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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驼岭》 第一部 第十章

《狮驼岭》 第一部 第十章

作者: 炮袜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1-09 19:31 被阅读3次

    最远的距离,生死相别

    一条河水从怀远山流淌下来,水面清澈透明,白净甘甜,行到这里的黑险趴进去饮了一口,然后望着眼前的怀远山踌躇,它也许累坏了,也许怕了,悔了,它从背上取下铁锅靠着枯树,在那儿喘着粗气。黑险休息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出发前它把头磕在铁锅上说:“世事难料啊!”

    云翔镇下雨了,哗啦啦的下着,铁蛋没带伞,他说:“遭了!”众人便问:“遭什么了?”铁蛋指着老道的茶水说:“老爷爷的故事快讲完了!”众人看时,只见老道杯中,仅剩半口茶水。“轰~”一声惊雷响彻云霄,就连山谷里也荡气回肠,唯有茶馆宁静如常。众人不知暴雨前的宁静,只见老道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望着落雨发呆,众人问他为何不讲,老道便指着喉咙说。

    “人老了,嗓子也老了。”

    茶水没了,故事也快讲完了。众人焦急等待,老道却缓缓道来……

    黑险这辈子算搭进去了,它发誓为弟报仇,奈何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苦苦踌躇中想起了结拜三弟鬼脸豹,鬼脸豹曾在血雾山中同黑氏兄弟结拜,黑险老大,鬼豹最小,三人本来和睦,奈何十年前黑险忽然爆凌鬼豹,鬼豹不得已离开二怪,到怀远山做了个看门的小妖,鬼脸豹野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十年里苦修妖术,略有所成之后,伙同外山妖精攻破怀远山,霸占冲刃峰,当上了新头领。黑险曾得请帖一张,原来鬼豹邀它到山寨一聚,来了它当大头领,自己做小头领,黑险动心,整装出发时却被黑影拦下,黑影说:“哥啊,你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呐!”然后为它分析一二,黑险听罢后脊发凉,遂扔了行李逃进花田村。

    报仇的事儿,鬼豹十有八九不肯答应,但黑险终究去了,它背着一口比自己还大的铁锅出发。那天夜里,黑险把头磕在铁锅上自言自语,说罢走近山寨,背后扛着一口铁锅,到那儿后,黑险挖了个坑用来架锅,然后砍树劈柴,烧了锅滚烫的油水。山寨尸横片野,人骨如林,它就跪在白骨之上不停磕头,油锅沸腾热浪,被守门的白狼望见火光,上报大王道。

    “大王,寨外有人煮油!”

    鬼脸豹道:“有这事?”

    白狼:“千真万确!”

    “好,带本王瞧瞧!”

    鬼豹来到寨墙,望见一头黑毛野猪妖,白狼说:“正是它!”鬼豹哈哈大笑,向黑险喊道:“十年前邀你不来,如今不请自来,请帖中,白纸黑字写的可算明白吧,为何十年杳无音讯,十年之后,你烧着一口油锅,莫名到寨外磕头?”

    黑险大哭道:“你说得轻巧,当年那场鸿门宴拿谁当菜吃呢,还不是我啊!”

    鬼豹道:“妄加猜测的小人,那你今日为何前来?”

    黑险说:“黑影死了,求您看在结拜的份上,替它报仇吧!”

    鬼豹说:“可笑,真可笑,本王不解他人恩怨,你走吧,磕破头也没用!”

    说罢,鬼豹回到寨中,黑险不肯死心,连着三天三夜不停磕头,身后的油锅冷了,它就加柴,没柴,它就上山砍树,完了继续朝寨门磕头,求它报仇。三日后,磕头的青石染成红色,黑险已磕得头晕眼花,神志不清,只怕再这么撞下去,定会头顶开花,脑浆迸裂而死,最后一天,黑险不再磕头,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守寨的群妖望见,纷纷涌上寨墙观看,只见黑险一瘸一拐靠近油锅,在旁边脱光衣服捏成团,和着柴火一同丢进熊熊烈火之中。

    寨墙上的妖精越聚越多,黑险转过来,盯着那排脑袋大喊!

