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八四年,初中毕业后,上了师范,学校的课程并不紧张,自己只记得是在熬,三年时间啊!什么时候是头呢?
如今返回去看,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师范时的同学也早有人作古。我们这一届是本县的首届,共招生118人,还有邻县的25人,共143人,分为三个班,我在一班,男生23,女生24,共47人。
在学校时,天天在一块儿,觉得很熟悉,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有的至今尚未见过一次。二零零五年,班级同学曾聚会一次,只有三人未到,也算不错了。倏忽间又是十六七年过去,此时早没有熬的感受了,只想把时间固定,让它永远停止不前,甚至倒流回去。
毕业后七八年,就听说二班的马宝明得病去了。我们虽不在一个班,但由于跟他们那儿的几位同学很能玩得来,所以,我们之间也非常熟悉。毕业后四年多吧!具体不清楚了,曾经与他见过一次,那时,他还很健康,谁想仅仅只是三四年时间,他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我们一届中第一个去世的,不到三十岁,也不知后来他的家庭怎样?
听说第二位去世的是三班的郝瑞红,是位女同学,虽然同学三年,因不在一个班,又没有交集,只是说起来能对上号,印象中还留有比较清晰的面容,她不高,眼睛不大,但走路很有精神,其它的知之甚少,她也是因病亡故的,家庭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牛广清,也是三班的,在校期间,交往比较少,毕业后,见过几次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深交。他的去世很突然,甚至不知得了什么病,反正,好好的一个人几天之内就没了。他有一子,不知现在怎样?他离世时应不到四十岁。
陈波峰,二班的,于前年新冠病毒肆虐之时,他在学校值班,忽然感到身体不舒服,他没有往医院去,而是回家了;可因病情严重,还是又到了医院,也是几天之内,生命就终结在那里,再没出来。
人的生命在疾病面前,是何其脆弱啊!不管是小学、初中时的伙伴或同学,还是师范时的同学,他们中去世的大多还是因病导致的;可也有三位师范时的同学,听说他们的病情之后,被他们坚强的生命力所折服,更多的寄予他们的是同情。
常海增,三班的一位同学,长得非常帅气,我是佩服他的;我们本是师范毕业,按说应当做小学老师,但据我所知,我们那一届实际到初中的最多,其次是小学,他却经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我县排名第二的高中,这在我们一届中是绝无仅有的。虽然跟他也并不熟悉,但知道他字写的非常漂亮,他也是通过自考获得本科文凭的。
五年前,跟他所在学校的一位老师闲聊,我提到他,那位老师把他的事介绍之后,我是非常震惊的。原来,他已经因病十多年没有上班了,我不禁又是一阵唏嘘感叹!他那么帅气的面庞,经过十几年疾病的折磨,现在该成什么模样了?真想象不到,他目前生活的好吗?
段枚,我班的团支部书记,她初中就在城里的学校,自然应有一种优越感吧!刚入班时,觉得她非常泼辣,敢说敢干,做事果断。毕业之后,是很少见面的;再见到她时,已是毕业后七八年了。
一天的下午,我到学校后,看到段枚在校门口摆着书摊,在卖各类字典、词典等工具书,我赶忙跟她打招呼,发现她走路一跛一跛的,半个身子已瘫痪;她倒还是非常爽快,毫不避讳的说自己生病了,已不再上班,领着百之六十的工资,想趁自己还能走动,出来赚个零花钱,我能为她做些什么?不过尽力罢了;那时到现在,已又过去二十多年了。
段枚的事,后来听女同学说,她是生第一个孩子落下的病,几乎全身瘫痪;医生建议她再生一个,可能对病有好处,结果证明医生的建议是正确的,我见到的是她已生第二个孩子后的情景。同学聚会时,还专门把她接了来,看到她还是那样,但愿她现在依然如常,甚至更好些。
王存梅,我班的一个女同学,尽管工作地点离的不远,可几十年间鲜能见面,还是在聚会时,我记得她当时已叫不上同学的姓名,听到叫一个人都觉得非常陌生,她的眼睛看上去跟正常人的有所不同。几个月前,刚调到学校的一位老师说原来跟她在一块儿,说她现在已几乎失明了,我是又一阵感慨!
人的命运真是不公!人生的际遇真是各不相同。有的当了市长,我的同学当中已有两名副市长,局长也有好几个,而有的人却早已不在人世,有的被疾病折磨几十年,有的……那些生活优渥、高高在上的,我不去关注,不为他们写一字,只是以上的这些人,恐怕记得他们的,除了他们的家人,还有我,另外不知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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