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从昨天起就开始酝酿着一场大雨。雨,像是安慰剂一样潦草敷衍地,淅淅沥沥撒了一时半会。空气中气压低湿度大,热浪被挤进室内,开始蒸腾。身处室内就像蒸桑拿,汗流浃背。
今天,天空终于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雨哗哗地漏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呼啸的风。窗玻璃在震颤,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掀开了桌面上的书;风从卫生间的门缝溜进来,把地垫吹得躲远了;风从厨房的缝隙溜进来,和抽油烟机的风对抗,轰轰作响振聋发聩。风在天台吹过,掀翻了花盆,吹乱了绿植造型。停在马路两边的汽车遭殃了,风折断的树枝和车顶“亲吻”的痕迹太过明显—沦陷啦。
雨渐渐停了,风也和缓了一些。突发奇想:去兴庆公园观荷吧。说走就走,这一片荷塘,我久未来了。记得有一次,为了找角度拍荷塘,把一个水杯忘在这里,想想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脑海里涌出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句子“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朱自清笔下,月色中的荷塘美得穿越了时空,镌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里!
我想象着风雨过后荷塘的样子。我观那荷塘,层层的绿叶簇拥着星星点点的花,有的袅娜地开着,有的羞涩地含苞待放。她们迎风站立着,她们的脚下水波荡漾。此时不仅仅是“鱼戏动莲荷”,更是风摇舞翩翩;那些被绿叶衬托的粉红、米白色、鹅黄色的花朵,像是一张张娇嫩的婴儿的脸,吸引你近前触摸。那汪水嫩你不忍惊扰,恨不能把它们摄入心底、揽入怀中。

或许是因为父母给我起的名字里有 “莲”这个字,我才慢慢喜欢上荷花。年轻的时候,我曾一度觉得“莲”这个名字太土气,署名都用笔名“芙蕖、菡萏”。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实地更改名字。反而是选择认同、接纳了父母起的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爱上自己这个的名字,觉得它有意境,很美。“出淤泥而不染”不正像是我们追求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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