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调来一位合同工木工师傅,高高的个子,优雅的身段,散发出文人的气质,他的木工工具十分的考究,清爽而简捷,做的活,干净利落,对他有无数的好奇。他有五级工的资职。
偶而的一次闲聊知道一些。在大桥局。大学毕业刚在大桥局工作,几个年青人闲聊,被人听到,在不知何故情况下,打成了右派,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坐牢了,在牢里学的木工手艺。
现平反了,己有五十多岁的他说,有两个愿望,娶个嫩婆婆,成个家。二继读申诉,争取回到大桥局。
我看到他的申诉材料高达一尺,文字清秀,如是文学的稿件整齐。
他还有一个九十的老母要供养,对母亲很孝顺,上海人。说话很好听,阿拉,阿拉的,听不懂。住在一个窄小的平房里。
他把我当倾述的对象,不设防,我只是静静的听,那些过往事。
合同工全部改成工式国营工人,他也改过来了,他很高兴。喝了一些葡萄酒。满脸通红,口里念道,我一定要娶个嫩婆婆,一定要。
我后调离了单位不知他的两个愿望实现了没有?
不勘回首泪奔连,
手艺精细渡残年,
祝福师傅路平安。
愿望不高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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