有一个诗一样的名字叫“莲花山”。只因为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熟悉每一处犄角旮旯。哪一处有一畦野芹菜,哪一处盛产高山野茶;哪一季有什么野果,哪一季有什么美味,我都烂熟于胸。所以我对她的感情与生俱来,根深蒂固。

    八十年代的农村相对来说还是很贫穷的。贫穷到连交学费都会愁煞人。像我们家这种吃饭的口多干活的手少这样情况,更是难上加难。为了增加家庭收入,家里开始养起了老母猪,养母猪是为了下猪崽换几个钱,以供我们几个孩子交上学费。大人们忙了田里忙地里,忙完地里还要上山找点副业。讨猪草这种小事便由我们这些孩子们来完成。我从小便是个讨猪草的高手。春天土地才刚睡醒,惺忪的土地里冒出一星半点你野草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晴。冬日里繁华落尽,枯草里偷长出那一点忘了季节的野菜,也会被我收入囊中。更不必说夏日里到处随手可拾的日子。也是在那样的历练中,让我熟悉了山村的角角落落。每次满载而归的那种满足感,撑饱了我整个童年的虚荣心。

    稍长点,读完村小,要上初中了。初中的学校在镇上。离我的小山村有二十多里地。那时的小马路才修到山脚下,也就是说还有几里地的崎岖山路。我们用脚丈量完了小马路,还要丈量那几里地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星期五的时候有几个老师特别心疼我们这些远路的孩子们,会提前半个时辰让我们先回。我们像小鸟儿一样飞快地往回飞,一路上的村庄田野被一一甩在了身后。太阳落山余辉洒满山村,我们总会胜利地到达。一路的风景烙印一样留在心坎,哪一处水洼里有鱼,哪一处的溪水甘甜可口,现在还在脑海里深记。哪里曾歇过脚,哪里曾摘过花,这一路十八家,把我的故乡情结又廷伸到离家二十多里地的小镇上。


    三年初中读完,打工的大潮已经在家乡潮起云涌。但我恋家,没敢涉远足。我应聘了一所村小的教学点代课老师。我又来到一个房前屋后甚至连山脊都栽满茶叶的小村子了。这和我们那个梯田连着梯田的小村,又有些不同。村民吃的都是供应粮(比一般的买粮户便宜一点)。九十年代初国家放开了粮食市场,也就没了供应粮一说了。卖了茶叶去换米的时代也结束了。这里茶农的纯朴灿烈的性格,孩子天真活冹的样子,总让我想起。想起这些,我的故乡又的了一处有别于我出生地的那个小山村。


    后来我随当兵的二哥去了北京,每每回味家乡让人咂味的总有童年的清纯,少年时懵懂,还有初来社会时的无知。

    后来通过自己的打拼,辛勤努力,我终于在家乡的小县城有了一片属于我的小天地。在商品房还是个新鲜名词的时候,我们的“上海兰花苑”小区在整个石台县城还是个“高档”小区呢。刚刚入驻城里这个新家过新年,除夕晚上的鞭炮把我整懵了。这些年家乡人们的环保意识增强了,政府也开始有意识的引导,新年里的庆祝形势也多起来了。三十晚上一家人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看春晚了。这些我总是在乡下的老宅子和城里的新家穿梭,渐渐地出门在外时故乡又新添了一座城。


    在外地这些年,故乡越来越模糊了。因为家乡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原先只修到小山村脚下的小马路已经通到家家户户的门口了,而且是拓宽浇上水泥的水泥路面了。原先那些种满庄稼的田地,也因为退耕还林的原因都栽上了树。可每次回到村里,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挨家挨户地去串门。被左邻右舍嘘寒问暖一通,模糊了的家乡,一下子又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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