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 问道方圆——根据冯恩洪校长演讲录音整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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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各位老师同意，我想说三个维度决定一节课该怎么上。一节课里应该植入三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是问题；第二个要素，是合作；第三个要素，是合适。如果王敏校长同意，我明天评课的维度就是这三个维度。我们面临的讲台，关系到今天中国是人口大国，不是人力资源的强国的问题；是说明中华民族的繁衍没问题，不是说明中国的教育有问题。

人出生了以后分四类。最高的一类叫人物，那不是培养出来的，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第二类叫人才，可以培养，可以发展。第三类从事简单的重复性工作，叫人手。第四类，我们身边各地都有，还有一种人，叫人渣。我们承担的责任，是要使人变成人才，创新变革能力，从发现有价值的问题开始到有价值的问题解决结束，叫创新变革能力。如果每一节课，我们都忽略了来自学生发现问题的能力的培养，这些人走上社会，就会像我说的精准扶贫对象，读了九年书，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我们只能反思我们给学生的东西的价值在哪里。所以，解决中国是人口大国还是人力资源强国的问题，从变革我们的课堂开始。我们的课堂，必需植入问题！

老师们会告诉我，我让学生提问，我白白等了十二分钟，一个问题也没提出来。很简单，你让学生提问，学生就会提问吗？发现问题的能力是遗传吗？如果是遗传，他爷爷奶奶读书的时候，学校老师教他爷爷奶奶发现有价值的问题了吗？他爸他妈读书的时候，哪个学校鼓励了学生发展有价值的问题呢？有价值的问题的发现能力是教化的结果，与遗传无关。先有发现问题能力的培养，后享受有价值的问题。是有这个逻辑顺序的，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在全国最困难的、最好的学生、资优学生，怎么教他怎么适应。三节课，全都教会了。一节语文课。大家提出问题到选择有价值的问题，这个过程一概括，学生就懂了。一节英语课，一节数学课。通过三节课的实践，学生都会了。最差的地方，我们指导解决这个问题。不超过三个整天，学生从你叫他发现问题他发现不了问题，到他提的问题把你给问懵了，你不知道学生怎么会提这样的问题。

海南，是中国文化的洼地。以前封建社会，是犯罪的人流放发配充军之地。我们在海南向阳小学，听老师给六岁小朋友上的语文课《司马光砸缸》。哪是司马光砸缸啊？最后是小朋友砸课。为什么？老师要大家预习，发现问题，第一个问题问出来让我大吃一惊，有一个小朋友问：小朋友掉进缸里，其他小朋友全慌了，司马光也是小朋友，为什么司马光没慌？六岁小朋友提出问题，为什么司马光没慌，把42岁的语文老师班主任问懵了。她站在讲台上懵了30秒，一声不发。教室里没有声音多么可怕？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呵。我己经问坐在我旁边的副县长，这里离人民医院有多远？我已经在准备下一步了，但是我发现我的准备是多余的。30秒后，这个女老师神回过来了。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投放幻灯片，你提你的问题，我上我的课，我们不理睬你（笑）。你说这样的课例，如果你身临其境，你怎么评？有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是过非人的生活。那个海南省教育厅副厅长坐在我右侧，副县长坐在我左侧，厅长提出来：您第一次来到向阳小学，请冯会长评这节课。我怎么评？我想半天总得说两句好，这节课12分钟是新，28分钟是旧，这是一节典型的新旧并存的课。我多么希望不远的将来，新在长，旧在消。问题的关键，多好的问题呀，杨老师，你为什么不理睬学生提出的如此精辟的问题？杨老师回答我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司马光为什么没慌？（笑)