    “三弟,大哥错了!大哥今天不磕头,只办一件事儿,每天早上,你们不是要出寨抓活人吃吗,你告诉大伙今天别去了,老子请你们吃饭!吃完了,记得帮我报仇!”

    说罢跳入油锅,活活煮死。

    黑险死后,寨内妖精捞出尸体啃食,而骨头则留着煲汤,白狼问鬼豹接下来如何是好,鬼豹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如今兄弟们拿也拿了,吃也吃了,这个仇,我们替你报了吧。”

    众妖食完变成蛾虫,鬼豹令白狼搬出巨鼎,巨鼎抬出,鬼豹将其背上天空,只见它踩着乌云叫道:“收!”妖兵便飞入鼎中,寨子空后,它便扛着巨鼎飞至花田村,叫一声:“放!”一干化蛾的妖兵,自然从上而下,飞满花田村。

    水灵有绣花的习惯,那天她服侍完李将军后,便挑一盏夜灯,依着承剑台刺绣着牡丹,妖兵将至,斩妖剑亮红警示,绣花的水灵见宝刀异动,遂拿着斩妖剑叫醒李沧海。

    水灵惊道:“大人,您看这剑……”

    李沧海拔出宝剑,大叫道:“不好!”随即下床,令水灵为他着衣。此时,魏伯冲进营帐禀告道:“将军,大事不好啦!外面,天黑了!”李沧海掀帐急出,只见空中显出一张巨型鬼脸,鬼脸消失,变成铺天盖地的黑色娥虫!几日来,将士们纵欲过度,曾经骁勇善战的那股血性,早在酒肉的浸泡之中,冰消瓦解,如今妖兵强袭,竟然个个抱头鼠窜,变成了没头的苍蝇!

    李沧海勃然大怒,拔出斩妖剑砍了一个动摇军心的士兵,然后召集手下干将,向他们命令道:“准备应战!”

    可惜为时已晚,妖兵变成蛾子,早已飞满花田村,那些费尽心思修建的城墙和堡垒,在这样的妖法下形同虚设。黑蛾落地,扑打扑打翅膀现出原形,它们钻进房屋,肆意砍杀无辜的村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几轮下来死伤无数,虽有少数勇士拼死抵抗,却也架不住兵败如山倒的洪流,妖兵战胜后,砍断勇士手脚挂在身上。

    李沧海杀出一条血路,即将突围之时,鬼豹赶来,白狼说:“大王,那是个官!”

    鬼豹说:“杀!”白狼便带领妖兵直取敌将,不料斩妖剑破空而出,损其右眼,白狼哀嚎败下阵来,李沧海赢了一阵士气大涨,带领青卫军直捣妖王前阵,妖兵护卫过来,鬼豹就呵退手下,等他来单挑。

    李沧海善骑射,鬼豹在那儿,他就张弓搭箭,射两发,中旗手,鬼豹大笑,他就拔剑运气,将近时灵光一闪,身体虚化,变成道道剑气,那些剑气削铁如泥,势不可挡,鬼豹见状,暗自惊道:“有些本事,不过还差点!”于是脚蹬狼背,凌空抵挡剑招。

    大傻望见妖兵杀来,急叫老爸牵马逃生,娟若问他:“被发现了么?”大傻说:“别问了快走!”天马牵来,妖兵已至大门,娟若说:“我是妖,可以告诉它们你是好人!”

    他爸牵着马说:“黑灯瞎火的,看得清谁人谁妖,谁漂亮啊?成了刀下亡魂,躺在裹尸袋里,才知谁好谁歹,谁人谁妖呢!”

    天马终究老了,一家三口坐上去之后,它喘着粗气,跑了好几次也没能飞起来。大门要开了,他爸顿时醒悟,跳下来抵着马耳朵说:“辛苦你了。”然后心一横,离开他们,到棚子那儿抓了根扁担,跑过去用身体抵住大门。

    大门快被撞破了,是他爸死撑着,大傻说什么不肯离去,娟若甚至跳下来喊:“爸,跟我们一起逃啊!”

