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没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在下午3.24分在我不该出现的地方,做了别人或许觉得不对的事情。其实也没多大事,不过是没有去办公室坐着冲着门外发四五个小时的呆。
就现在,他妈又醒了。二十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半夜三更睡不着,从暖和的被窝里醒过来了。二十多年七千多天,2015年的12月份的第二个周,七天。七千多天,有记忆的半夜异常清醒的,好像一次都没有。七天过了四天,有两天夜里被鬼呼唤,从梦里睁开眼,在漆黑森然的树林子里抽着烟,看着眼前的一团火,跳,跳,一遍一遍,渐行渐远。
我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醒了。同屋的人都睡了,也没人猥琐奸奸的窃笑,也没人在吃零食咖吃咖吃。睡前也没有想过谁的媳妇和哪个姑娘,也没有梦里想着和她牵手拥抱做着好事激动鸡动。
遍地浮华皆饮醉,我独踏月嗅玉桂。
无风香逃千里外,又见自如夜难寐。
我怀疑我神经末梢坏死,接受新的信息总是要慢半拍,不知道是大脑故意屏蔽还是信息被接收端选择性淘汰。最近没有新的好书出世,闲得无聊就看看电视剧,找找看呗,说不定还有好玩意被落下被我捡着漏了。
最近看了两部小众电视剧,且不说多小众,一部是04年拍的片子,30多集,讲古玩和古董以及卖古董和收古玩的事儿,故事不算新,演员倒是老熟人。
演技到还说得过去,只是个人觉得情怀表达不够细腻也不够完善。可能编剧故意为之,因为该剧导演的水平还是国内一流的,但看完总感觉有些故事没讲完有些事还没有答案有些人该被善待却偏偏被遗忘!这在我这种心跳不出身外眼蹦不出脚边的目光短浅的井底蛙看来,总是感觉别扭的不舒服的和难以接受的,就像爱个人心里想着和她牵手接吻睡觉生个孩子养条狗再养个猫,而她心里刚好也是这么想。
但是期待完善是俗人观之世间事也是常人观之世间事,所以我们看到的俗人或者说常人,都是喜怒哀乐随机互换,符合他们的身份也符合他们的身份证。趁着今夜里难得的没有在半夜梦里梦新娘,就突然想到剧里那个被别人针对了无数次的奉全在夜里一个人在街上吃卤煮火烧的时候,卖火烧的老头,抽着烟袋锅,奉全吃着热腾腾的火烧,碗里的热气,锅里的滚雾,烟袋里的浓烟,袅袅的上旋着,没有风,锅里的雾气模糊了路灯,路灯昏黄,碗里的热气模糊了眼睛,眼睛湿润,唯独烟袋锅里的浓烟模糊不了老头。可能是卤煮的卤子太辣,也可能是老头的脸皮太厚。终有一天我们都成了老头,那个脸皮厚的老头。所以现如今,就赶紧去多吃几次卤煮火烧,多去几次路灯下,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卤煮火烧。
还有一部讲述的是一个朝代的结局和一个朝代的开始。兴衰之事历史罔替,鼓不响了就会有锣来代替,哄哄然你方唱罢我登场,都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局。
故事还是老故事,演员的刻画和表达也都还到位,无知者继续无知,刚愎者仍旧刚愎。
自如者袁公崇焕也,以今天的世界发展史来看,他的眼光和才能都不是常人能及的。一句以战谋和,道出了多少权谋者的心声,但偏偏不被皇帝采纳。历史的悲剧大多相同,总是权者愎而谋者懦。或许说懦弱有些过分,君王自古为臣纲,地位使然命里都定好了的结局,谁又能改变?历史就像是剧本,人物忠奸美丑演员风姿百态都已经定性,剧本不改,剧情就难以变化。脑子里刚跳出个吃火烧的奉全,翻个身又蹦出个被凌迟处死的袁崇焕。天牢这地方,无数忠臣奸佞都进去待过,至于滋味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能懂,旁的人没法懂也不愿意懂。
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你不是我就不知道我现在为啥睡不着,我不是你我也不会明白你在我怀里又在想着谁,即使换了身份性别地位,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就像你不知道我口中的歌是什么风格,我不知道你嘴里的酒是什么滋味。
天牢死地,一盏残灯一床破席,半碗冷酒半只秃笔,袁崇焕被判了凌迟,要割一千二百刀。整个明朝挨刀最多的人,所谓的挨千刀者也。看完了这部戏,感觉平平,唯独此处难以忘记:他写好了遗书,看着苍天虽然天牢死地并不能见着光,但他嘶哑的质问和悲哀的叹息,都被后人记起。就像那个明朝后期还算是好人的太监说的一句话:百年前人人欲食袁公之肉,要被人记起念叨怕是要到百年之后。
没有亡国就没有新朝,没有亡国的奴才就没有新朝的走狗,且不说苟活的人为什么没有殉国,换做如今社会的你我,怕是后金满人提前十年就挺进了山海关。古人有古人追求的风骨,今人有今人迷茫的前途,若是心得不到寄托,外在的物质再丰富也难免要流俗。
一会还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虽然去了也不过是对着门外四五个小时的发呆,可在某些人眼里,那就比在宿舍洗衣服睡觉更加实在和重要。
不知不觉5.30了,看书少了脑袋就锈了,这么几句东拉西扯的胡言乱语,也用了半个夜的半个夜。
哎,希望今晚是:
半轮明月照纱窗,半明半暗灯半亮。
半片乌云半遮月,半夜别如半生长。
无眠的夜,对一个嗜睡的人来说,等同于掉光了牙的狗看着香喷喷的骨头。我觉得应该有人会说我不该,自己睡不着就算了,何必让狗这么惨,吃不着骨头。好在我是单身狗,虽然冷风里手只能插在自己兜,但好在不用双十一过后啃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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