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宁,29岁,蜡黄的刀条脸上生了好多斑点,两条深深的眉间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老些。
小的时候,听邻居总在背后议论,说她一张天生的‘克人脸’,必定一生凄苦。她每每听到便会暗自落泪。
可在经历了父母早亡,孤身一人出国求学等事情之后。
她到有些释然了。
人啊!无论经历了什么样的挫折,总不能永远跪地等待怜悯、期待幸运垂青吧?
人生苦也好,乐也好,只是一场经历罢了,总不过如此。
她张佳宁,虽没有上佳的容貌,却练就了一身铮铮铁骨。
如今的她,是一家大型借贷公司的财务总监。
而身边坐的这个男人也让她说不出的满心欢喜。
突然,发动机传来,咯噔咯噔的噪声,车子渐渐慢了下。
“王先森?怎么了?”张佳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谈恋爱的那会,他的称呼是宝宝,老公,大猪蹄子,到了该谈婚论嫁了他的称呼却变成了‘王先森’。
“我去看看。”他摸了摸她的肚子,独自下了车。
这男人从来都傲娇的很,可偏偏提到‘孩子’的时候,语调会不自觉的温柔。
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拍了拍肚皮说了声:“乖!”
随着他拉开的车门,一股冷风灌进来,夹杂着山间特有的青草味道。
他摊着双手说:“水箱没水了。”
“那会怎么样呢?”她拧着眉,尽量学着小女生娇巧妩媚的样子。
“水箱没水的话,会导致发动机温度过高,动力不足,严重的话导致发动机卡死气缸,车就动不了了。”他手指头向下做了个趴下的动作。
“那怎么办呢?”这一次她是真的皱紧了眉头。
“别担心!这是山里,水源应该可以找到,我去灌点水回来。”他冲她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手心了,握了一下:“宝宝,别担心。”
他笑了,那就是春暖花开,事事顺遂,一切都好,从前她留学的时候,自己打工,自己修下水道,生病也要自己扛,什么都靠自己,如今....
“我也去。”
他的手开始在她脸上游移,目光里透着温柔:“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四处奔走呢?”
你们?
“嗯!”她点点头,这次乖的是她自己。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的人生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茧,虚掷的青春不过是一场黑暗,她躲在自己的壳里,肆无忌惮的哭泣,挣扎,看不到一丝光亮。
那是一种沉重而令人窒息的感受,就犹如这车窗外,缓步而来的黑夜。
她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越来越不安,他去了好久了呢?
她开始焦急的打量着车窗外的一切,崴嵬的青山,斜生的树林隐匿于云端,触目惊心的山壁断层上苍石青骏,黑暗中,虫鸣都显得分外诡异,静谧中她似乎听见了不远处的水声。
怎么会去了这么久,留她一个人,独自带着四下无人的空旷中。
人是不惧怕孤单的,怕的让她习惯相伴的人离开。
她有些不满,堵着气,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女生,刻板的让人反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占时无人接听。”
热恋的人就这样啊!明明知道那女声来自服务台,可她还是恼了,一把推开车门,绕道车后打开了后备箱,打算带上军用照明灯。
可后备箱里的东西让她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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