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风大

作者: 秦王差使 | 来源:发表于2016-04-29 20:17 被阅读0次

    早上走的慌乱,忘带手机。除了担心错过约好的朋友,心中大半都是窃喜。只是我这会还讲不出这窃喜竟是从何而来。

    只是觉得,既是称喜,便是不可多寻的,若是往常的光景,恐怕也难用一个窃字。与其左右思量喜从何来,倒不如静静得坐着,点一根烟傻笑着,脑补着霸业可图后的川美围栏梦,打量着每一次与双色球擦肩而过的夜晚。

    这条街车水马龙,而我的肩也擦的生痛。

    读的书少,在学校时也觉得课本费力无趣,远不如窗台上的蛐蛐和放在先生茶缸里的粉笔头让人心生愉悦。背下了逗笑前面姑娘的一百个笑话,也没记住回字的三种写法。讲实话说,对学业并不是给了真心的。反倒是后来年岁渐长,觉得好玩的人越来越少,扯淡的念头也渐渐没有了才发现,无聊就要多读书。

    周作人在国粹与欧化里说:“既然是模仿,决不会再有得其神髓这一回事,创作的古人自有他的神髓,但模仿者的所得却只有皮毛。便是所谓的糟粕。奴隶无论怎样的遵守主人的话,终究是奴隶而非主人。主人的神髓在自主。而奴隶的本分在服从,叫他怎样的去得呢?他想做主人,除了从不做奴隶入手外,再没有别的方法了。”

    从玩的角度上来说,也是如此。逗蛐蛐,拆暖气,炸粪坑。无一不是需要自主创造的精神,又需兼顾些许勇气。趣,从自我而来,在爹妈的打骂中发酵,让人回味无穷。而信息时代的所有娱乐活动都是建立在一个提供好的平台之上,不停的吸收刺激,开始觉得乏味无趣,如此反复冲击。

    所以说,好玩恐怕是这世界上最难得事情了。那,还是接着回去看书吧。

    人还是矫情,也或说就是我太矫情。挤出来的时间多半都用的扎实。看书也是,在重庆时间充裕,用来阅读的时间也多。但能常常想起的也是寥寥无几。看完晋书,除了那通篇到底的王师败绩,也就是明帝的个性签名浮现在每一个想家的夜晚罢了。

    属长安使来,因问帝(晋明帝)曰:“汝谓日与长安孰远?”对曰:“长安近。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也。”元帝异之。明日,宴群僚,又问之。对曰:“日近。”元帝失色,曰:“何乃异间者之言乎?”对曰:“举目则见日,不见长安。”

    此间心情,在早些年陕西卫视做的一个新年特辑里也有过一次。大概是要记者去采访一些各行各业从业人员大家的新年愿望,唱唱主旋律之类的节目。主持人站在钟楼前,刚刚扫完马路的大爷站在话筒前说着一年的喜悦。最后一个问题是,西安这两年发展的变化大吗?大爷回头看了看这座卧伏了六百余年的劳力士笑着说:“变化挺大的。不过,长安虽好,也非咱容身之处啊。”

    永嘉之乱,裂土之痛终究也抵不过这穹顶下的一声唏嘘让人无奈。

    下午一不认识的姑娘过来争论广告语上的语法错误。我搞不清主谓宾,也驳她不得,只好作罢。大概也是那个时间,我又弄丢了自己的耳机。只觉得这一些总归都是因果。

    春天的北京风大尘多,就总有扣不完的鼻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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