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我待在这个生育我的小村里。
它的最新鲜的血液,因为复工,近来已淌到广东和成都。旧房子大半空着,闭了门;留着的是老人。他们每天携锄上地做活,定时赶集,隔着老远碰见,则搭腔、开玩笑。这片仍归他们的土地,依旧缓慢代谢。
从村庄往上爬,多树的地方聚着坟地,有的坟立了镌字的碑,有的砌着山石。再爬,就看见龙王庙,供有十来尊神和佛,尘埃极静,却有诸天的目光。
有人之处有竹,到处都是柏。柚树结成阴暗的林子。喜欢长苔藓。夏天极闹热的是多种鸟的叫唤,风雨不定。冬天飘一两回雪。
养了猫和狗。主人上城去,猫就窜到别家。
在这种地方,我想到种种新事故事,它们不能给我以振奋,但传递给我极冷静的反思。它老了,我却弱小得倚靠它的庇护。我无改变之力,于是在此记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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