    他爸终于笑了,喷着唾沫星子喊:“龟儿子,带着我家漂亮闺女离开这里吧!”

    大傻泪目,他抓着娟若向老爸喊道。

    “不,我们一起走!”

    他爸也哭了,爆着脖子上的青筋喊。

    “走!!”

    大傻哇的哭喊出来。

    “不!要走一起走!!”

    他爸绝望了,仰天大喊。

    “走啊!!!”

    大傻声泪俱下。

    “不!要走一起走啊!!!”

    他爸肺都快气炸了,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所以气冲冲的跑过去,拿扁担狠狠地抽了下马屁股,这一抽太过用力,几乎从马屁股上打下一块肉!这个时候,老爸冲着马屁股喊:“该死的畜牲,老子叫你走啊!”

    天马从食槽里仰起脑袋,它正嚼着干草:“我去,你在跟我说话?”

    老爸咬牙切齿,破口怒骂:“蠢货!我儿子在你背上!不叫你走叫谁走?”言毕,猛一脚将天马踹了出去。天马汗颜,咽下最后一口干草急奔而走,没两步刹住马蹄,回头再问大傻爸。

    天马说:“不好意思,一直以为你在跟你儿子对话,其实你可以坐上来,我们跑着逃出去。”

    大傻爸流着眼泪,这一次,他没有尿裤子。

    “背三个人还跑得过骑狼的妖兵吗?”

    大傻爸说完将眼泪擦了擦,妖兵破门而入,他就背对着天马挥手道别:“儿子,我去看你娘啦!”说罢担开扁担,向扑来的群妖呐喊一声。

    “来啊!”

    他将面前这股妖兵抵住,却觉力不从心,如狼似虎的妖兵如果是决堤的大坝,那他只是堤坝上的一根牙签,妖兵贴着他脸吼叫,他迎着狂吠而来的口水抬起头,把那双留恋故土的眼睛,望向了绿油油的稻田,还有稻田中间,那座长满青草的墓碑。

    大傻爸闭上了眼,黑压压的妖兵冲过来劈断扁担,将他乱刀砍死。

    几个回合打下来,李沧海元气已尽,所以收剑势,合元神,在体内汇聚真气,运于刀刃之中,劈砍出剑波迎敌。

    鬼脸豹微妙躲过,然后扔出烟雾遁入地下,李沧海经验不足,仍然拔剑狂砍,几番下来沧海力竭,遂起疑,停招驱赶烟雾,不料鬼豹从背后跃出,劈中左肩,使其丧失战斗力。李欲再战,封穴位,整盔甲,却在提刀时,被几个护卫拦住。

    护卫齐声相劝:“别打了将军,你看看四周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的确,虎贲军兵败如山倒,可杀红眼的李沧海哪肯服输,他推开众人,骂道:“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滚开!”言毕,上前迎敌。护卫们再次阻拦:“将军是皇上叔叔,你死了,我们全家都得满门抄斩啊!”

    说罢,护卫把李沧海架上马背,鬼脸豹骑狼紧追,护卫们留下五人阻挡,鬼豹用刀剜出他们心脏,装进口袋继续追击,眼看得手,其中一人猛的跃下,扑向鬼豹,却被鬼豹劈成两半,妖王继续追击,甚至张弓搭箭,射中李的马背,战马惨叫,倒地不起,李沧海跟着甩了出去。最后一名护卫勒马跳下,拔刀杀去,李上其战马,扬鞭回望时,含泪逃跑。

    天马狂奔,终于甩脱妖兵,路过财家大院时,小宝仍然跪在那里,那些妖兵没一个在乎他,因为他已经“死”了。大傻勒马,朝小宝跑去,小宝抬起头,看着大傻把他抓了上去。天马出村,沿着河流奔跑,暗哨发现白马,随即紧追,追不过,就张弓搭箭射下来,天马灵巧,数矢不中。

    行了好一会儿,大傻说:“马儿,你脖子中箭了!”

