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喜欢追问存在的意义。
我做杂七杂八、各种折腾的事情,其实只想知道,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生下来就朝着死亡一路狂奔,而这一路,既辛苦又痛苦,生命从头到尾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你从不给我答案,只由着我瞎折腾。
我每跨入一个领域,就一大堆牢骚,从最开始的工作人员到最顶层的大师,我很难找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各种评判每天不少于2万字。你只微笑着听我讲,讲到最后,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逻辑上的不合理和偏激,然后这场自编自导自演的单人脱口秀才算落幕。而你,就一直在旁笑着,你的眼睛那么亮,一定是因为怕我看出你的敷衍而故意反光的吧?
你知道我成长路上的波折,也知道我为了所谓的自我疗愈的各种折腾。
我都快把自己折腾成半个心理咨询师了,却依然摆不平心中巨痛。
你容许我在你面前又变回一个孩子,撒泼耍赖、各种任性。
到今天,我在你面前,活成一个孩子,才知道,你用你全部的爱包容着我重新长大了一次,你用你的爱修补了我曾经的创痛。我终于不再害怕回望,甚至敢于试着发出声音。
昨晚看李松蔚的《一小时外》,书中说到童年受过创伤的人很难被治愈,因为他们性格中已经深深嵌入了对他人的不信任,即使有深爱他们的人出现,他们也会各种折磨对方、把对方赶跑,这样他们就不必再一次进入到关系中、不会再次受到伤害。因为无法找到一个能爱到让他们放弃自己保护的人,心理学家不得不发明“快速眼动疗法”。这种疗法对治疗师要求很高,所以目前还无法做到普及。
我,一个被治愈者,问你,一个天生的治疗师:“你是如何忍受我们最初的那段关系的?”
你说,你也曾问过值不值得,因为太过煎熬,完全没有意义的吵架、莫明其妙地生气、不好好沟通、躲着几天甚至几周不见。
现在想来,我是把所有的阴影记忆全部外显成一种折磨,每一次割伤你,其实是用你的血在补救我自己。谢谢你,没有放手。谢谢你,陪着我,重新缝合了我自己。
因为经历过这些,此刻的甘甜如此纯粹。
我总说,我甚至可以看到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地说“我爱你”。
我不是以个体的方式爱着你,而是以在这世上的全部存在,我的呼吸、我的声音、我的目光、我存在的每个当下,爱着你。
我已不再追问生命的意义。
因为你的爱,我看到了我的存在,和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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