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就在我眼前的草地上。
我对它微笑,轻声说“你好”,它并没有回应我,自顾自地悠闲地在我眼前踱来踱去。它时而在地上啄一下,时而抬头唧唧唧叫上一两声,并没有要飞走的迹象。我傻乎乎望着它,想,它啄食的是草地里的虫子呢,还是我刚刚撒下的草籽?无论是什么,此刻,有它的陪伴,心是快乐的。不觉中默默哼唱,小鸟在前方带路,心儿飞向远方......
上午的云,蓬松蓬松的,飘在静蓝的天空中,变换着模样儿嬉戏。云朵不时像小猫像小狗,像年轻曼妙的少女像睿智的老人,像大海像沙漠,有时又什么都不像,就那样大朵大朵的白,浮在大片大片的蓝上,望着我微微笑。我回望它,对视,生情,不觉中,嘴角慢慢上扬,瞳孔渐渐变大,好了,就此刻,情定终生。
我蹬在地上拔杂草。一棵、两颗,很多很多,似乎永远也拔不净。靠近绿道那边的院子,蒲公英、浆草、灰灰菜、五朵云、马塘草等,不甘心就这样退出这季绚丽般,磨磨蹭蹭的欲走还留地霸占着舞台。它们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里,放在我小时候,可都是扯猪草时略取的好东西呀。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农村孩子,是忘不了这形形色色的小花小草的。黄色的小花、紫色的小花,蓝色的小花,像孩童般,扑闪着晶莹的大眼睛,纯真的看着世界。我一遍又一遍的清除它们,只因它们与我的草地来说,是杂草。任何事物足够强大了,就自然是它的世界了。日本日立海滨公园的威名,就是来源于路边的一朵喜林草。
草地边缘有一块凸起的地,看起来应该是蚂蚁窝。我拿过水龙头一阵紧喷,凸起的地块很快就塌陷下去,四周的蚂蚁吓得乱闯。我突然有种负罪感,小小的蚂蚁而已,我何等残酷地对待它们。一些有关蚂蚁的句子很应景的跳出脑海,蚂蚁虽小,大象却怕;蚂蚁爬树不怕高,有心做事不怕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只蚂蚁是弱小的,一群蚂蚁是可怕的。团结就是力量!
两只大鸟在路边大树上,头朝下俯视着我,叫声洪亮有力,且不时交换它们的位置。我垂立双臂跑过去对他说,有两只大鸟,我很担心它们快速俯冲下来啄我的头。他说不怕,它们是乌鸦。是的,它们是乌鸦。据说在加拿大人眼中它们是吉祥的象征。后来天天有乌鸦落脚在院旁树上,且一直都是两只,有时一起飞来,有时前后脚到。我认为一直都是相同的那两只。我相信每一次相遇都是奇迹。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吧,开始看到听到乌鸦时,心里总会有种异动。后来听说北美人认为乌鸦声音好听,样貌好看,宛如身穿黑衣的绅士。此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世上之事皆有两面性,其价值和意义皆因人而异,对于同一件事情,不同人持有不同看法和观点。求同存异,避免偏激,理解和包容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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