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傻人有傻福”。这是希望,是绝望中的侥幸,也是一种中国人自古以来的悲观。“傻人”未必傻的彻底,而“福”也绝不会因为傻人存在而来。
然而,黑暗里没有光,实在是无趣。全是黑,绝望。全是光,又太刺眼。有明有暗,太寻常。所以,玄之有玄的故事,便是发泄。是周遭都是黑暗,硬生生的钻木取火。
取火,实在是危险。
普罗米修斯从自家拿了盒火柴,估摸到现在,还被他老子的宠物折磨。中国也有火神,鲁迅说它们是“随意放火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有时觉得,东方朔偷了桃,这是天下最牛的壮举,然后自己想了想,也仅仅杨观潮的心血来潮。
哈姆雷特死的好,死的干脆,利索。鲁迅也死的好,死的早。尼采也死的好,疯的好。
大多数或是几乎所有的中国人往往不想死,死来死去,死皮赖脸的活着。为的是什么?不晓得。自觉,活着,新鲜。愚人,据说有俩种,一种自嘲,另一种供别人嘲笑。但是总有个共性,难行和不信。
闲话太多。继续。
于是死来死去,终于,我们的文学作品才能苟活。活也非好活,死还死不了。总有人讴歌它们的中心思想。若是大清朝那爷三偶然间翻了翻报纸,估计得好好的赏赐教材解析的编写者。
白素贞和许汉文,这俩人好早就搞到一块去了。后来有个拿着十字架的佛学秃驴,遇到上山采药的许仙,要求他入伙。小伙子嫌弃帮规太严,便灰溜溜的跑了。随后,人家法海师傅又把许仙洗脑,好好地日子不过,娘子孩子全抛在脑后。白娘子哪里气的过,上演了南水北调。那秃驴也不是吃素的,便把这条长虫压在雷峰塔下。
故事到这就结束,才精彩。倘是续下去,无性灵。
妄语一下,倘是许仙是水伯梁山的恶汉,白娘子这钦定的恩情,报是不报,报,怎么报。
然而,智者还是希望他们团圆。
我就不是智者,我不仅要白娘子压在塔下,我还要许仙恨她,不仅要许仙恨她,我要他的孩子恨他们俩。若是许仕林能帮他爹娘报仇,以至于毁灭世界,毁灭大自然,那才过瘾,痛快。
团圆是骗傻子的童话,可惜,小孩子将信将疑的东西,成年人天天说,便信了。
喜剧是好东西,但是若是导演给加点感情、道德元素,我恨不得端了他的一亩三分地。
悲剧是好东西,彻彻底底的悲剧更好。
悲剧是什么?把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你看。
李耳天天说对立,可是那个中国人真的晓得。
前几天我的一位同学,疑惑,我在心里给她下了判决书。她这是从虚无主义向悲观主义过度中的临床表现。我便同她说“正是因为我们知晓痛苦的存在,才知道,那些使我们痛苦的事之重要”。
所以,白娘子后来不该团聚,更别提她生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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