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长假中的一天早上,正准备吃早饭时来了电话,同村的老庚42年前的高中同学(前文写过几次的那个叫得志的啊)说,何某国(也是高中同班老同学)约我們三人一起,,,我感到突然,其实呢也谈不上很亲密,朋友都算不上,不知道要约我干什么,也没说吃飯,叙旧,去哪儿,都不知道。反正嘛去了总知道。因為好奇对人家的邀請略有好感,人家还是镇里干部嘛。老庚的意思是要我越快越好,那我随便吃完饭就去嘛。
到了,原来不是何某国,而是另一个叫胡某国的,我們班最早(1977年刚恢復高考)考上省级中专的,日后转行行政部门当过副县长(副书记),他满脸笑容,那神态和当年一模一样,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曾經当过不错的官。
一起去那公路边小餐馆,他們两人点了碗面一边吃一边聊,,,他笑着说如果知道是他我不会来吧,我说我那来的更快,因為你回来一次很不容易,有这不错的位置还记得我,我感到很荣幸。真话。
我那同村老庚一放下碗说是她外甥女今天出嫁他要马上去喝喜酒,走了。我忽然感到有点着急,接着二人对谈怕没话题,万一冷场尴尬。他提议去他家(他老家就在这附近)。我边走边狐疑,这两个人什么意思。走了几步路,来到一栋共五层二层以上全封闭横跨总有近30米的大楼前,我以为这是公家房子,他说是他哥哥家的,哥哥前年死了,是侄儿开米厂发了,花了500万建这栋房。原来他那侄儿是我35年前的学生。
进去参观了一阵这规模宏大的房子,大部分还是毛坯,装修好了的只有上面一层中的小部分。感覺私家房未免过于庞大,我完全不理解这是何目的,典型的有钱任性。他说一层1000平米,那就是总面积5000平米,我的天!晚上一两个人住里面会吓死。
终于坐下来嗨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发现他记忆力惊人,某某某曾被老師当范文的诗歌习作,他当作我一字不差背出来了,20多句,他说他曾证实原作者自己都不记得。但大部分有的还有点名的老同学他又不记得。我呢,几乎人人都记得,仿佛昨天。他的记忆力的还有点怪。他说他就记得包括我在内7,8个同学。我感覺他这么说是有什么目的的。
那时我经常感到他有点傲慢,今天觉得他不错,沒架子。一次很好的会见。如果忽视我,今天就不会要见我,更不会那么健谈。
忽然,他话锋一转,说xxx,xxx,,xxx,,xxx的丈夫,xxx的老婆得了癌快死了,他今天要去看望xxx,她快死了,可怜。同学一场啊!
这个问题嘛,,,实话说去年我就从那微信群里退出来了,成天无意义的群聊轰炸,这胡某国是群主,他是群里最活跃分子,因此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类似环保单位的什么头儿,他儿子名牌大学,他还会写歪诗。从来也没人提到我,我也不想参与,当然也不需要。我越来越觉得快半个世纪前的老同学,当年都是村支部推荐上的高中,大部分人就小学文化程度,表面内敛实在清高的我心里那些老同学仅仅是一个符号而已,而我当年还是到毕业时剩下的3~4个没有入团的落后分子中的一员一一尤其在胡某国这些人眼里更是这样。
我也不想说要跟他一起去看望那xxx早象路人一样的垂死者,也不想撒谎说我正好没带钱,也不想说我有事要去哪去哪,也不想说以后再怎样怎样的,,,而是直话和他说,我想见的人真的很少,xxx在我没什么印象。
我們握着手分别了,约定明年,,,某时节再见面。然而回家的路上我对这约定毫无兴趣,更多的是在想,我走后他真的去医院看那病危的人了吗?老庚得志真的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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