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没有什么表达欲,除非喝酒后。下肚几杯,脑袋一团乱麻,动起笔来像智障,句子逻辑不清语言胡搅蛮缠,文章犹如一坨几天没用的有线耳机,所以李白是怎么酒后作诗的,想不清楚。
前段时间和朋友聊天,他发了一篇小时候的作文,文笔流畅,想法也很奇妙,感觉自小就具备了思考,或者说对一切鸡毛琐事上纲上线的能力,当然这不是贬义,同龄阶段的我可能那时候正忙着百度搜索黄色网站。他说后面动笔少了,都在看。我好像一样,从兴义回来后就很少写东西了,感觉没什么讲的,最近的一篇小说从去年7月份写到现在,情节都没架构清楚。
动不下笔的原因有许多,最戳人心扉的可能认知到了自己的局限,或者说垃圾吧,少了之前一些指点江山的气魄。记得看陈春成的小说,其中一篇写江郎才尽,得了神笔一支便能书尽文字世界中的奥妙,代价是无人能知没人能看,只有自己清楚。我在思考,想不想得这支笔,想,但是写来没人看,又不是很想,纠结一番,还是算了,没到那个层次,有时候想法多了,人会变得五迷三道。
书里还有个例子,每天坐在黄昏与夜晚的交界处,对着身边的景色看,一棵树也行,待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人就洞悉了一些东西,至此就废了,无欲无求,每天就等黄昏时来坐着发呆。所以“一条河能教给你世间的所有道理”,这句话也挺有道理,但是道清楚了理又怎么样,就如你看破了红尘,但裹进红尘里的茫茫众生也不比你少几两快乐,鄙视他人的俗乐来满足精神之高乐?这也挺变态的,没高级到哪去。
我之前喜欢聊死的话题,也自得其乐,后来改了,不是痛定思痛大彻大悟浪子回头金不换,是因为忙了。所以无病呻吟的读书人就是太闲了,这句话又他妈的是我不想承认但就是如此的一个可能只适用于我自己的道理。
或许也不是,到现在我也经常说,死了算了,特别是酒醉后第二天,头晕目眩,醒来外面艳阳高照,人群三两结对欢声笑语,我只觉得光线太毒辣,眼睛痛,心里更觉得死了算了,一睡不起,从一个梦死到另一个梦里。
死了算了,话讲多了也参杂了几分幽默进去。朋友和你聊烦心事,苦大仇深唉声叹气,你正襟危坐对他说,要不死了算了,跳楼还是烧炭,我们一起,话后效果往往出人意料。这是狼来了的故事之死了算了版。行为艺术家们可以参考一下,多社交,多喝酒,醉了拉人就要死,然后一笑泯之,情绪铺垫到一定程度后,惊天一死,给朋友造成的阴影绝对呈倍数增长,再碰见一两个文笔好的,把你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往各大社交平台上一写,感情至深动人肺腑,结尾落笔:不要再对朋友的无心之语置若罔闻,他们看似欢愉快乐,实则戴上了不为人知的面具,以遮掩心中溢满的苦悲。没准事后还会遍布在各大音乐媒体评论区,每个点赞的人都是饱含泪水却依旧对人挂笑的外向孤独患者。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烟没有杵息,在缸里烧到了头,味道非常刺鼻。其实过年的时候,我刷了会儿很久没刷的空间,有一则小学同学的讣告,说我同学生病没治好,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小学毕业后我和这个同学就没了联系,我只记得那时候和他经常打架,每次下手都鼓足了劲,也没想过以后会再见面,但是他就这样死了,倘若我没在那个时候玩手机,或许至今都想不起他,也不知道他的死讯。
所以我想表达什么,对生命的珍重,对他人的惋惜,不要戏谑死亡,拿它当儿戏,好像不是,又好像是,其实动笔的初衷也不是想说这些,是想骂骂人,骂谁来着?
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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