后面一句话言重了，把海南师范大学拖下水了。她说：我是海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生，大学四年课一节也不缺，所以我敢断然的肯定，海南师范大学中文系老师不负责任，居然没教过司马光为什么没慌？她把责任推给海南师大了。小朋友提问的时候，脑子里怎么会想到，老师大学里教授怎么教他的，这是孩子们发现的有价值的问题。一个月以后，这一点重视了，我们教老师几招你别跟年轻老师，别跟孩子们同步接触问题，你先让课代表上课前把问题收集， 提前思考，遇到障碍，先跟同辈各组，讨论交流，有一个时间差，保护你的尊严。第二，我们更坦率的讲，勇敢的承认。不知道不丢脸。 英国剑桥大学《龙的腾飞》摄制组拍我的心理课。那天我从孔融让梨谈起。孔融七岁能让梨，今天孔融让梨的对象不存在了，孔融让梨的道德有没有现实意义？我让学生分为正方，反方两组，互相答辩。上海的孩子，一遇到外国人听课，人来疯啊！他们一积极以后害的我教学进度提前了。

结论都出来了，我一看表，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我只好感谢同学们，在外宾面前，我代表中国感谢你们的积极发言，我们已经圆满的达到了我们的目标。关于孔融让梨，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一个男孩子问，孔融七岁让梨，38岁变成贪官，冯老师这又该如何解释？哎呀，我的妈呀，这个问题可把我问住了。因为我备课的时候，没有研究孔融的个人历史，他38岁变成贪官，我一无所知，我只好深呼吸以后，回来感谢同学们提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这个问题老师也不知道答案在哪里。这样，下课以后我去找资料。你们也去找资料？谁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下一节课，我们集体给他鞠躬，问他老师好，能者为师嘛！我这么说出来，我发现不丢人。是啊，老师不可能回答来自孩子全部问题。各位老师，您上课，培养学生发现问题的能力了吗?一节好课，问题是主线，一个老师引导学生，发现最有价值的问题，围绕最有价值的问题，老师组织读书，组织合作，由有疑走向无疑。无疑是走向有疑，有疑导向无疑，这就是中国好课堂。没有问题的主线，这节课没有方向。这是第一。

第二，围绕有价值的问题，应该给孩子们合作探究的机会。银川第二中学下一次王敏校长应该带队去看一下。银川二中一位30岁的英语老师，那天，教巴西狂欢节的英语课。那是这节课的第四教时，最后剩下17分钟，他提出一个问题。42天以后，银川二中第三届艺术节，本班在第三届艺术节上展演的节目，要求学生六人一组合作完成英文的海报。这个问题设计得妙不可言。紧扣教学内容，没有一个学生没看过海报，没有一个学生独立完成过英文的海报，这就是个人似知非知，独立完成有困难，合作能超过个人的思考，这是最好的，能找出合作需要的，五分钟以后，各自展示，流利的英语介绍。我在鼓掌，我旁边的同学很不客气的推了我一下，教授，鼓掌的太早了，我们的比他们精彩。他们只不过是陈述，我们用英语上的是快板，掌声应该留给我们。果然第三组很精彩，第四组上来是图文并茂，第五组上来是色彩的图文并茂，第六组上来变成了活话剧，整个17分钟，每一个人合作前只知道部分，合作以后超越了部分，这就叫实质性合作，实质性合作拉动的是认知的发展，这种发展的积极情感的积累会让孩子们享受合作，养成合作的习惯。不自觉的行为，加上积极的情感就等于学习习惯，从这个角度个人不能解决，为什么不让学生合作解决呢？

