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当大清王朝,摇摇欲坠、年轻的革命党人正准备着发动武装起义、在中国建立共和政府的时候,绝大多数中国的老百姓还在过着“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有谁会想到,在大清疆土上最偏僻、落后、封闭的西南边陲——云南的荒山老岭之中,一个巨大的铁路工程正在兴建中。这就是被当时西方媒体誉为“世界三大工程奇迹”之一的滇越铁路。” —————《滇越铁路——跨越百年的小火车》(段锡 编著,张长利等摄影, 云南出版集团公司 云南美术出版社2007年12月第1版第1次印刷)
碧色寨,对于一直以来生活在祖国边陲小城的我并不陌生,不仅仅是因为它属于蒙自辖区范围(翻开家中1987年,由蒙自县政府编制的蒙自县地名志,查阅到:碧色寨村,坐落于长桥海边,海天碧蓝故名),而且初中高中的地理课上,老师们总在说碧色寨这个地方每年夏至太阳会直射这里(即北回归线正巧穿过此地)。这算是我初识碧色寨吧,然而开始被这里吸引,源于一部文学作品《碧色寨》,高中在图书馆中借阅的,当时在这位四川籍作家范稳的笔下,碧色寨于我而言有了一丝神秘的色彩,小说中的爱情似乎不是主旋律,而是那些民俗风情和修筑滇越铁路艰辛的画面让我记忆犹新,尽管相隔五六年之久,但是我仍然记得小说中在描写中国劳工修筑人字桥时,一不留心就是万丈深渊的画面,让我压得喘不过气。
(图片来自:阳弟)
关于滇越铁路的修筑,在云南民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一颗道钉一滴血,一根枕木一条人命。”有些遗憾没有亲眼所见这“人字桥”,阳弟拍摄回来都在抱怨路途艰难,但还是想亲眼所见,希望有一天会如愿拍下我镜头下的“人字桥”。
(图片来自:北葵)
或许在碧色寨的众多标签中,“滇越铁路”是最耀眼的一个,但是我却更感兴趣于在一百年前中西文化在这里的碰撞,而不是主流所提到的,一说起滇越铁路,就是耻辱的殖民史。我一直在等遇见这样一部作品,不是在述说史实,只是从小的故事出发,去遇见那个时代的一切。机缘巧合,遇见了海南的《碧色寨之恋》。很神奇的一点,关于两部小说,都不是出自本土作家,海南虽是云南人,但是是大理人。这部小说,陈晓明先生是给予很高的评价的: “谁来写它?这就非海南莫属了......但是海南并不想过多停留于殖民主义时期的伤痛,她宁可把这段历史浪漫化。在她看来,写出那个传奇的诗意化的多种文化交汇的故事显得更有意思,或者如此遥远的历史深处唤起的,不只是沧桑的历史苦难,还有历史之美感......” 小说《碧色寨之恋》还有一则副题:“因为你,漫漫铁路于我就是一部冥想曲。”读完这部小说后,经常在夜里行走在南湖边上时,不禁会回想起小说里的种种,甚至深深地恋上那个时代的气氛。之前,我以为,小说只是小说,幻想的部分大于现实,毕竟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看不到一点儿百年前中西文明和谐共处的影子,留下的只是不会说话的法式建筑,长辈们提起那个年代的事比我还陌生,似乎他们的记忆里只有被殖民、被掠夺、战争,可是我还想再看看其他存在在那个时代的东西。比如,我很好奇托尼来到蒙自爱上了本土的张翠花,两人交往中竟然如此自然,小说中当地人对待外国人是如此友善,保罗的妻子艾米丽医生更是拯救了当时医疗极其落后地区的异乡人。作者似乎向我们传达着那个时代的另一面。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同时这种伤害也会是双方的。从小说主人公保罗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点,这也是我喜欢海南的原因吧,小说不是以受害者的视角出发,中西方更像是在平等的对话,工程师在修筑滇越铁路后回到法国便失眠,所以带着全家重返碧色寨寻找内心深处的记挂和不安,这是一个奇特的视角,注定也会是一段传奇的故事。 当然小说中还有很多条线索和故事,都具有传奇色彩,多说无益,还是小说精彩。(图片来自:阳弟)
从小说中的影子,回到现实历史的长流寻找痕迹。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这里曾经拥有最早的国际列车,最早的发电站,最早使用电灯、电话、自来水等。 不禁感叹一句,Amazing!当然我希望随着之后更深入的了解和再发现关于这个有地域传奇的地方更多的故事。昨晚,走在南湖公园的小道上,不经会想,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好像看看百年之前的小城。
图片By:阳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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