    天马说:“没事儿,屁股上还有三把。”说着说着,天马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大傻急问:“马儿,怎么了?”

    天马的血从鼻孔流出,它坚持了许久,却突然说道:“妈的,老子蛋蛋中了一箭!怕是不行了,你们做好硬着陆准备。”话音未落,天马后腿中矢掉下陡坡,落地后三人东倒西歪,大傻爬到天马附近抱头痛哭,他说:“马儿,你不能死啊!”

    天马呵呵一笑,流着眼泪讲:“唉,你们大傻家馋我的肉,不都盼着我早点死吗?”

    大傻将露出胸口的黄纸往里面塞了塞,讲道:“胡说,没有的事!”然后搂着马头说:”快起来,我们一起走!”

    天马说:“请你看看我的屁股,被射成刺猬还能走吗?听我一句劝,妖兵快追下来了,你们走吧!”

    娟若怜惜天马,她托着千疮百孔的身体,颤颤巍巍伏在马背上拥抱它,天马觉得温暖,于是拿舌头舔了舔娟若,大傻想把马儿扶起,却见娟若抚摸着天马,大傻说:“我们会带马儿走的!”娟若说:“嘘,马儿在和我说话呢。”接着取下发簪上的鲜花,悄悄插进马儿红色的鬃毛里。大傻停了下来,天马闭上眼叫他们快走,娟若就把大傻拉过来,告诉他。

    “我们走吧。”

    妖兵共两队,左右分别追来,大傻背着娟若终于走了,天马望着他们闭上了眼睛,却忽然闻到一阵芬芳,那香气好似就在额头,所以它晃了晃脑袋,看见一朵鲜艳的花儿掉了下来,花儿很漂亮,鲜红得让一头只能分辨黑白的老马看见了颜色,马儿好奇地往前面挪了挪,伸出舌头吃掉鲜花,最后笑着死在了河边上。

    大傻背着娟若,小宝望见地上的血迹,向前喊道:“大傻哥,娟若受伤了!”

    二人止步查看伤势,原来摔倒那会儿撕裂旧伤,大傻在树下安置娟若,按住胸口那个箭洞,小宝问:“怎么办?”大傻说:“事到如今,只有妖灵芝能救娟若的性命!”小宝说:“妖灵芝?”大傻说:“对,村子里有,我必须回去拿!”大傻想好了,他叫小宝压住伤口,自己回村寻药。

    大傻说:“小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村拿药。”

    娟若还醒着,她抓住大傻衣袖,请求他不要去,大傻蹲下身子摇头,他说:“你现在伤的很重,没有药你会死的!”

    娟若“哇”的哭起来,她抱着大傻说。

    “不要,不要啊!”

    大傻心里不是滋味,他握着娟若冰冷的双手……

    “小娟,你听我讲。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你要相信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我们出去以后还要一起生活,将来还要带着孩子来看老爸。现在我必须回村,去找能救你性命的药!听着,我必须去,你要等着我。”

    娟若仍不答应,她几乎赖着大傻不让走。大傻骗她,安抚她,从胸口抽出那张黄纸,沾血写下……

    “勇敢的活下去,你要等着我!”

    娟若见字失声痛哭,大傻交给她,她就捧在手心,大傻走了,走向烈火中的花田村,娟若害怕,她想告诉大傻别去,可他不听,告诉他小心点,却怕多嘴,其实她还想说,只是望着大傻的背影,那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娟若突然记起了什么,便叫小宝将她扶起,自己哭着叫停大傻,大傻回头,望见开花的桃树下,一道纤细的孤影抽出短刀,将身后的长发割断,大傻走向那棵树,见娟若取出香囊,往里面装了几缕。

    娟若含泪讲道:“带着它,月圆时我能感知香囊的位置。”

    大傻将香囊揣进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花田村。

    “活着!一定要活着,我等你!”

