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晨宫内,觥筹交错,一片热闹,重霖指挥着仙娥,有条不紊的补给着美酒佳肴,连宋,夜华和墨渊几人面带微笑,穿梭在席间,与宾客共饮。
有胆大的提出要闹洞房,被连宋呛了回去:“你是觉得你能斗得过苍何?你看,苍何就悬在洞房门口呢。”提出闹洞房的哪位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抢白说有人去闹洞房的话,自己只想跟过去看看。
待最后一波宾客散去,墨渊少绾,夜华白浅,连宋成玉,折颜白真,司命留了下来。重霖机警的在太晨宫宫门口布下了结界,防止外人闯入。
大家进了寝殿,帝君依然在昏睡,凤九坐在一旁无助的垂泪,看见白浅走了进来,凤九一下扑进白浅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姑姑,帝君受了重伤,一直在昏睡,我好怕。”
“小九,先坐下来,姑姑在呢。”白浅搂着凤九坐了下来。
墨渊将前后发生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凤九又惊又气,帝君什么事都要一力承担,都要瞒着自己,现在伤重至此,该如何是好呢?
折颜再次施针,帝君幽幽转醒,凤九一下扑到帝君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东华,你又瞒着我,现在伤成这样,你叫我怎么办?”凤九边哭边说。
“九儿,乖,不哭,扶我起来。”帝君伸手抹去了凤九脸颊上的泪水。
折颜搭了一把手,帝君坐了起来。
“折颜,真的没有法子了?”帝君问,折颜摇头。“这么说,只有一条路了,本君活了三十几万年,费尽心思,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进太晨宫,现在就得下凡历劫,老天真的是会开玩笑。”帝君苦笑着说道。
“下凡历劫?东华,怎么会这样?”凤九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九儿,乖,坐我身边。这是恢复修为最快的法子,并且涧水秘境的事情并没有彻底解决,说不准过个百八十年,又会有新的情况。”帝君喘着粗气,眼神扫过大家。
“那我陪你去。”凤九说。
“听话,九儿,乖乖的等我回来,六十日而已。”帝君再次停顿,稍微调整呼吸,看向司命:“司命,本君让你准备的命簿呢?”
“禀告帝君,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人生六苦,一样都没少。”司命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个册子。
“凡世帝王,命运多舛,甚好。”
“什么时候呢?”少绾问。
“明日一早。”帝君说完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寝殿里,只剩下帝君和凤九二人深情对望,帝君抬手抚向凤九的脸颊,然后轻轻的将她拉进怀里。
“九儿,我终于娶到你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盼这一日盼了很久。”帝君亲吻着凤九的额头,继而嘴唇一路向下,动情的亲吻她的俏鼻,直到缓缓的覆上她的娇唇,辗转吸吮间,凤九的藕臂攀上了他的脖颈,用同样的深情回吻他…
“九儿,等我,待我归来,一定还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嗯?”帝君如是说着,凤九低头不语。
“九儿,带好滚滚,乖乖的等我回来,凡世六十年的寿命,天上只是六十日而已,听话。”帝君点起了凤九的下巴,对上了她的双眸。
“东华,跟你分开的六十日会很长,我等不了。”凤九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可是,九儿,长痛不如短痛,下凡历劫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目前修为尽失,若是选择闭关,没有上万年是修不回来的,所以我才选择下凡历劫,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帝君将凤九搂在怀里,心里的不舍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我就化为一块玉佩,你随身带着我,或者,我化为狐狸,当你的宠物也行。”凤九油盐不进,一心就要跟着帝君。
两人你来我往,辩论了一夜,不知帝君用了什么法子,最终还是说服了凤九,让她留在了太晨宫。
第二日一早,在众人的目送中,帝君下凡去了,在送行的队伍中,没有凤九的身影。
帝君降生在一个名叫朝云国的君王之家,取名赵莫寒,一出生几被封为太子,他出生的时候,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当他发出第一声洪亮的哭声时,他的母后就仙逝了。
天生异象,子生母亡,从出生的那一刻,赵莫寒就成了舆论的中心,有说他是妖孽的转世,有说他是霸主的降生,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在赵莫寒十二岁那年,他的父王过世,他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开始了他不凡的帝王生涯。
赵莫寒性子冷淡,智勇双全。用了近六年的时间,铲除异己,夺回军权政权,坐稳了帝王之位。
在他十八岁生日的当晚,他放纵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在半睡半醒间,一名红衣女子翩然而至,她疼惜的摸着他的脸颊说想他,说他受苦了,赵莫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扑进她的怀里,眼泪渗进了她的衣衫。
他从来都不是冷心冷肺的无情之人,父母双亡,兄弟反目,皇叔篡位,大臣谋权,爱人背叛,桩桩件件,都在他鲜活的心脏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他必须咬紧牙关,直面一切艰难险阻,毫无退路。短短的十八年的光景,他似乎经受了几辈子的苦楚,那种难以言说的苦楚。
于他来说,自己所求的不过是一生平安顺遂、岁月静好,可偏偏,这些对他来说,却是最奢侈的,最难以得到的,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吧!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朦胧中,他与她耳鬓厮磨,春宵一度。芙蓉暖香销金帐,鸳鸯情浓卧玉枕。
天将微明,他慵懒的伸手摸向身边的卧榻,那里还有一丝余温,“九儿,你在哪儿?”没有人应他,他慌忙起身,寝宫里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他隐约记得,她说:“我是你的九儿,你要是想我了,就在角楼的屋檐下挂起风铃,一旦风铃响起,我便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起身出了寝宫,在角楼的屋檐下挂起了一排排的风铃,在他殷切的期盼中,佳人并未如约而至。
在他十九岁生日的当晚,他再次喝得酩酊大醉,恍惚中,一只红狐跳进了他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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