第三人的发展是在最近发展区。我前面举的例子，无差别的教材，有差别的是人，同一个城市出生的人学习数学、学习英语的的能力是不相同的，我们不应该给学习能力不相同的人无差别的发展目标，应该给学习能力不相同的人提供伸出手来够不到，跳起来能抓到的发展目标。前年重阳节，上海市委副秘书长电话打到我手机，邀请老干部，你被评为最美老干部上上海中心124楼，上海中心是亚洲地衣，高楼是同济大学设计的，中国的地标648米，让我去，我不去。秘书长说你去过？还没有正式开放。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步行上124楼，我从来没有爬过124了，我也没买过保险，他说对不起我没说清楚，我们电梯到118层，然后步行上124层。我说感谢你说清楚了，我重新选择不去白不去，白去谁不去，去了不会白去。为什么同样是登顶层，我第一次？第二次说不去白不去，我以为是步行到124楼，我担心中途夭折，你告诉我电梯到118，后面只有六层上去，我不要深呼吸，我也可以上去，我就选择不去改去。老师们你们同意吗？给孩子们的目标定一个目标是跳起来能够实现的，这是一个非常高超，看似寻常时期，觉得伸出手来够不着跳起来也够不到，跳了也白跳，跳的冲动都没有。伸出手来够不到，跳起来能抓到，我就试着跳一跳。这叫合适，这叫最近发展区。人的发展是在最近发展区里实现的。让每一个孩子，每一个有差异的学生都离开原起点叫做发展，每一个学生都离开原起点的钢一中，也不是现在的湘钢一中。是不是？教育的真谛在于相信学生的潜能教育的过程时，发现必须发挥学生潜能的过程是不是。我们中国好课堂所到之处植入问题，第二，我们植入合作，第三控制合适。最后老师不需要一上课教到下课，我们有黄金间隔，15+20分钟，老师需要的讲解不超过15分钟，让学生合作、让学生展示，别少于25分钟。人的学习潜能的释放，思考力、判断力、表达力都得到了锻炼，最后的结果，比听老师讲的结果更好，第一排我们尊敬的副校长，晚上7:00你会看新闻联播吗？（不看）。（问W校长）你看吗？（W校长回答说看）老师我为难你一下，请你告诉我七天前新闻连播的主要内容。（W校长笑着回答：不记得了。）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你看过吗？（7天前没看，我不是每天都看）（笑声）。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我们老师讲课，像新闻联播的播音员，从7:00播到7:30，我们的学生像不像七天前坐在沙发上的他？像今天问他七天前新闻联播的内容他说不出来，因此我们想象我们从上课讲到下课，有什么效果？老师们同意吗？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对台下回答看新闻联播的副校长说：对不起给你为难了！)走进这样的课堂，功夫在课外，如果一中接受建议，我觉得湘钢一中的领导自己完全能解决这些问题，钢一中挑选适合教育的学生，钢一中更要创造适合学生的教育，创造适合学生的教育比挑选适合教育的学生意义更深远，我们的工夫在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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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合适。这个准备合适我想说三点，可能老师们不赞成，但是请老师们想一想有没有道理，这个课前准备合适是三个要素组成。第一个是集体智慧走近合适，美国老师不强调集体备课，台湾老师没有集体备课的，英国没有集体备课，香港我去过63次，也没有集体备课。但是为什么中国老师走近合适，我们要强调集体智慧呢？理由很简单，中国的职业标准都不是国际职业标准，中国的医生上岗标准不是国际标准。中国教师上岗标准低于国际标准，国际上像咱们这样拿到教师资格证掌握两种以上的语言，同时任教两门以上的学科有资格获得教师资格证，他还有其他标准。但是中国的标准是简单的，当然，这不是我们造成的，但是人家用个人智慧，我们用集体智慧，众人拾柴火焰高，因为我们的教育要走进一带一路，因为2049年中国要变成教育强国。我脑子里一直有这样一个追求，所以今年我72岁，两年前我给自己的生日写的自勉诗，是这样写的：百年梦想国自强，数度风云几苍茫，一朝国门俱开启，北魏南冯齐自量，千层雪傲，万里冰霜，我自岿然笑忘。70年功名具往，人生何时不起航，看今日更显朝阳（掌声）。

两年前我自勉的一句话，70年功名具往，谁说70岁不能启航呢？我敢跟王敏校长交换，明年我们互访一次，你看“当代好课堂”六盘水实验中学，我也来看你的湘钢一中，我们敢于在课堂革命上叫一次板吗？（掌声）我们心比天高，我们肩负重任，别人用个人智慧，我们用集体智慧。是集体智慧走近合适，不会享受集体智慧的老师是没法培养出享受合作的学生的。