    大傻跑远了,这句话他没能听见。

    村子没了,面目全非,寻找药房如同海底捞针,进村前,大傻在脸上抹了些许血渍,靠着装死和翻白眼捡回好几条命。他一路装死,装到药房时,看见大夫在柜台下烧的还剩一条腿,他爬起来翻遍药柜,终于找到妖灵芝,旁边有个箱子,他把灵芝放进去,带着跑出药铺。

    出村的路只有三条,而这一条已被妖兵把守,妖兵在街道对面巡逻,村口有牵着狼的明哨,村外那片林子里看似无妖,其实是鬼豹布下的暗哨。大傻竖起耳朵,已经听不见兵器碰撞的声音,他想这次完了,虎贲军全军覆没,他该如何逃走,看来只能去其它出口碰碰运气。

    大傻没有走街道,而是从这家院墙,翻到另一家院墙,第三家时,铁铺那边有动静,所以暂且停住透过墙缝观察,看见妖兵拿着长枪,刺那些趴在地上的尸体,大傻咽了一口口水:“还好没遇到这些妖怪!”

    翻墙时,他必须避开火光,因为火光会将影子拉长。他猫着身子,每一步都踩的很轻,当翻入某家院子时,发现这家人的斧子特别眼熟,本着火中取栗再捞一笔的打算,大傻摸进去盗斧,拿来看时正是自家的,好家伙完璧归赵!大傻高兴坏了,妖兵却来了,他慌了,藏进门后,长鼻子妖怪闭眼嗅了嗅说:“有活的,搜!”大傻盯着门缝看见,捏着斧柄自言自语:“贪了贪了,今晚死定了!”

    这里是海中庭的家,地上奄奄一息的海中庭说:“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还……想着斧子!”

    “噓,别讲话!”大傻说

    海中庭快不行了,大傻叫他小声点,海中庭便指着水缸说。

    “那……那后面……有……洞……”

    话音未落断了气儿,大傻挪开水缸,后面果然有条狗洞,走前,大傻向尸体磕了个响头,然后屁股向外,脑袋向里钻了出去,出去后他就可以一直跑一直跑了,跑去和娟若见面,跑去和娟若生猴子。他想建一座大房子,和家里一模一样的房子,他还想在后院栽满花树,还有粗壮梧桐树。他想,花田村没了老爸也没了,多年后,他一定会想念这里。他还想,等有了孩子,就带着一家三口来这里看望老爸,再到坟前上柱香,最后烧些玉米,因为老爸特喜欢吃玉米。

    他想了很久也跑了很久,直到围着花田村转了一圈!为什么他会围着花田村转了一圈?因为烧得稀巴烂的花田村,已无任何辨识度,以前熟悉的景象,现在面目全非,他迷路了,跑了一大圈后居然回到药铺!

    大傻鼓着眼睛盯着药铺,大夫最后一条腿也烧没了,之前还在燃烧的木门已经熄灭,他拿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烧成炭渣的木门,木门碎了下去,露出后面的一根木杆,木杆上有一块方牌,上面写着“万宁药铺,永远欢迎您!”

    大傻对着牌子呵呵一笑,说道:“真他妈晦气!”

    妖兵听见动静包围这里,大傻该走了,他把牌子有字的一面扣在地上,然后扎进隔壁院子,躲进去不久,身后的妖兵追了进来!大傻完了,这家人的院墙特别高,附近也没个垫脚的,只怕翻不出去!

    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躺在地上装死,万幸逃过一劫。

    大傻本来能活,他那么幸运,只可惜他太傻了,他太在乎娟若,当他准备逃出这里时,普世用一根杂草变成娟若的衣裳,交给放火的蛤蟆精,蛤蟆精放完火把衣服丢了进去,被看见的大傻从火堆里抢了回来,大傻认得这两件衣裳,两件买一送一的衣裳,蛤蟆精和他打了起来,大傻使用斧子赢了,院子里出现更多妖怪,大傻又赢了,直到妖怪如潮水涌来时,他才倒在地上,握着那根杂草死在乱刀之下。

    其实大傻并不知道那是根杂草,因为赶来的渡世使假象延长了一点点时间,尽管微不足道,却也为乱世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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