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课,一个13岁左右的高个子男生一直围绕在我前面,阻挡我的教学不说,也阻碍我的任何活动。开始,我耐心地听他说话,告诉他做相应的动作,他跟我重复十次刻板的话之后会做一下,做完之后又来来到我面前,离得很近。我又想办法让他做其他的活动,把他支开,可是不到一分钟他又来到我面前,每一次都距离我30公分的样子,甚至更近,让人很不舒服。班级有那么多的同学,他非贴我这么近,并且一直粘着我,我让很反感,我很凶地对着他,但是他似乎不能理解我的语调以及愤怒。
这个学生是孤独症,差不多是进入了青春期,可能是因为生理因素引发的这种行为吧。学校里有青春期问题行为的不止他一个,今天的经历我想起这个组的一个女老师也跟我反应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说让他妈妈陪他一起上课,但是妈妈似乎也无能为力。班主任也跟我反应过这个问题,但是好像大家都默默承受着。
之前这个组有一个女生,女生的家长发现这个问题后,有一段时间每次上课都会请假,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找到学校申请将女生到其他组上课,后来这个组就没有一个女生,清一色的男生了。当然女生不在了减少了一些安全隐患,但是他的问题行为还在,只是转移到了女老师的身上。孤独症孩子或许在常态范围内就存在很多问题行为,再遇上青春期的话,可能会有更多不太令人满意的地方。
之前我一直认可的“为孩子提供支持”也有很强的包容心,但是现在看来这种观念要改一改了,如果不去处理,“包容”就变成课“纵容”。所以这次的实践让我意识到对学生严格要求是多么重要,“能做的事可以做,不能做的事绝对不能做”,如果做错了事,或者做了之后必须有相应的措施,并且要说到做到、言而有信。或许这对于学生来说有点严格,但是想要融入主流社会不应该了解主流社会的规则吗?或者说在这个社会就要遵守这个设计的制度,不能因为残疾而不做要求。
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有点矛盾了,因为一些残疾或者精神病人犯法的处置方式和正常人的是有区别的。也是今天的经历,让我第一次感受到特殊教育的无力,对一次对特殊教育开始怀疑,对自己的工作感受到无比的艰辛,对特殊教育工作者感到了无比的敬意。
严慈相济,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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