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意听着着这个声音,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她的爷爷没事在家的时候,会砍竹子,会编篮子,她就会坐在小凳子旁边看着爷爷将一根根浸过水的竹子劈成细细的长条,然后又将长条外表的绿衣,内里突出的竹节用刀刮走,一遍遍重复这个动作,直到长条变得整整齐齐就可以编篮子了,长条在爷爷的手里就像是一根线,可以摆出想要的形状。长条在晓意的面前转来转去,还一边笑着问爷爷,能不能编一个小篮子给我。爷爷笑着对晓意说过几天给你编,还说晓意的笑是最好看的。
夏季的中午有蝉鸣也有太阳,还有冬日里最想看见的蓝天白云。
晓意想到爷爷心里暖暖的,但是又是什么时候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呢?
看着这一个班的同学,晓意心里就一阵难受,明明她没有做什么,却每次一到学校就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谁谁谁喜欢晓意,看见放在书包里的日记本被打开了,看见有人在带头起哄,看见黑板上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发现老师的漠视,渐渐的,晓意一遍遍解释,一遍遍说不要说了,一遍遍,一遍遍,但是起哄者依旧起哄,可惜,晓意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谣言却从未停止,甚至传到了妈妈的耳边,她的妈妈没有说任何话,也未责备晓意,因为她相信她。也是这样,晓意话越来越少了,放学了就赶快回家,家就像一个庇护所,守护着晓意。
上了初中,一些同学去了外地上学,也似乎上了初中没有人再说那件事了。但是晓意已经忘了笑了,也似乎失去了和别人交流的能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在中上游。
上课铃响了,这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和晓意经常互动,有时候是眼神的交流,有时候又是喊晓意回答问题,在语文课上,老师也会时不时的夸晓意,只有在语文课上,她是轻松的,自在的,畅快的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也是在语文课上,晓意和同学有了交流。
后排的男生叫白浩然,他就像个话唠,语文老师一问问题,他就用笔戳晓意的肩膀,还会拉动周围的人讨论问题,晓意被迫着加入无形的小组,然后悄声和他说,上课不要说话了。老师倒是很开心,觉得大家都在讨论问题,上课更有积极性了。
甚至,上课还传纸条。
“下课去门口买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晓意回了句不吃。
“那我买奥利奥饼干吃。”
就在晓意要打开看的时候数学老师过来了,拿过小纸条说“你们俩去后面站着。”
白浩然拿着书,去后面站着,一副义气凛然的样子,晓意还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老师想要解释,结果老师一个眼神,希望破灭,慢慢的走向后面,当同学们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她的脸咻的红了,强忍着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白浩然用书挡着脸对晓意说:别哭别哭。
这下好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还好下课了,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数学老师回办公室看着两个人问:“下次还不听课吗?”
白浩然双手自然垂立,低声说:“老师别生气下次一定不写了。”
老师看着晓意,晓意红着眼睛摇摇头。
“你们有事可以下课讨论,不要上课搞小动作,下次不要了,再有下次,你们就绕着操场跑步,回去吧。”
回到了班级,晓意坐在位子上,大家看着她,问:“没事吧?”
晓意说没事,虽然很难受,但是有同学关心她哎,她的心里也暖暖的。
直到看到白浩然,气就不打一出来,他还在那里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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