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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网上很流行一个话题:你年少时喜欢的人现在和你怎么样了?
于西看到身旁熟睡的陈昊,轻轻的在电脑上敲下:
已经成为我的老公啦,现在正在我旁边睡大觉呢。
月光撒进屋子,一切温馨而美好,往事如风,扑面而来,在我们贫瘠的青春中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点亮我们的青春的人,陈昊就是于西青春中的那点灯者。
陈昊是于西学校的转校生,在高二那年因为家庭原因转校来到了于西的学校。在他来之前,于西就因为数学考得太差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批评而顺便听到一些关于陈昊的谈话,据说是品学兼优,性格很好,家境优渥的好学生。那时的于西打死也想不到这个转学生会成为自己的同桌。
“你坐哪呢?”老师扶扶自己的眼镜,有些为难的对陈昊说。
“我就坐那吧。”陈昊指着于西的旁边笑着对老师说,在惊讶之余,于西想到了一个词叫明眸皓齿。承接着全班女生对陈昊爱慕的眼光和对于西嫉妒的情绪,陈昊在于西旁坐下。那天的微风正好,薄薄的暖阳透过窗户落在陈昊的肩上,陈昊向于西伸出右手说:“你好,我叫陈昊。”于西有点局促不安,慌忙的伸出右手,发现不对又改成左手。
“你好,我叫于西。”
像是所有老套的故事开头一样,包含着美好也包含着慌乱。
陈昊总是喜欢穿淡灰色的的衣服,身上带着淡淡的柔顺剂的清香,因为这个原因,每次陈昊给于西讲题的时候,于西都会把头轻轻地往陈昊那里偏而又小心翼翼的不让陈昊发现这点小心机。于西的数学差的要死,每次都在及格线处徘徊。而陈昊的数学成绩基本上都是班上第一名——有一次他感冒考了第二名。“为什么你每次数学都考这么好?”于西嘟着嘴,有点郁闷。陈昊笑笑:“把所有知识点弄懂就行了。”那样青春洋溢的笑是独属于于西的17岁少年的。于西还记得每次数学老师故意抽自己回答问题时,自己憋的通红的脸和陈昊低声说的正确答案。于西也曾把自己的小小心思说给闺蜜听:“我好像喜欢上了陈昊。”“不止你,全班女生都喜欢陈昊,不过我觉得我们的女生没一个入的了陈昊的法眼。”于西的好闺蜜钱多多抖抖肩,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于西沉默的低下了头:“是吗?”声音小如蚊蚁,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钱多多。那天下午上课,于西没了往日的欢脱,数学老师在上面讲的眉飞色舞,于西百无聊赖的咬着自己的笔杆,一张便签纸递了过来,是陈昊写的: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是啊,因为你。于西气呼呼的把写好的纸条递过去。
陈昊一脸困惑。唰唰又写下一张纸条:因为我?
因为你数学成绩太好了,害得我每次都被批评。于西写下这个虚假的理由。那天下午的数学考试,陈昊留了两个大题没有做,数学成绩变成了班上的15名。结果于西还是被批评了,理由是影响了班上优等生的发展。日子就在这样小小的不顺和小小的喜悦中过去,在少女只能被按压的喜欢和懵懂无知中滑过。
在高考来临的前夕,于西也曾小心的试探陈昊想考到哪个地方。“不知道啊,看最后的考试成绩吧。”陈昊歪着头想了想。于西有些不满意陈昊的答案:“你要先想好才能有动力啊。”陈昊也只是笑笑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作业,气的于西恨不得锤陈昊一拳。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真是一点意外和惊喜都没有,陈昊理所应当的考了第一名,于西考了班上的第二十一名。还是可以了,至少可以报一个重点的大学,于西在心里想,那陈昊呢,她看着陈昊的高考成绩,他究竟会报哪个地方的学校呢?填志愿的时候,于西的妈妈坚持要于西报师范大学,于西的爸爸硬要于西报医生的专业。两个人正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于西长吸一口气,给父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于西的父母才算短暂熄火。于西接起电话:
“喂,你是?”
“我是陈昊,最近还好吗?”电话那头温柔的男声让于西有点恍惚。
“还好,就是要被填志愿烦死了。”于西轻轻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那个温柔的男声又混着电流的滋滋声从话筒中传出来:“你准备填哪个地方?”
“我呀,我爸妈都想我去成都。”于西用食指拨弄着电话线有些无奈的说,想当初她还想和陈昊填在一个地方,可现在填志愿完全不能由自己做主。
“那晚安咯。”陈昊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神经病,打电话来只说这么几句。”
那天夜里于西辗转难眠,她望向窗外,看见一轮苍白的月亮,剪贴在墨黑的天空,在风里显得那么不真实,少女的眼泪无声的滑过如瓷器般光滑的肌肤,她和陈昊注定不可能了。
在于西的妈妈罢工了两天,全家吃了两天的泡面后,于西的爸爸选择了妥协,于西的第一志愿报了成都的一所师范院校。”
在那以后她再也没和陈昊联络过,不知道以什么名义联系他——以好朋友的名义吗?关于陈昊生活的细枝末节,她也只能听她的闺蜜钱多多说:“你知道吗?陈昊偷偷改了自己的志愿,把他爸妈可急疯了,把他关在家里让他自我反省,据说他爸妈想让他去北京,说北京是我们的首都,发展肯定好,结果陈昊背着他的爸妈把第一志愿改成了……”钱多多敲敲自己的脑袋,“咦,改成哪了呢?哦对了,改成了成都。”
听到最后,于西瞪大了眼睛,全身如遭雷擎,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我太傻了,我太傻了。”她想起陈昊打电话的晚上,他问她:“你准备填哪个地方?”
于西不顾钱多多在后面大喊:“于西,于西,你怎么了?你要跑到哪里去?”于西只是没命的跑着,眼泪不断地从眼中冒出来,她要去找陈昊,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她一口气跑到陈昊的家门口,顾不上气喘匀,她急切的敲着陈昊家的门,每一声都像敲在了自己的心上。门内毫无动静,她蹲在地上,小声抽泣起来,那种在大海上漂泊的无助感包围了她。
“谁?”门开了,是陈昊。
于西站起来,一把抱住陈昊:“陈昊,我喜欢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是吗?我也喜欢你。”陈昊紧紧抱住怀里哭到口齿不清的少女,眼泪也无声的滑了下来。
有人说秋天是离别的季节,可对于于西和陈昊来说秋天是带着爱和诗意的季节。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在成都的傍晚,夕阳将下,周围都被余晖染成琥珀色,于西牵着陈昊的手问他。
“大概是在第一次见你,看到你因为紧张而变得像樱桃般红红的脸时,我就在想这个女生也太可爱了吧,后来我总是趁给你讲题时故意靠近你一点点,还为了让你不伤心,故意数学考得很差,可是你这个笨蛋一点都没发现。”
少年少女的意气风发和独属于他们的冲动就像是从秋天的树上摘下夹在书里的树叶,终会在时间的长流中成为不可磨灭的青春印记。
你年少时喜欢的人现在和你怎么样了?
你找到那个让你青春闪光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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