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鸟声忽忽悠悠的爬上楼,飘进窗内,鸟声婉转甚是好听。但这么好听的鸟声你无法联想到这声音是怎样的一只鸟。
那天我去看杏花的清晨,我下楼走出楼门时便听见婉转的鸟叫声,我抬头看见一只黑灰色的鸟,体形比麻雀大一倍,它在对面的门楼上跳跃着,欢快的叫着,我心想我早已把这种鸟忘了,看到它让我想起了老房子那只会骂人的鸟。
这种鸟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我已不记得了。最早院子里最多的是麻雀,后来麻雀是越来越少,只是后来看见了一只麻雀也是好像从烟囱爬出来的灰蒙蒙。再后来是燕子来了,它们在后院小棚子里安了家,春天里燕子一家几口的婉转的交谈声弥漫了整个春天,燕子老俩口年年来,过了几季春,有一年,家里的猫儿抓了一只小燕子,后来燕子再沒来过,一季季空落落的春留下了一只空掉的巢。
后来,院子里来了一只戴胜,它在院子墙洞里做了个巢,那时我们不知道它叫什么,就叫它臭姑姑,这三个字怎样写,就用这三个字代替了,那叫声不是好听,父亲害怕它把墙洞越弄越大,就用树枝驱赶它,它好像有了执念就是不肯走,还孕育了后代,后来父亲也不再管它了,它们年年来,年年孕育后代,家里养了猫,臭姑姑后来就没来了。
再后来来了一只黑灰色的鸟,鸟嘴是桔红色的,叫声确让人意外的好听,真是一副其貌不扬的样貌居然是一副好嗓子,真是要怪自己以貌取鸟了。这鸟做事风格霸气,为什么这么说呢?院子里的葡萄熟了,它仿佛就能找到熟了的葡萄,满院子的成热的葡萄都叼叼,然后给你留一些半半拉子的葡萄挂在那,老妈撵它,它那一副好嗓子变成了骂人的嘴,喳喳的在葡萄树间飞来飞去,你看多霸气,吃了我们的葡萄还骂人,后来院子里多了一群骂人的鸟,那是那只鸟在我家院子里成了家也立了业,我们与鸟之间年年如此,它们吃了院子里的葡萄后我们撵它,它就骂人,多好笑的鸟。
后来我们搬离了老屋,我们每年都要回来看看住一住。有一年我回来住了一天,看着院子里的一片荒凉,树叶满地,寂寥的风吹过,我仿佛听见了无声的叹息声。
第二天中午,我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小小身影,它在厚厚的树叶上狂扒,它居然像一只鸡扒出了一个坑,那战斗力不敢小觑,它听见了脚步声,它抬头瞅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狂扒,不知道它是扒什么?我盯着它,过了好一阵子,它不扒了飞到树干上,用树干抹嘴,仿佛是吃了什么,然后它开始梳理毛发,它时不时的若无其事的瞅我一眼,继续梳理,我们之间有着一种熟悉感。它是那群会骂人的一只吗?它是知道院子的主人回来了,特意赶了回来,要不然我刚回来时看见的是一地毫无波澜的落叶。
人的这一生有人来人往,也有这些精灵与我们的不期而遇,这也许,这也算是一种上天安排的很好的缘分了。
原创,勿搬。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