第二，我说第二句话，老师们你们要说，二次备课保证合适，备课分两次，第一次备课备教材，教材怎么用，老师们都有习惯。但是第一次备课，中国老师就备教案，错了。第一次备课要出导学案，导出学生的问题，第二次备课是阅读导学案之后，你导了六个问题，如果第一第二个问题全班都对。老师，教学不追求完美，教学从来追求缺陷美，学生都懂，你干嘛要一般见识，跟学生重复，体现你思维严密呢，没这个必要。3、4、5、6问题有对有错，请你分类，哪些问题是带着问题看书就能解决的问题，老师别开口，无师自通，组织学生看书就能解决问题，看书不能解决，合作能解决的，老师别开口，组织学生合作是教学设计的原则，是一讲三不讲。全班都对的，老师都不讲；看书能纠正的错误，老师不讲；合作能纠正的错误，老师不讲。全班都错，讨论也该讨论，没有正确的基因存在，老师，得麻烦你讲，所以教学设计是在阅读导学案之后，我的学生在哪里把握住了？我设计“学生在哪里”，到“学生到哪里”。老师，你不是知识的讲授者，是“学生在哪里”，到“学生到哪里”的组织者和引领者。你的角色就是实现革命性的转变，这样你拥有讲台，你享受讲台，你的生命将因讲台而出彩。所以这是第二个课前准备。

第三个准备，85%±5%的有效教学率，控制合适。我看到了你们的高考倒计时的誓师大会，在体育馆里的录像，很正常，全国都有。但是我当过20年的校长，我没有开过一次高考倒计时誓师大会，因为我每一节课都会控制有效教学85%±5%，我到北川，5.12汶川地震十周年，中国好课堂志愿者走进，所以5.12特邀贵宾全是捐钱的，唯一不捐钱，用智慧支持北川中学重建的唯有我们“中国好课堂”，收到贵宾特邀函，希望我们出场。我们在那里听高一的数学课，有效教学率97.5%，我们觉得不合适，且提升教学难度，让他有效教学率回降到85%，理由很简单，85%听懂了产生的叫自信，15%模糊产生的是需求，我能够搞懂，我需要继续努力搞懂是学校情绪状态的最佳控制点。我们第二节课高二的有效教学率46%，我们告诉他，爱你没商量，别跟我强调这都是高考要考的，高考要考的也要合适啊！低于85%听懂产生的是自信的动摇，请你给我降低难度回升到85%。因此功夫在课外。第一个，集体智慧走近合适；二次备课，保证和实现合适。85%的有效教学率控制合适，每一节课都保证85%就是这个质量。因此，这样老师们不更累吗？不会累，现在大数据平台，你只需要老师学会格式，你把要导的问题填入，你不要阅卷，他会告诉你导的问题答案，根据结果决定你怎么走？你最后做的，当堂巩固三到四道练习，大数据中的每一个同学举起答案，智能手机一扫以后十秒钟，这一节课有效教学率就浮出水面，因此，现在的智能科技不是到了让老师更累，是老师做的更科学、更合理，简单的重复，大数据平台都能予以支撑、予以取代的阶段，我们当然要利用好。这是我说的最重要的环节，内容的合适是谈总量、提质量。教材是一样的，学的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人学同样的教材，发展的第一个目标是不一样的，这是内容合适。因此，今天下午沈校长讲的高考改革背景下学校教学管理很清晰的，同一门学科、不同目标，我们怎么组织，我们怎么控制。

第三、方法的合适。要想尽办法让学生发展思考力、判断力、表达力、让学生享受合作。

第四、评价合适。湘钢一中主要的评价是绝对评价，没有绝对评价是不行的，光有绝对评价是不够的。下午你们听一听或者问一问，让沈校长讲一讲发展性评价，我们是平常时刻使用发展性评价，关键时刻才动用绝对评价，这样有利于让每一个孩子都抬起头来走路，让每一个学生的名字都充满神圣和庄严。是不是？这几个合适重要的是需要王敏校长用你的智慧、用你的激情进行顶层设计，保证合适。

这是我今天上午向各位师长汇报的内容，谢谢！（台下持久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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