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看多了,却光看不操作,那不成了阴九幽?看多而不实践,绝对有害健康!”
老婵还是她那一贯的口吻,我真不知道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光闻其声不见其人还真会以为那是个男人在说话。
粗犷的声音加娇柔的外表怎么看都不搭界,可她身边却从不缺追逐的蜂蝶。
“男人嘛,就是一个贱,你越吊着他,他越会着迷。”
我看着她那副欠揍的表情,总觉得有股说不清的味儿,谁知道她的心思呢?貌似她身边从来不缺人,男男女女,可除了我,好像并没有知心的朋友。或者,连我也只是自作多情。
甚至,我怀疑那粗犷的嗓音也是装出来的。
我开始怀疑她一直在表演。“不累吗?”我心里头嘀咕。
突然,她望着我的眼睛,说:“你呀,就是太纯情!得亏你是我朋友,要不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被人卖?会是谁?”
她没有接茬,她总是这样,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出神,她有心事,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我从不惊扰她。或许,这也是她愿意跟我呆在一起的原因吧。
我呢?因为从没觉得她会害我,所以也从没想过要防着她。
我在书上读到过类似于这样的话:两个人如果没有利益之争,或者利益之争可以忽略不计,两个人大概率的会相安无事。
不管如何,我都把她当作朋友,至于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重要吗?
像我这样候鸟式的没有故乡的人,落脚处,有人陪着,至少知足了。谁知道自己的下一站会在哪里呢?
“人无恒产,必无恒心。”老婵突然冒出来一句。
“恒产?我也想有,可上哪儿弄?”想着自己买的那份基金,那可是我多年节衣缩食攒下来的,当年要是在偏远区域,首付买个小户型,咱也是有房一族,至于奴不奴,是另一回事,现在倒好,都快是六袋长老,想奴也成不了。我的心突地缩了一下,那简直成了我的心病,那帮饭桶,拿着别人的钱不当回事,我突然间觉得骂人的话好似释放多巴胺的快感。
“人不理财,财不理你。”
“得,得,我这一理,财都快离我而去了,啥时回本了,我立刻销户。”
“哟,还真看不出来,你也是搞金融的?”
“金不金的不知道,融肯定是融了。你说那帮天天嘴上这面那面的人,他们上的图真不是P的?我要有那么多钱,早找个地方,想干嘛就干嘛。”
“要不说你纯呢?别误会哦,我说的是纯洁的纯。”我有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也许在她那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纯真的小女生。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诌八扯。有些话,到底也不会说,无论跟谁都不说,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突然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一个小家,那人会是我心不设防的人吗?看看那些高调秀恩爱的,到头来终成陌路,还能相信爱情吗?
就像现在的食物,添加了太多这剂那剂的,当时入口觉得不错,却远没有小时候吃的东西那味道,那股纯粹的味道,清香而幽远的味道。
现在,我已不记得那天我和婵最后怎么分手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也许,当我记忆开始模糊了,她便永远消失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