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写的时间,就很仓促又紧张,加上服务器故障打不开,更让本写手抓狂,欲跳墙,甚一头跄地耳…的思想准备都有了!何以及时更新?拿啥对待爱我的诸君读者?>
我悠悠地走在去生产队菜园子的路上,边走边如此联想,人家工人家庭出身的大人小孩,因穿戴的不同,其精神风貌也与真正的农家子弟大相径庭,截然不同,说话办事也比一身儿破烂粗布衣的农人自然爽利一百倍,人前人后办啥事儿也无所顾及大大方方。哪是撕呱撕流呱流衣不蔽体的农民所能比拟和摩仿得了的?
我分明记得,有一次家大人让我去替我家人去分菜,我一看队列里有那大红小红在那里站着,我就先自怵了。为什么?自卑么!人家大红二红,似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电影《火车司机的儿子》里的英俊少年人物,英俊潇洒,穿衣戴帽,入时合体,每说一句话,每举首投足,都招徕众人的仰羡与恭微,即使是大夏天,人家兄弟俩也穿着相同式样的洁白背心,象小人书的童星新秀,打个喷嚏,也有人赞美,在众星拱月的气氛里,人家走哪儿站哪儿,怎不笑逐颜开?!而我太卑琐得不行了,夏秋的天热季节,要么光裸着背部被烈阳晒得曛黑,要么仍穿着不入时的粗布夹衫硬热得汗流夹背也不好意思脱下透些凉风送爽吹一吹透点新鲜空气…种种迹象,农工之间的差距就没法比,没法比,就自惭形秽,就没了底气钻扎人堆儿,于是就固执地远离人群,自然也就替不了家中大人去分菜或干其它涉及集体的事务了。不参与也不是自个生性就懒,根本不是的,完全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大抵主要原因是怕在大众面前丟人现眼罢!爱美之心人人有,图慕虚荣,估计也算爱美的一个小小具体表现…一旦想得通顺了,就无可厚非了,也没必要大惊小怪或加以棒喝的!
我的处境就那么寒碜与悲惨。随着年龄的增长,从无知玩童到长至十岁,生存条件就没有彻底改观过,但我思忖着,总不能一味地躲避,长此一往,岂不自把自练成游手好闲之辈了,旧貌换不了新颜不说,肯定会让村中父老乡亲人前背后捣咱的脊梁骨,笑话咱是上不了台面儿的二流子,街混混儿…这结局,咱不干,咱也不想。吃糠咽菜苦点儿,放了碗儿抹了嘴儿,外人谁也不知咱肚子里吃了啥,还好说些,无非咱的容貌清瘦些、菜色些,除此之外也没人会往深处考究的。而穿衣戴帽却不同,每天里穿啥戴啥,只要在人居的地方出没,都是明摆着的,玩童时破烂衣衫,怕丟人躲一时,少年了还破衣烂衫,丢人现眼就定型了,是躲不了啦!丑媳妇还总得有见公婆的时候,咱一个活不郎郎的少年,一个家庭中正在成长的一名成员,总不能为怕丟人而不去做点有益的日常劳动吧?!
所以,这一次,妈妈一吩咐,我立马就挎了一只荆条编的半大箩头来三队菜园子里分菜了。
我们三队的菜园板儿<土语,指种菜的园主人>是七十多岁的好运爷,花白的胡须,高瘦的腰身,长年累月在生产队菜园里以种菜种瓜为业,其背也明显有些驼了,但他待人慈祥又和蔼,给人说话,无论大人小孩,都掛着笑脸,从没与人恶语相向红过脸,我总想把他写在老师出的作文题目《记一位和蔼可亲的人》文章中,可提笔时,鞭长莫及,则把他老人家给忘一边了,加上三年级后半期与现正上的小四年级上半级,总缺语文老师,也没谁再出这样的作文题了,于是,更把这位德高望众的老人给疏远了。
我来到三队菜园庵前,小茅屋的荫凉处己排队站了十几个大人小孩,反正都是我们三队的人,处于礼貌,我不好意思加楔子插队,就也自觉地排在了队尾。
年迈的好运爷在小庵里忙着给人分菜,分到手的,喜笑颜开挽了菜篮就回家了,站队的人再向前慢慢移动,慌也没用,都平心静气的等待。只是艳阳有些晒人脸,排队的人多用空箩筐罩在头上,以挡烈阳。我来的最晚,我也学他们把空篮反举在头上,以纳凉。
这时,我前面一个拿蒲扇罩头的年青女子悠悠地转身回头,甜甜地对我说了声,孩儿乖,是小春哟!天太热,快站奶奶我前头来吧,莫晒坏了!一个小小人孩儿怎顶得大太阳毒晒?!…
(待续)
3月26下午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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